”
張丘一聽,心里只有果然二字,他看了眼白廣安,這人眼神深沉完全不是白廣安浮于表面的神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芯子。
仔細回想了下,沙塵暴之后,白廣安昏迷不醒,醒來后就到了晚上,縮在一個角落什麼話也沒有說,應該就是這時候,張丘只要一想到他們睡著后,這人如同毒蛇一般吐露著蛇信子冷冷的盯著他們就渾身難受,那六個血粽子應該也是這人的手筆,為了沖散他們,引二嫂齊西他們進來,然后再引他們進來——
白廣安沒有同時解決,而是分散的,這人應該也在忌憚。
“句望,你想要什麼?”離殊淡淡的問道。
白廣安,應該說是句望笑了下,欣慰的說:“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我給了你無上的榮耀和地位,現在該你奉獻了。”
真是沒完沒了了,離殊已經被坑過一次,現在還想第二次?張丘忍著脾氣,沒出口罵出要不要臉了。
“我等了太久了,已經受夠了經常換身體了。”句望看著離殊還是以前的面容,眼底閃過瘋狂的嫉妒,而后又輕輕一笑,“不過等待總是有回報的,這一刻終于來了,我終于可以徹徹底底的長生了。”
“金老大、蘇婉婷都是你的人?”離殊問。
句望點點頭,“這些沒用的東西,連個珠子都搶不到手,如果不是你提早出來,這些材料我早都收集好了,現在讓他們多活這段時間,已經是恩賜了。”
蘇志才已經捏著鈴鐺的脖子往柱子上去,張丘剛動了一步,句望冷冷的眼神掃了過來,“我勸你不要找死。
”
“死的絕對不會是他。”離殊開口的瞬間已經到了句望跟前。
有離殊牽制住句望,張丘和陸風華亭快速沖向柱子那兒打算先解下一個是一個,人多力量大,句望還是忌憚他們這些人的,沒想到剛到一根柱子前,蘇宇沖了過來,張丘身后的小僵亮出爪子直接撲向蘇宇。
張丘他們趁著功夫先解齊西,這個離他們最近,哪知道蘇志才捏著鈴鐺過來了,并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瞳仁瞬間沒有,掃了眼陸風。
總感覺不對勁。張丘剛想完,下一瞬間,站在他身邊最近的陸風伸出拳頭砸向他,張丘急忙躲避了下,喊道:“師哥,陸風被控制了,跑!”
已經晚了,陸風單手拎著華亭的脖子往上提,華亭瞬間被勒的臉色發白,還喘著氣喊:“陸風、陸風是我啊!是我華亭,陸風!”
張丘沖著陸風背后砸了兩拳,陸風回過頭面無表情,手上放下了華亭,華亭直接掉在地上喘著粗氣咳個不停。陸風已經追著張丘打,張丘避不及,身上招呼了兩下,疼的嘶啞咧嘴的,沒想到陸風力氣這麼大了。
華亭已經趕過來幫忙,嘴里不停地喊著陸風的名字,想要喚醒陸風的意識。
另一邊,蘇志才自顧自的將手里的鈴鐺釘在柱子上,鈴鐺剛一接觸柱子,原本呆滯的神情立刻發出凄厲的叫聲,整個皮膚沁出血,隨著時間,越來越多,很快凝聚在柱子下方,往中間金棺材底流去。
是鈴鐺的聲音……
鈴鐺在喊哥哥。旁邊昏迷中的裴青眉頭微微皺著,慢慢睜開雙眼,耳邊是鈴鐺抽抽搭搭的哭聲,眼前是離殊和一個男人在打架,離殊明顯落于下風。
“鈴鐺……”裴青動了下身,牽扯到傷口疼的眉頭更加蹙起,耳邊鈴鐺哭聲越來越低,像是沒了氣息一樣,裴青猛地扯著釘子,牽動整個鏈條叮當作響,嘴里低吼叫著鈴鐺的名字。
但卻于事無補。
張丘閃避不及,結結實實挨了陸風拳頭,頓時雙眼冒著金星,看人都是重影,陸風一手掐著華亭的脖子,高高的舉起另一只拳頭,張丘搖搖晃晃的趕緊去拉,不知道怎麼回事,陸風的力量越來越大了,要是師哥挨這麼一下準要丟半條命。
陸風醒來估計也要后悔死的。
他胳膊還沒挨上,陸風的拳頭就要落,華亭喊的嗓子都啞了,絕望的閉著眼,突然眼前一道黑影,抓住了陸風的胳膊,鮮血流了一地。
張丘定眼一看,是小僵。
小僵細小的手指長出粉色的指甲,不長但特別鋒利,現在全身都是污血,指甲縫里都是皮肉,有陸風的也有剛才蘇宇的。
陸風捂著胳膊,正要發狠,突然腳步晃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
華亭抱著陸風,張丘滿心都是離殊,耳邊突然聽見離殊的喊聲,他從來沒見過離殊痛苦的叫聲,回頭一看,離殊跌倒在地,半支黑色的針露腦袋上面。
句望衣服混亂,傷痕累累,站在離殊旁邊,居高臨下的看了眼,陰狠的說道:“失去了神魄,你是斗不過我的。”
“你他媽的對離殊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王八蛋!”張丘恨得雙眼發紅沖了過去。
句望眼神冷冷掃過來,張丘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樣,不得動彈。
“普通人,你真的以為離殊是愛你的?當初下墓中,沒有你也會是別人,他只是在利用你,不過,純陰血脈,倒是個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