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山胡亂點頭,“我哥經常出入這里,一定會沒事的。”也不知道給自己說還是給他們說。
夜晚了,折騰了一天,不僅是身體上的疲勞還有緊繃的精神,離殊見張丘發困揉著眼,將外套裹在張丘身上,“睡會。”
“你呢?”張丘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離殊摸著張丘腦袋,“我等會就睡。”
張丘點了下腦袋,實在是困的不行,抱著小僵給捂嚴實了,聽見陸風對師哥說睡,他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整個斷壁后張丘他們占據在一個角落,劇組的人在他們對面,艾山睡不著守在駱駝那兒,只聽空氣中低低的風聲和十分明亮的星空。
離殊一直沒睡,抱著張丘靠在斷壁上,下邳惠王在旁邊閉著眼睛不知道睡沒睡著,陸風和華亭累了一天早都睡著了,不過陸風睡得不怎麼踏實,十來分鐘醒來一次,摸了下懷里的華亭又睡了。
整個空間靜悄悄的,除了呼吸聲和風聲沒有別的。
張丘睡得很沉,迷迷糊糊的被人拉了一把,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嚇得一個哆嗦,瞬間醒來,他還沒搞清怎麼回事,一只血淋淋像是被扒了皮的人影往他這邊湊了過來,身子被后面拉了把,后方伸出一只腳踹了過去,前面血糊糊的東西被踹飛了。
這會他才看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這里面進來了兩只血糊糊臉的東西,是人,但顯然已經死了,剛剛跟他對視的時候眼珠子都沒了,兩個流著血的學窟窿。
是粽子。
不過這地方哪里來的粽子?張丘來不及多想,剛被離殊踹飛的粽子又跑過來了,陰魂不散,而外面又響起尖叫聲,是女人的聲音,應該是導演他們趁亂往出跑,沒想到外面應該也有。
離殊拔出匕首快狠準的插進撲上來粽子的腦袋上。
粽子直勾勾的倒在地上,離殊抽出匕首,血濺在離殊手上,皮膚竟然腐蝕發黑,張丘心跳都停了半拍,“這血有問題,快包扎。”
“你別過來。”離殊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攔著張丘,絲毫不在乎手上的傷,眼神冷冷的看向外面,“出去看看。”
張丘才反應過來,小僵沒在!
趕緊往出走,這里月亮很亮,張丘看到小僵跳到一個粽子腦袋上亮著爪子,嚇得快沒魂了,連忙喊:“小僵回來!”
小僵聽到爸爸叫他,踩著粽子腦袋就飛撲了過來,張丘懷里沉甸甸的,托著小僵,全部檢查了遍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導演大聲喊著救命,想也沒想抓著手邊的人擋粽子,張丘聽到陸風喊華亭,知道導演抓的人是師哥,離殊已經抄著匕首過去了,陸風想也沒想給擋了下,胳膊皮開肉綻流出污血。
張丘聽到背后有動靜,他還沒反應過來,懷里的小僵跳了出去,回頭一看,有兩個血粽子圍著他兒子,頓時抄著匕首從后面搞突擊,舉著匕首狠狠的往粽子后腦勺去,他現在也練出來了,情急之下竟然扎住了,不過想到這血有問題,不敢猛的拔匕首,粽子已經倒地了。
小僵也搞定另外一只。
前面離殊也回來了,華亭沒事,扛著陸風,陸風傷口已經慢慢愈合,張丘猜可能是離殊將血滴到陸風傷口上,就是陸風臉色不好,泛著烏青。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尸體,被風一吹一股血腥的惡臭味。
導演嚇得腿軟,見離殊剛才身手好就上來了,華亭恨不得給導演一匕首,導演趕緊繞開,不敢說話,旁邊的年輕姑娘這會安全了嗚嗚的哭,“王姐沒了,大家都沒了,這什麼地方,我要回家,我再也不來這里了……”
化妝師剛剛第一個遭難,張丘聽那年輕姑娘嗚嗚的哭也沒心思安慰對方,他環顧了圈,“二嫂和齊西不見了。”
“剛才那玩意來的時候,你說的那兩人跟白廣安跑到那邊去了。”導演現在想將功補過,好聲好氣跟張丘說,比劃著斷壁里面的方向。
離殊掃了眼地面上的尸體,“連著里面的總共六只粽子。”
“六只,我的乖乖我就說那麼嚇人,睡得好好地突然沖出來……”導演想到剛才一陣后怕。
張丘一聽數字,“是下午消失的那六個人?”
離殊點頭,“先去找人。”
他們從斷壁里穿過,化妝師可能第一個遭難,那聲凄厲的慘叫就是化妝師傳來的,倒在地上被啃得面目全非,年輕的姑娘小聲哭著,臉也白白的,嘴唇發黑。
駱駝也遭了殃,跑散的,死了的,整個沙地被血染紅了。
他們收拾了地上的食物和水,能背的都帶走了。按著導演指的路,他們到了背后最大的建筑,這應該是什麼廟宇,破敗的圓柱子支撐著上方圓弧的頂,破破爛爛的還屹立不倒像是守護著什麼。
沿著臺階到了到了高處,張丘見前方有個石頭雕像,是個女人樣子,不過臉被風沙侵蝕看不出樣子來,頭頂破爛的地方月光照射下,顯得有幾分鬼氣。
艾山突然跪倒在石像面前,磕著頭用他們的語言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