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老伙計查清這個傳說時更看重鄉紳懷里的地圖了,覺得跟家奴死而復活有關系,要不是走投無路不會賣給我父親的,我父親一向對這些迷信故事比較好奇,這世上的人怎麼可能死而復活,于是就有了今天這局。”
這一段話,蘇婉婷對她父親的朋友一直是老伙計土夫子,沒有一句叔叔的,對死而復生這件事語氣里滿是鄙夷,看來是個相信科學的姑娘。
張丘不由想到了曾經的他也特別的熱愛科學反對迷信,現在每次下坑都沉迷迷信無法自拔。
“你說這些跟你的交易有什麼關系。”離殊冷冷問。
“我父親要家奴的尸體。”蘇婉婷說這個的時候眉頭蹙起,顯然十分惡心這些東西,又補充說:“我父親猜測這塊地圖能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秘術,地圖上這個坑,兩方人必須一起下。”
蘇婉婷勢在必得,斷定離殊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坐在椅子上撐著臉蛋,笑瞇瞇的說:“我聽道上什麼金老大說你很厲害,沒想到離殊你的外貌更出眾。”
張丘一聽蘇婉婷說金老大,下意識的就心里犯惡心,都忘了懟蘇婉婷撩騷離殊這件事,實在是金老大啃粽子的畫面太過陰影了,尤其對方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明明已經被離殊封到山東將軍墓里的。
“你什麼時候聽金老大說的?”下邳惠王忍不住問道。
看來金老大的噩夢不是他一個人有。張丘心里吐槽,就見蘇婉婷歪著腦袋想了下,說:“不記得了,大約半個月前。”
張丘一聽時間松了口氣,不是金老大跑出來了。
“可以。”離殊拍板定下這場交易。
蘇婉婷站起來,將盒子遞給離殊,看那樣子不像是交地圖倒像是遞情書,張丘牙根都酸了,在旁邊咳了下,離殊一手拿過順手塞到張丘懷里。
張丘感受著蘇婉婷‘熱辣’的視線光波,趕緊拉著離殊往回走,再留在這他怕自己忍不住跟個小姑娘斗開了,這多不好,都怪離殊招惹的爛桃花!
回到陸風家,花花去羊寶家還沒回來,他家小粽子沒見到哥哥們有些失望,張丘麼麼噠了兩下,這才滿血復活,乖乖的在他口袋趴著,露出半個小腦袋來。
“聽蘇婉婷的意思,下了坑東西就看誰有本事了。”陸風說。
這場交易本來就是他們屈居下方,現在對方沒有提出苛刻條件,反倒以現在來看,這種說法對他們十分有利,張丘相信以離殊的身手,普通人很難從他們手里搶走盒子的。
“對了,這個盒子給你師哥。”張丘將盒子掏了出來,不好意思道:“師哥真是麻煩你了。”
“本來這事跟我也有關系。”華亭無所謂,見陸風看他,好笑的強調,“我會注意的,只要身體疲勞就立刻休息。”
陸風這才點頭同意。
他們幾個現在已經綁在一條利益線上,張于水復活靠神脈,離殊為了還華亭曾經的犧牲,要找到給華亭續命的辦法,似乎也是神脈了,張丘不知道這個神脈是什麼東西,或許是人,或許是別的,但對他們至關重要。
而找到神脈必須拼齊了地圖,這背后人下了一盤大棋,而現在他們是棋盤上移動的棋子,還是跟對手博弈的下棋人,一切都不可知。
蘇婉婷給的地圖正好跟他們從將軍墓帶出來的地圖能拼在一起,很快地方找到了,河南洛陽,一個歷史悠久的古都。
消息得到蘇婉婷那邊也準備好了,預計一天后出發,先去長沙鄉紳墓,再去洛陽,結果出發前晚上華亭病發,他們送到醫院,陸風在手術室門口手都是顫的,就怕華亭抗不過去。
張丘和下邳惠王心里也有愧疚,本來華亭身體不好,為了盡快出發一直在研究這兩塊地圖的,累病的。
離殊拍了下陸風的肩膀,“這次你別去了。”
陸風點頭,這個時候他只想守在華亭身邊,他就怕走了后……
“會沒事的。”離殊口氣很淡然,但卻能安撫人心。
張丘緊張的心也冷靜下來了,晚上十一點手術室門口燈息了,大夫出來點了點頭,“狀態比以前好多了,就是胸口有子彈壓著心脈,要盡快手術取出來,別耽擱了。”
這醫院是陸風開的,子彈這事說的也不避諱。
晚上陸風留在醫院陪華亭,張丘三人回到別墅收拾了下,第二天一大早,裴青拎著行李包上門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陸風是我哥們,他有事我自然幫忙。”
離殊沒什麼意見,裴青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當兵的,身手要好些。
約定的是機場見,張丘原以為蘇志才請一幫土夫子跟他們一起下坑,沒想到蘇婉婷也來了,穿了身連衣短裙露出兩條筆直的長腿,腳下蹬著雙小高跟,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摘下墨鏡,沖離殊眨了下眼睛。
張丘一肚子的醋缸要翻了,離殊見狀笑了下,拉過張丘的胳膊,毫不避諱的來了一吻。
機場口人來人往,本身離殊和下邳惠王樣貌出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現在離殊當眾親張丘,不少人舉著手機拍照,在旁邊起哄,等一吻結束,張丘臉漲的跟煮過的螃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