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殊冷冷道。
剛剛還嘴硬的金老大臉色驟然一變,破陣法的時候金老大暈了過去,根本沒有看出來陣法已經破了,渾身抖了一下,“就算告訴你們,你們也不會是主人的對手。”
“扔進棺材封死。”離殊冷聲道。
下邳惠王要動手,金老大臉都白了,“等一下。”下邳惠王停了動作,刀子卻沒有移開分毫,大有金老大胡說立刻剮了然后扔進棺材里。
“七年前我去蒙古淘貨遇見了主人,自那后我就跟主人到現在,他能保證我不會死,就算死了只要換一張皮就好。”金老大說著眼里露出幾分茫然,他明明見過主人的樣子,但現在半點也想不出來。
下邳惠王對這些并不感興趣,質問道:“你上次說的神脈在哪里?”
“你、你怎麼知道神脈的?!”金老大抖著嘴唇,不愿意說的,見下邳惠王拉起他要將他封棺,趕緊喊道:“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不過湊齊地圖就能找到神脈,到時候我可以永生,不用痛苦的換皮、吃粽子,徹徹底底的永生了。”說道最后金老大眼底盡是瘋狂。
之后不管問什麼,金老大總是一副瘋癲狀態,離殊見問不出什麼,直接將人打暈扔到棺材里封棺。
“等等,這棺蓋上有字。”華亭突然有發現了,快速拍了照片又拓印了一份。
棺蓋重重封上,本來安靜的棺材內突然響起咚咚咚的規律敲擊聲。
在墓室內顯得十分詭異,金老大明明剛才暈了過去,現在就算醒了也不見大叫,只有咚咚咚的聲音,就跟砸在心臟一樣,張丘被這聲音弄得心里毛毛的,總覺得墓室里一股陰森的風,快速的跟上下邳惠王的腳步。
路過離殊時,目不斜視看都沒看。
離殊懷里的小崽子見到張丘特別高興,嘴里興奮的叫著叭叭、
張丘就當沒聽見,腳步快的差點撞到前面的下邳惠王。
“叭叭、餓!”小家伙嘴里崩字。
餓你找離殊這個王八蛋去!張丘心里磨牙。
“喝奶奶!”稚嫩的聲音又亮又準確。
張丘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吃屎,被后面趕上來的離殊扶了起來,離殊懷里的小僵尸興奮的盯著張丘咯咯笑,不停叫著奶奶、喝喝。
被握住的地方像是結了冰一樣,張丘一瞬間發冷,害怕的大力甩開離殊,頭也沒回快速的跟上了下邳惠王。
“你好像不怕我?”
“你是我二嫂,我怕你干什麼?”張丘語氣有幾分低落,他自己都不知道。
下邳惠王被噎了下,“離殊是四千多年的粽子,我是三千多年的,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跟這些沒關系。”張丘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碰到下邳惠王意有所指的目光,心里更發燥了,“我也不知道。”
之后沒有在說話了,等從墓里出來,張丘厚著臉皮擠上了華亭和陸風的車,下邳惠王看了眼離殊的臉色,心里笑了下,真是好開心小丘丘自己作死啊!
張丘坐在車里關上了車門,避開離殊的視線,但下一秒又不自覺的扭頭看回去,哪知道離殊頭也不回毫不留戀的帶著小僵尸發車了。
頓時氣呼呼的,整個人都要炸了。
渣男!
始亂終棄!
拔吊無情!
果然是冷血大粽子!
張丘心里莫名的委屈了一秒,又煩躁的覺得自己有毛病,他本來就打算上來后跟離殊劃清界限,現在人家不理他——
呼,還是好氣!
他坐在后排生了一肚子悶氣,等回到了市里,華亭問他有什麼安排,心不在焉的看了眼窗外,大熱天的街道上半個人影也沒有,不由有些郁悶,隨意道:“我要回西安。”
“我們要回一趟北京,你是回酒店一趟還是直接去機場?我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
“我還是送你——”華亭話還沒說完,陸風笑了笑打斷道:“那張丘,西安見,路上小心安全。”
張丘點點頭,下了車。
車上華亭責怪陸風,“這大熱的天,送一程也很順路的,我小師弟萬一曬暈了怎麼辦?”
“他心里猶豫要不要直接回西安,再說離殊不會放任不管的。”陸風說的自信,華亭一想墓里離殊護著張丘的樣子,也覺得陸風說的有道理。
張丘走了會,腦子曬得有點暈,打了車哪里知道到了地兒一看竟然回到了酒店門口。
“怎麼到這里來了?”
“先生你說要到酒店的。”
他說的?張丘沒有印象,可能被曬的腦子發暈,算了既然到了剛好酒店還有他的行李,從口袋摸出錢付了賬,進了酒店,推開房間里面還跟走的時候一樣,收拾了證件背包,枯坐了會,不知道在等什麼。
房間電話鈴聲響起。
張丘被驚醒,是前臺妹子打來的,問他要不要續費。
一看手機已經下午兩點了,房間費用正好今天結束。
“不用。”
張丘背著行李,踏出酒店那一刻,心里想真的算了,他跟離殊就不是一路人,回到西安繼續做他的學生。
心里卻有莫名的失落。
飛機落地咸陽機場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張丘打了車直接到學校對面的小區樓門口,樓下一排小飯館,本來不餓的張丘一聞到味道香的饑腸轆轆,大熱天的先點了一瓶冷冰峰,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