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掉燈了。”離殊聲音很無辜,“知道你害羞的。”
媽蛋知道我害羞還不分場合親親!張丘咬牙切齒,“我可沒忘下邳惠王和你一樣晚上也能看到的。”
“我可以當做我看不到。”后座椅下邳惠王出聲。
“我、我、我要打死你了離殊!!!”
離殊見張丘真的炸開毛了,笑了聲,伸手摸了下小慫包的軟軟發頂,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知道路線的。”
“誰想知道——”
“戴面具矮個子的是老金。”離殊快速出口截斷了張丘的話。
“?”張丘先是一愣,把離殊的話又回味了遍,頓時滿臉震驚,腦袋把離殊親他的事情一股腦丟開,追問道:“老金?!死掉的老金?”
離殊彎了下唇,真是好哄的厲害啊!
“不然你以為對方怎麼知道墓的地址。”
被離殊一點,張丘猛地想起來了,地圖在他們手里,對方根本沒搶到地圖,現在對方反倒知道地方,而他們只知道大致城市。
“湘西時我先拿到精魄,在看的時候老金已經打開盒子了,很有可能他在當時已經記住了。”下邳惠王補充。
張丘一想到老金自然而然的想起老金啃的干癟粽子畫面,頓時擺手,“快別說了,換個話題,我惡心的不行。”
離殊重新啟動車,慢悠悠的跟上,說:“湘西水洼里有綠色小蟲子你記得嗎?”
怎麼能忘記?!
這種蟲子能要了兩條人命,不過幾分鐘人就像被吸干的干尸一樣。
“這種蟲子一只在老金的身體里,另外一只在我手上。”離殊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打開,一只瑩綠色的小蟲子在離殊的指腹上蠕動。
張丘看的一陣惡寒,想也沒想說:“你可別用這只手摸我——”他突然想到離殊剛才揉他腦袋了,頓時頭皮發麻,離殊見了就知道張丘想什麼,手指一彈,小綠蟲子爬到汽車前沿上,直線行駛,一會又扭動拐個彎。
“你把這蟲子帶過來不會大量繁衍害人吧?”
“不會,它需要特定的生存條件,一旦離開——”離殊頓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到了。”
小蟲子跟僵住似得立在原地不再動彈。
車子按著剛才蟲子爬過的路線行駛,遠遠在樹下停車,離殊關了火,張丘只聽見遠處隱約的說話聲和搭帳篷的聲音,是那四人的聲音,他聽不清離殊和下邳惠王卻聽清了。
“……珠子不急,沒有集齊其他東西,要珠子也沒用。”
“本來說加急的,怎麼突然又不急了,我都幾年沒下去過了,本來就是說好搶珠子來的……”
“老板才知道沒有神脈,珠子是不會煉化成人的,不過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拿回神脈,就算找到了也不會活著的,正好……”
神脈?
下邳惠王臉上浮現驚喜,找到神脈炟兒就能再度復活了,手里的珠子像是回應一般,溫度灼熱,下邳惠王張了張口,低聲道:“等我。”
張丘什麼都聽不見,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肚子餓的咕咕叫,手摸了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肚子里有東西在動。
“怎麼了?”
張丘咽了下口水,臉色發白,“沒事,餓了。”
從秦嶺之后除了嗜睡干嘔外基本沒有別的反應,肚子跟常人一樣也不見大,但剛才那一秒肚子里竟然有個東西動了下,像是小孩子的手掌似得……
這一刻張丘是真的感受到他肚子里有個正在慢慢長大的小僵尸,清晰的告訴他不能再逃避了,這個小僵尸到時候要怎麼出來?等吸完了自己營養難不成開膛破肚。
張丘被腦補嚇得厲害,離殊伸手將人攬入懷中,“不要想別的,有我在。
”說完見張丘還是渾渾噩噩的樣子,輕輕拍著人的背部,慢慢的張丘覺得眼皮子很困,很快睡著了。
“他如果知道真相,還會在你懷里睡得這麼踏實?”
離殊看向后方,雙眼不掩飾的緋紅,冷冷道:“你話太多了。”
下邳惠王被對方盯著竟然心里升起一股冷意,咽下要說出口的話,算了,這世上他只在乎炟兒,只需要找到神脈,炟兒就會重新復活了……
離殊溫柔的將椅子調平緩,拿了毯子給張丘蓋上,他自己下車就在附近架起了簡易燃起爐子,煮了鍋牛肉罐頭掛面。
張丘鼻子動了下,慢慢醒來,揉著眼睛,“我怎麼會睡著了?”剛才好像在想事情的,可想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聞到空氣中飄來的香味,“離殊你在做什麼?好香!”
離殊用一次性碗先給張丘盛了一碗,“小心燙。”
雖然是暑期,但山里晚上還是很冷的,能吃上一碗熱乎的,熨帖的整個胃都舒服許多。張丘吹著氣兒慢慢喝了口湯,笑嘻嘻說:“離殊你真是賢惠!”
離殊只是看了眼張丘,竟然沒有反駁,“不夠了還有。”
“夠了夠了,你跟下邳惠王也趕緊吃,不然面要糊了。”張丘小口小口吃著面,越吃越覺得自己好幸福,又湊不要臉的夸道:“我眼光真是好,離殊麼麼噠!”
“麼麼噠。”
張丘:!!!離殊腫麼啦!
第29章
張丘狐疑的盯著離殊,“你說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屁股是不是癢了?”離殊接過碗淡淡的問了句,張丘被離殊的眼神掃到立馬慫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離殊那里一大坨,菊部一緊,頓時笑嘻嘻的拍馬屁,“你人最好了,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一看就是我家霸氣側漏的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