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張丘覺得自己問完后,離殊背影抖動了下,臥槽,不是真的被自己腦洞印證了。
離殊突然轉身,表情平平的盯著他,張丘莫名的有點害怕抖了下肩膀,對方卻一步一步走來,踩在木板過道上嘎吱嘎吱的響,每響一下子,張丘就覺得自己心臟也隨之跳快了一步。
“你、你、你——”
張丘嚇得結巴臉都白了,前面的‘離殊’腦袋慢慢的探過來,就在他的脖頸側,冰冰涼涼的氣息冷的他打了個哆嗦,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不是離殊。”
!!!!
臥槽臥槽臥槽!
張丘嚇得屏住了呼吸,下邳惠王就在隔壁,他現在大叫一聲沖過去來不來得及?
“我不是離殊你覺得是誰?嗯?”
對方聲音低沉,一股氣流躥到耳朵中,張丘頭皮發麻,是被對方聲音蘇的,他渾身跟一根木頭樁子似得定在原地,就聽耳邊的人繼續說:“還是今晚你又想讓我幫你射出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方的手拍了下他的屁股,嚇得張丘反射條件的屁股一夾。
“手感不錯,小丘。”聲音里抑制不住的笑意。
張丘瞬間反應過來了,離殊這個王八蛋故意逗自己玩的,剛才那個背影抖動估計是對方在嘲笑他膽小!!!
要氣炸了!
張丘雄赳赳氣勢洶洶的抬頭,打算正面硬杠回去,結果對上離殊深邃的目光時一下子炸開的話說不出來了,瞬間從雄赳赳的張丘變成了慫氣包。
可憐!
離殊眉頭挑了下,挺直了腰,居高臨下的看向張丘說:“你要是害怕,今晚我可以陪你睡的。
”
“誰怕了!”就算怕,這個時候也堅決不能承認啊!張丘板著臉,哼了聲,反擊回去,“我剛叫住你就是想跟你說,你晚上要是害怕了可以叫醒我的。”說完淡定的從離殊身邊路過,給自己剛才裝X打個九分,多一分怕自己驕傲,嗷嗷嗷,自己真是棒棒噠,沒慫!
離殊見張丘略微快了些的背影,唇角彎了下下,真是好玩。
寨子里睡的早,平時晚上沒什麼業余活動,尤其是祖孫家里,兒子死了,一到晚上剛吃過飯一收拾就鎖了大門睡覺。養成了早睡的氣氛,張丘在墓里折騰了一天一夜這會困得要死,本來自己被自己腦洞嚇著了,不過經過離殊的玩笑,現在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
離殊進來就看到張丘鞋也沒脫,可能因為熱T恤撩了起來,露出白白軟軟的小肚子,小肚子有些圓潤,離殊見了眼神也軟了幾分,十分柔和,他走近了幾步,手不自覺的撫摸上了張丘的肚子,手感舒服的離殊舍不得拿開。
床上的張丘眉頭微微蹙著,像是做到什麼夢一樣,嘴巴動了下,卻什麼音也沒發出來。
“不要調皮,讓他好好休息。”離殊聲音很低,手掌下像是回應他一樣,張丘軟軟的肚皮突然動了下,離殊摸了下,聲音有些冷,“該你出來的時候會出來,不要著急會傷了他……”
白白的肚皮像是調皮一樣動了兩下,最后慢慢的回歸平靜。
張丘正在做夢,夢里一團黑霧霧的東西脆生生的叫他媽,還笑嘻嘻的將他圍成一團,嚇得張丘腿都快軟了,不過黑霧霧的一團也沒對他做什麼,就是軟軟的一聲連著一聲叫他媽。
你看他是像當媽的人嗎?!
叫他爸爸還差不多。
那團東西像是能猜中他心里想的,嘻嘻嘻嘻的又高高興興叫他爸爸。
張丘心想我叫你爸爸好了,你離我遠點,對方像是受了委屈,軟軟的一團黑霧也沒有實體,一會繞著他的手,一會繞著他的肚子,嗚嗚的哭,哭的張丘心煩意亂,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似得,也覺得黑團子有些可憐,可這東西怪嚇人的,還叫他爸爸,他受不住。
正左右為難,黑團子不知道怎麼了,滾成一團子在他臉上蹭了蹭,涼颼颼的,軟軟的叫了聲粑粑,一下子像是一縷煙一樣不見了。
張丘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夢十分奇怪,但困得眼皮子睜不開,咕噥了聲,眉頭慢慢舒展開,翻了個身繼續睡,不一會打起了小呼嚕。
半夜,張丘是被尿憋醒的,他一睜眼,房間黑漆漆的,黑暗中視物的技能好像消失了,透著窗外的月色,看到對面窄床上離殊的背影,黑乎乎的。
他憋得不行,開了床頭一盞小燈,夾著腿下了床。走到門口,門縫里涼涼的風一吹,窗外樹影婆娑,張丘心里又開始打起鼓了,他自認膽子不算小,平時下墓雖然害怕但一咬牙也就那樣了,可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腦洞太大老愛腦補自己嚇唬自己,這才是最嚇人的。
不想還好,越想越是害怕,憋得他臉都快青了。
磨磨蹭蹭了半天都沒走到門口,轉了個頭往離殊床邊走了幾步,正要琢磨怎麼開口不失自己威嚴,顯得自己不是那麼膽小那麼慫。
他見床上離殊突然翻了個身,整個人往后跳了下。離殊坐起身,好笑的看著張丘一驚一乍的樣子,覺得對方像個受驚的小兔子還一臉正經的跟他裝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