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山道口,裝備行李丟的亂七八糟,七個黑衣人也只剩四人了,張于水用手電筒望了下里面,水洼里三人還在掙扎,最后慢慢沒了動靜,臉朝著他們定定的看著。
“真他媽的晦氣。”黑衣人其中罵了一句,他臉被啃的血淋淋的。
老斐喘著粗氣,這會也安靜下來。
金老大在旁邊念叨:“先走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誰知道那群綠東西還會不會過來。”
幾人對綠蟲子顯然心有余悸,簡單收拾了帶的行李包,往前面走了。
那烏人已經跑了,現在只能靠張于水帶路。張丘拍了下離殊胳膊,“先放我下來。”他自己別扭公主抱,不過金老大那幾人沒空注意這個。
里面這座山樹木稀疏,像是被什麼抽掉了精氣,土壤有些偏紅,越往山上走,張丘心跳有些急。
離殊發現張丘不對勁,一手抓著張丘的手,張丘扭頭看離殊,“怎麼了?”
“我拉著你。”
張丘:……
這種場合拉拉手什麼的多奇怪!
不過看到離殊認真的雙眼,張丘大方道:“讓你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殊帶著他,之后爬山就沒有那種心悸出不來氣的感覺,再看后面老斐那幾人都喘著粗氣,額頭都是汗,整個隊伍里,就他、離殊、張于水和金老大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山不高,坡度也不算陡,按理來說,這些打手不應該爬個山就喘成這樣的。
體力也太差了些。張丘想這背后老板一定是被老斐這些人坑了,體力還沒他好。
“就是那里。”張于水停下腳步指著不遠一塊地。
張丘看了眼,整個山樹木都稀稀拉拉,但張于水指的那塊地方樹木草叢特別茂盛,精神頭也很好,一點都不像別的地方樹半死不活的。
金老大眼里閃過急切,“你們先休息,簡單包扎下傷,我帶兄弟探探位子,這挖洞我們是一把好手。”
“刀疤!跟著一起去。”老斐撞了下旁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沖著金老大說:“我們跟你幫幫忙搭把手。”
金老大的手下有些生氣,知道這老斐信不過他們,正要開口被金老大拉了回去,金老大笑呵呵說:“那敢情好,多個人多份力,咱們也能盡快辦完事。”
說完帶著家伙往地方去了,老斐臨走前沖著臉被啃得血淋淋的人使了眼色,意思把他們幾個看住,張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種人就差臉上寫字了。
張于水望著那邊出神,張丘餓的肚子咕咕叫,又累又渴,那個被啃了臉的正在給自己消毒,大瓶的酒精倒上去疼的咬著牙咯咯的叫,張丘被叫聲滲的不行,更感謝離殊了。
“剛才謝謝你了。”張丘給毛巾倒上水沾濕遞給離殊。
離殊接過毛巾看向張丘,張丘被看的往后仰了下,被離殊一手鉗著下巴,“別動。”他渾身發僵的立在原地,見離殊拿著毛巾細細的給他擦臉,“好了。”又把毛巾遞給他。
張丘:……
離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給你毛巾讓你自己擦的,不是讓你幫我擦啊!!!
有貓病!
張丘心里這麼想,臉卻發熱,心跳也快了,胡亂將毛巾塞到包里,開始架爐子燒水煮熟食。張于水和離殊搭了簡易帳篷,旁邊啃臉的處理完也動手給他們搭帳篷,四周將營地燈打開,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金老大他們才過來了。
“成了。”金老大喝了兩口熱水,渾身都是泥,他渾然不在意,“離殊老弟你看什麼時候下坑比較好?”
老斐對金老大問離殊很不滿,粗聲道:“既然已經挖開了,盡早辦事盡早回去。
”
張丘一直注意著離殊,發現老斐說完后,離殊露出了一抹冷笑,特別淡,“動手。”
金老大一聽離殊這麼說了,也痛快決定。他們在地面上吃了熱乎乎的飯,休息了會,熄了火,也沒收拾帳篷,直接背著輕便的行李包往盜洞處走了。
遠遠的,張丘看到盜洞口有一團黑影,叫了聲有東西,幾個人白天才被嚇過,頓時端著槍用手電筒探了一翻,什麼都沒有。老斐有些不滿,狠狠地瞪著張丘,“不要裝神弄鬼。”
他真的有看到什麼東西,像是人影,不由想到上次下邳惠王墓時從盜洞爬山來的粽子。
張丘拽了下離殊,似乎尋求認同感一樣,離殊只是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張丘立刻就知道離殊剛才也看見了,只是為什麼不說?
第18章
“離殊老弟你看——”金老大明顯一副想讓離殊打頭陣的意思。
旁邊老斐不耐煩說:“磨磨唧唧的不是個男的,我先下。”說不是男人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離殊。
頓時氣得張丘的小暴脾氣就上來了,被離殊捏了捏手,眼里帶著幾分笑,看向老斐時卻冰冷入骨。
老斐帶著黑衣人先下,金老大和他的手下中間,之后是張于水張丘,離殊最后。這一次爬盜洞可能之前有了經驗,張丘沒有第一次時腦洞大開自己嚇自己,并不覺得害怕,尤其他身后還是離殊,撅著屁股爬的很快。
前面幾人打著手電筒,因為盜洞狹長的關系,到了后面光線就很暈暗,最后的離殊并沒有打手電筒,一雙眼隱隱泛著紅色霧氣,緊緊盯著前面張丘的屁股,一扭一扭的,離殊眼底的緋色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