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事張丘也不想出門了,他跟離殊回到房間,在房間走了兩圈又懶洋洋的撲到在床。
離殊視線掃過張丘圓滑挺翹的屁股,不動聲色,“困了洗過澡在睡。”
張丘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他其實不想動彈,但不想讓離殊覺得他臟兮兮的,出了門去水房沖了把涼水澡,打著冷顫往回走。
“老大,這背后老板什麼來頭?”
“你管那麼多干什麼,有錢拿就好,記著拿盒子,價錢百倍。”
金老大的話聲音低了下去,像是聽見外頭的腳步聲,催促道:“睡覺睡覺。”屋里燈熄滅了。
張丘放慢了腳步往回走,心想著金老大說的盒子一定很重要,起碼背后的老板很看重。
回去時把金老大剛才的話跟離殊說了遍,離殊神情像是早都知道了一樣,張丘不由好奇,“你知道他們要找的什麼盒子?”
“你見過。”
張丘回憶他見過的盒子,啊了聲,“是裝陰魂珠的盒子?”
離殊點頭,“里面原本裝著地圖一部分。”
背后老板要找地圖,而離殊也是為了地圖,這份地圖最終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張丘滿腦子問題倒床就睡。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吃了飯,金老大已經找好了當地的向導,張丘才知道他們要去的就是昨天老爺子焦急提醒有巫神的西南山。因為給巫神獻生命的說法,向導并不好找,最后還是金老大花了大價錢雇的人。
向導是個矮瘦的中年男人,叫那烏,腿腳靈活,行動便捷,走在最前面帶路。
張丘背了個雙肩包,只帶了罐頭掛面壓縮餅干,水工具之類的重東西離殊拿著,要不是他反對,離殊干脆全都一人帶了。
離殊從下邳惠王手里搶的地圖只有一部分,不知道他們怎麼判斷的是湘西這西南山,不過經過千年變更,這山里的具體位置早都模糊掉了,正巧有張于水這位風水定位在,走了一上午,很快張于水找到了地方。
指著一處,“那里。”
那烏臉色一下子變了,猛地搖頭,用生硬的漢語說:“不、不行,那里去不得、有巫神,會死。”他說死的時候滿臉嚴肅凝重,眼神帶著濃濃的恐懼。
張丘被那烏的恐懼情緒影響了,再看張于水指的對面半山腰底下裸露一片的石山壁,越看越不對勁,這里草木十分繁茂,可只有那一處有白花花的石壁露在外面,寸草不生。
黑衣服隊里的老斐不耐煩的出來,喝道:“帶路!”
“不、不。”那烏猛烈的搖頭。
老斐快速揪起那烏的衣領,將人直接拎起,脖子衣領鎖緊卡的那烏臉色漲紅,老斐眼里閃過陰狠,“再不帶路,老子現在就弄死你,讓你見你的什麼巫神。”
那烏喘著氣兒,連連點頭,老斐猛地松下手,那烏被摔在地上一陣咳嗽,老斐不耐煩的踢了一腳,“快點起來。”
隊伍繼續前行,張丘跟離殊還有張于水走在最后,那群黑衣人走在最前面,老斐跟在那烏后面時不時的喝一聲,張丘見了撇撇嘴,小聲說:“那個老斐真是討厭。”
離殊嗯了聲。
不過有那烏帶路確實避免了很多彎路,到了中午他們已經翻完西南的山到了山腳下,石壁山就在眼前,越往近走,路越來越窄,最后形成一道狹窄看不見天空的山道。
金老大打著手電筒往里面照了過去,黑咕咚咚一片根本看不到頭,他們站在外頭一股子穿山風吹過,嗚嗚嗚的跟鬼哭一樣,陰森森的刮得人骨頭疼一樣,張丘卻覺得精神爽利。
“走!”
老斐揪著那烏的衣領往前走,那烏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了,手舞足蹈的有些癲狂,“不、不去,里面有巫神,說、說好的只是爬山。”
原來金老大告訴那烏是想見識爬下西南的山,壓根沒說實話,不過這本來就是,總不能告訴那烏他們是土夫子盜墓賊。
老斐被吵得不耐煩,頓時從腰間掏出一把槍。
“喂!”張丘下意識的喊了,本來就是金老大他們騙那烏的,現在掏槍要是出了人命不能忍下去了。
老斐將黑洞洞的槍改了放向對準張丘,離殊擋在前面,雙眼帶著冷意望著對方,“放下。”
金老大見氣氛不對趕緊上前,老斐被離殊這麼盯著,沒一會額頭已經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層冷汗,他不自覺的就放下槍,又覺得掃了面子,正要發作,金老大打著哈哈,最后好好勸了那烏,這才繼續出發。
那烏也看出厲害來了,這人手里有槍,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剛進了山道嗚嗚嗚的穿山風更大了,走了幾分鐘地面越來越潮濕,坑坑洼洼的還有些動物的尸骨,味道腥臭,張丘趕緊從包里掏出口罩,忍著作嘔的欲望將口罩發給離殊和張于水。
在往進走,里面通道的水已經到了小腿肚子,四周山壁黑咕咚咚的,張丘一腳沒踩好滑了下,手里的手電筒光亂照在山壁上,那烏突然驚悚的尖叫,“鬼!鬼!”聲音在山道里來回回蕩,顯得特別凄厲。
張丘被那烏這叫聲嚇得差點栽倒在地上,還好離殊一把拉著他的胳膊,老斐對那烏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一巴掌拍了回去,“你他娘胡說什麼,這世上有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