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麻煩讓一下。”張丘說完覺得有種不對勁,心里咯噔一下,剛張口背后一條胳膊伸出的手帕緊緊地捂著他的嘴鼻,他拼盡全力也只是發出唔唔唔的聲音,神志慢慢迷糊。
“快點,聽老大說外面的人很厲害。”
“別催。”
之后張丘就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車上,顛的他胃里難受,不過還是忍住了,耳邊是說話聲,聲音比較熟,就是綁他的兩個人。
“……人聯系上了,這次咱們發了。”
“還有多久到?”
“快了,兩個小時,你看著點后面的人,別被跑了,實在不行再弄暈了。”
“放心我看著。”
張丘慢慢睜開眼,他手被綁著整個人倒在后面一排座位,雙腳也被捆著,根本無法動彈,不知道是不是綁久的關系,血液不流暢,胳膊有些發麻難受的厲害。
前面開車和副駕駛的是綁他的倆人,車速很快一直移動。
他根本不認識這倆人,也摸不清這倆人為什麼綁他,只好裝睡不敢出聲。剛合上眼,副駕駛的男人轉頭看了眼后座的張丘,見沒有醒又開始說話了。
倆人說什麼下坑、倒斗、夾喇嘛,張丘以前不懂這些,后來跟金老大那群人下了一次墓,才發現這些盜墓賊說話有一行術語,下墓叫下坑,自稱也變成了土夫子。
原來綁他的是盜墓賊。
張丘心里奇怪,他跟這群人沒有什麼交集,為什麼要綁他,后來又一聽才知道對方根本目標是離殊,離殊手里有份地圖,正是這群人要的,他們不敢硬懟離殊,就來綁他。
媽了個雞!他臉上寫著很好綁啊!
張丘有些憤憤,這群盜墓賊真不是個東西,欺軟怕硬。
又想到昨晚和早上時看到離殊手里拿著東西。晚上是巴掌大的泛黃的東西,他洗完澡出來離殊就收起來了,隨手塞到他的床頭柜里,早上是中國地圖了。那巴掌大的東西應該是這群人要的。
張丘想了會,不知道是不是迷藥殘留的原因,他腦袋發昏又給睡過去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酒店床上了,還是被五花大綁的跟粽子似得,外頭是說話聲。
“……離殊老弟你放心,我們也算是合作過的,上次的事情咱們一笑泯恩仇嘛!”
“人。”
離殊聲音十分冷,帶著戾氣。張丘在床上隔了一道門都能想來離殊現在的樣子,就跟第一次在火車上見面時一樣,對方估計要被嚇死了。
果然,對方尷尬的笑了兩聲,連忙說:“人我一根汗毛都沒傷著,在里面睡著,誒呀,離殊老弟你先別急——”然后對方就愣住不再說話了,下一秒就聽見推門的聲音,一道灼熱的目光掃了過來,床上挺尸的張丘趕緊睜開眼,正好對上離殊冷冽戾氣的眼。
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不過下一秒離殊神色就變了回來,眼神也溫和許多,像是剛剛殺氣陰鷙不是他一樣,勁直走了過來。
“離殊!”
張丘高興的叫了聲,發現離殊眼神冷了幾分,空氣溫度都像是低了,后面跟著的人趕緊笑呵呵道:“只是綁了下,沒傷著。”
等看清后面來人,張丘也愣住了,竟然是金老大。
金老大上手要給他解繩子,離殊出手很快,匕首已經在金老大手前,只要在敢伸過來那麼一厘米,金老大的手也別想要了,嚇得金老大趕緊縮回了手,臉色發白。
“您來、您來。”
離殊握著匕首利落揮了下,繩子就割開了。
張丘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結果渾身發軟又給倒了下去,被離殊一把撈在懷里,皺著眉,“怎麼了?”
“沒吃飯跟渾身發麻。”
離殊直接打橫抱將張丘抱起來,呈標準的公主抱。
自詡大老爺們的張丘臉漲的通紅,旁邊還有外人看著!
立刻低低說:“你快放我下來,這樣多難看,我們倆個大老爺們的——”接下來的話消音在離殊淡淡看過來的眼神中。
炸毛紅臉的張丘秒慫,在金老大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下,就這樣一路被離殊抱著回另外房間的。
回到房間,張丘一摸電話,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連續十幾通未接電話,全都是來自他媽,趕緊撥了過去。
“沒事,真沒啥事,玩的開心了忘了時間……離殊個土包子哪里都沒去過,我就帶他四處逛逛,兩三天吧!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見離殊在看他,哼哼了下,大有你有本事打我啊!
離殊懶得理張丘,盯著手里的東西看。
張丘剛吃飽飯攤在沙發上玩手機,結果電量不足直接關機,他將手機扔在床上,過了會又摸到離殊旁邊的沙發上,問:“金老大找你做什麼?”
“下墓。”
“這我知道,他們一群盜——”本來想說盜墓賊的,一看離殊收回去了,換了個說法,“那群土夫子就是干這個行當的,我的意思是你跟他們去哪里?”
離殊抬頭看了眼張丘,“好奇?”
張丘點了下頭,離殊將手里的泛黃東西遞了過去,張丘接上,質感有點硬,像是什麼皮子做的,只有手掌大小,黑色的線條畫的小山示意圖,是塊殘缺古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