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突然想到當初開棺那瞬間,他看見從棺材里有只手伸了出來,本來以為是眼花,現在再看手里的珠子,一時間毛骨悚然冷汗都要出來了。
墓里面竟然有個大粽子,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們甚至連粽子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剛升起這個念頭,張丘還覺得森森的,畢竟他們一群人中有個粽子暗搓搓的在黑暗處盯著他們,就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動手。突然又想到了二哥被啃的血淋淋的嘴,當時他以為是老四金老大他們,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岔了,現在想很有可能是下邳惠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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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上住了兩天,張六斷就帶著張丘啟程回家了。
“大哥,等過段時間我帶著媳婦兒和小丘再回來,你一切保重。”
“下次多住些時日。”張三連見張丘跟兩個兒子說話,放輕了聲音對著弟弟說:“小丘的情況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我這邊會注意的,你別沖動,想想自己的年紀,還真以為跟小時候一樣了。”
這次被老三那幾個給了一棍,讓張三連嘮叨了幾句,張六斷連忙保證,他心里也唏噓,確實是年紀大了,竟然能栽到這種毛頭小子手里。
敘別過,張丘跟著他爸爸踏上了回云城的火車。
張丘撐著腦袋看向座椅過道的一方,對面是幾個說說笑笑的年輕人,并沒有那雙熟悉的眼……
“你看上哪個姑娘了?”張六斷湊過去也盯著過道對面看。
張丘轉回腦袋,一臉嫌棄,搶先道:“爸,你竟然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我要回去告訴我媽!”
“你個臭小子!”張六斷要被這兔崽子氣死了,過了會又嚴肅道:“你可別在你媽面前胡說,我看什麼小姑娘了,誰也沒你媽好看。
”
張丘搓了下胳膊,“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你回去自己跟我媽說。”
父子倆一想到回去要面對張母頓時打了個寒顫,紛紛閉口各干各的不再閑聊了,這次出來沒打招呼,回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到了家門口,倆父子還在客套誰先進,一番父慈子孝的謙讓,門嘩的打開了。
張丘看到來人揉了下眼睛,呆呆的問他爸,“爸,咱是不是害怕的都走錯家門了?”
張六斷也退了一步,看了自己門口裝飾,“沒錯,是咱家啊!”
里頭傳出張媽媽的聲音,“誒呀,你們還知道回來。”人已經到了門口,瞪了倆父子一眼,“傻站在門口干什麼,還不快進來!”又笑瞇瞇的轉頭介紹,“離殊,這是我老公和兒子。”
臥槽,真的是離殊!!!
張丘滿腦子的問號,但他媽太熱情了,拉著離殊就坐在客廳聊天根本容不得他插嘴。
“兒子,這小伙子就是跟金老大那群人?”張六斷還記著老三那一棍子,跟著金老大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丘看出他爸的意思,頓時不高興了,小聲說:“我都說了,離殊是好人,而且還救了我們,你不信問大毛哥。”
“我就說說你這麼瞎著急干什麼!到底跟誰一家人的!”張六斷也不高興了。
父子倆私底下竊竊私語,張媽媽高聲問:“……小丘聽見沒!”
“?”
張媽媽見兒子的傻臉就生氣,又重復了遍,“客房沒收拾,今晚離殊就跟你擠一晚,明天記得把客房拾掇出來了。”
張丘:!!!!
“我兒子就這樣傻兮兮的,人沒什麼毛病,你別嫌棄。”
離殊勾著唇,笑道:“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
”
張丘已經顧不上反駁他媽說他沒毛病別嫌棄之類的話,滿腦子都是離殊要跟他睡一晚,要是擱以前,他筆直筆直的怕個毛線,現在就有點說不準了,尤其離殊人美又蘇,整天沖著他流哈喇子也是行的。
他媽這是怕他彎的不徹底,想著法的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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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六斷負荊請罪陪老婆去跳廣場舞了,家里就剩下張丘和離殊,父母一走家里立刻安靜了。
張丘正給離殊拿睡衣,“你跟我媽怎麼認識的?對你這麼好,還讓你進家門。”他媽雖然熱情些,但不是沒有防備心的。
“有人搶劫阿姨,我救了。”離殊簡單道。
張丘不可置信,“就這樣——”一回頭驚得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哪了,“你怎麼脫衣服!”
“洗澡。”
張丘將衣服塞到離殊懷里,臉頰滾燙,還要裝作自己特別直男,“你快進去洗澡,洗完我還要洗。”
“不然一起?”
“不、不用了。”張丘臉都快被蒸熟了,結巴說完,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到離殊的身上,沒想到離殊看起來消瘦,脫了衣服卻是一層肌肉,不夸張但特別結實那種,又想到在墓里他撞到離殊懷里是硬邦邦的——
硬邦邦!!!
張丘浮想聯翩的想著不可描述的地方,離殊見張丘紅撲撲的臉十分有趣,問:“想什麼臉這麼紅?”
“硬邦邦!”張丘反射條件的說完就想扇自己,媽個雞自己竟然無師自通學會撩男人,他果然沒救了,不過離殊會不會反感,畢竟被一個男的撩什麼的。
離殊挑了下眉,很輕的動作,但在張丘看來特別性感,蘇的不行他要流口水了。
“我有點餓了,我去找吃的,你快去洗,別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