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的說法顯然鼓勵了老三幾個,想到躺在錢上的日子,身上這點痛都不算什麼,再者說他們已經到了門口,就這麼空手回去多憋屈。
離殊見此沒有說話,這次他主動走在最前方,回頭看著張丘,“跟緊我。”
這是下了墓之后離殊對他說的最頻繁的話,但他一點都不覺得煩,反倒十分安心,點了點頭緊緊跟在離殊身后。
金老大這個時候叫住了張丘,讓老四給他扔了一些補給,一支手電筒兩塊壓縮餅干一瓶水還有一把匕首。
張丘將匕首別在腰間,一只手按在上面,另一只手打著手電筒,跟著離殊進了門。門后的甬道就比剛才的甬道要細致一些,墻體是磚頭的上面雕刻的花紋十分精美,腳下的石板也比剛才的大了些。
約莫走了十分鐘就到了一條十字路口,離殊轉頭看向金老大。
“地圖。”
金老大下意識的按著胸口的口袋,遲疑了下還是掏出來了,嘴上卻說:“離殊老弟當初合作可是說好的,各取所需,你拿你的,我們兄弟的份——”
“我不感興趣。”離殊直截了當說。
張丘在旁邊好奇起來,離殊不像是為了古董錢財下墓的人,這墓里到底有什麼值得離殊前來的。
他對離殊這人越來越好奇了,身手好,長的又特別好看,姓名也很奇怪,神神秘秘的。
金老大已經掏出地圖,旁邊老二打著手電筒,金老大越是研究眉頭越是緊,像是能夾死蒼蠅一樣,張丘一看就知道出問題了,不由出口問:“怎麼了?”
這次也沒人懟張丘,不過幾秒的時間,金老大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一雙眼急切在地圖上掃了又掃,甚至將地圖翻開覆去的看,但越看臉越白,額頭上豆大的汗沿著臉頰滑落。
離殊上前直接將金老大手里的地圖抽走,旁邊的老二幾個連話都不敢多說,張丘圍到離殊旁邊看了眼地圖。這份地圖是手繪的,年代久遠,畫地圖的人當時可能也比較急忙,畫的十分潦草,這邊添一筆那邊劃掉,但就算這樣,張丘也看出端倪了。
“地圖上沒有剛才那道門。”張丘肯定道,地圖上門外的甬道是一條直線,然后丁字口,黑色的筆重點畫了往左邊去的,可現在他們沿著門外甬道走到頭只有一扇門,根本沒什麼丁字口。
金老大此時的聲音異常干啞,“可、可是下了墓道方向是對的,就連地面上的蜘蛛群也是對的。”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老二聲音帶著急躁。
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起來,就連著甬道里也比剛才冷了幾分,眾人人心惶惶,心里不定的猜測腦補什麼,就見離殊將地圖塞到金老大懷里,聲音十分冷靜,“這份地圖說明有人到過墓里,可尸體和盜洞我們沒遇到過。”
金老大猛地回過神,他就說哪里怪異了。
如果這份地圖是真的,按照那個土夫子的話,他們應該會遇見十年前那群下墓土夫子的尸體,還有蜘蛛群下面的盜洞,他派老三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個被填埋的盜洞。
“可、可是我們就是找到了坑,我們就在坑里。”金老大看了一眼離殊,迫切想從離殊那兒得到答案。
離殊猜到了這份地圖的來源,環顧了下十字路通往各個方向的甬道。
“看來建造這個墓的主人費了很多心思。
”離殊看了眼不斷懷疑自我的金老大,“我們在上面時就找錯了地方。”
“怎麼可能?明明是有蜘蛛群的——”金老大自己先頓住了,他也是老經驗的土夫子了,剛才一時想歪了,這會被離殊一點,頓時明白過來,可結論讓他不可置信,“你是說有兩片蜘蛛群,可是指南針方向沒有錯。”
離殊只是冷冷的盯著金老大看,金老大渾身冷汗,從口袋掏出指南針一看,指針胡亂擺動不停。
“四面環山,我們一踏入這里方向就亂了。”
張丘想到上面的地形,四個小山差不多大小,他們早上爬了一個山,下午就到了現在位置,要是方向搞錯,金老大又先入為主的堅定相信他的地圖,確實會像離殊判斷的那樣。
這樣走錯路的結果要比鬼打墻好,如果不是離殊提醒,他們相信鬼打墻自己就被自己嚇死了,這就是心理戰,畢竟墓里氣氛實在壓抑陰森。
“走。”離殊自然的拉過張丘的手。
張丘:……
雖然兩個大男人手拉手gay里gay氣點,可在這種環境下,他寧愿gay氣沖天!
離殊選擇直行,金老大有些猶豫,出口道:“離殊老弟,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如果按你分析的那樣,我們應該走左面那條道,只要橫穿過去就到了十年前那伙土夫子的地兒,這樣地圖就有用了。”
古人修建房屋殿宇都講究一個對稱,地下的墓也不外如是,向來有事死如事生的說法,就是說生前怎麼生活的,死后給自己建個地下宮殿布局還是一樣的。
離殊轉頭,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毒舌道:“你要急著跟他們作伴盡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