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吃了一個芒果,被徐庭旭一巴掌拍掉,怒瞪,“小氣鬼!”
徐庭旭護著水果,他手機接收到新的消息,徐庭旭打開看,紀錦回國了。
《敢愛敢說》最大的資方撤資后,已經停止了拍攝,后來在一年前莫名其妙重新上了一期節目,也是常規的訪談節目,由于沒有宣發時間間隔又很久,沒人知道他上線更新。
這次江言清的重新加盟,為這檔節目增添新的收視率,有些知道內情的人全為江言清捏了一把汗。
江言清收到邀請函后隔日去了《敢愛敢說》欄目組,溝通節目細節。
當天,江言清見到了久違的紀錦。
他以為紀錦過得很好。
畢竟當初的紀錦意氣風發,站在他的高爾夫球館的天臺上,一身昂貴的服飾居高臨下用可憐至極的語氣,惋惜著江言清的模樣,歷歷在目。
從未想過錦衣玉食的紀錦,穿著地攤廉價的西服出現在江言清面前,江言清差得忍不住,這是紀錦。
“好久不見。”江言清直視著紀錦。
紀錦模樣大變,原先精致的面容變得滄桑,臉頰凹陷到能看清臉部骨骼,他本身身形小,身上穿著的衣服稱得他像是好幾天沒吃過飯的落魄青年。
和徐庭旭一樣,紀錦出生名門,他和徐庭旭是世交,多年前紀錦曾囂張地在江言清面前告訴江言清,徐庭旭將來會與他結婚,那時的紀錦要多風光有多風光,和現在大相徑庭。
即便紀錦的容貌穿著發生改變,脾氣仍舊未變,他勾著一抹嘲諷地笑說著,“好久不見,那位像條狗一樣滾出我欄目組的,江、言、清。
”
身后的小姑娘臉色徒然一變,罵道:“你怎麼說話的!你講不講素質!”
江言清攔住她,“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注意你的素質。盡快安排工作,我不想浪費時間。”
紀錦:“彼此彼此。”
《敢愛敢說》的欄目比不得以往有好幾臺機子連軸轉,目前工作的只有兩臺,一臺近景一臺遠景。
江言清由于后幾天的工作排滿,只有今天和明天才有空錄制,節目會和直播平臺合作,將在今晚和明晚以直播的方式播出。
工作室已經發布了直播預告,與此同時江言清過去上《敢愛敢說》第一期節目,塵封多年回歸大眾視線重新上線至平臺。
第一期節目內容只有江言清一位嘉賓,內容足夠勁爆,江言清的母親上節目抨擊江言清靠身體上位錄制了視頻,并且公開表示江言清不撫養父母輿論迎來新的風暴。
【這內容……真的假的?】
===第48節===
【假的,已經澄清了,說了無數遍了。】
【但看起來很真,真的太真了,而且那是江言清的媽媽啊!】
【一般來說母親不會到處說孩子的不是,天下的母親都是愛孩子的,說得很有可能是事實。】
【我也認同。】
工作室的小姑娘這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她快哭了,求著江言清別上了,他們直接走人。
江言清對她寬慰道:“沒關系。”所有的事他都預料到了,他還有仇沒有了結。
直播在晚上八點準時播出,節目組并沒有請專業的主持人,由紀錦上任。
紀錦不是專業的主持,根據提問表對江言清進行采訪。
一經開播,直播間的圍觀人群眾多,多次卡頓甚至許多人時長被迫掉線,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為得是問清楚江言清在四年前他的母親曾上過訪談節目說過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相比起直播間場面宏大,訪問的攝影棚平靜祥和。
紀錦問了在當時同樣的問題:“網上關于你的傳聞很多,說得是靠人上位,事實是?”
江言清坐得筆直,絲毫不怯,“不是。”
紀錦:“可你當時說得是‘曾經有過男友’,現在說謊了?”
“沒有說謊,以前的男友不叫男友,我和他關系復雜,可以肯定的是,我從過去到現在是一個人打拼。”江言清輕笑一聲,“不信去查,講究證據。”
紀錦盯著他幾秒,繼續說:“和過去的男友分手了?”
江言清:“不是男友,我和他沒有聯絡過。”
紀錦:“你覺得你是個怎樣的人?”
江言清:“無聊的人。”
曾經的三段談話害得他的生活面目全非,重新再次經歷,境況已然不同,江言清甚至能笑著問:“一會兒是不是該放我母親采訪那段?還是說等我走了背著我再放?”
紀錦重重吸著一口氣,以江言清不太懂的決絕悲壯的臉色,指揮人播放江言清母親的采訪,和4年前的流暢絲毫不差。
這段采訪與過去相比一樣又不一樣,江言清見到了久違的他的生母。
他母親安寧,已滿頭白發,從前惹人羨艷的貴婦形象全然倒塌,變得市井氣,像是年邁的老媼。
安寧渾濁的眼睛盯著屏幕,沉聲道:“我那年為了錢背著我兒子對外說了謊,當時一位叫紀錦的男人聯系了我,說只要我說了那段詞,他會給我一大筆錢,我照做了。”
“江言清,我兒子,從頭至尾清清白白,是我對不起他。”
畫面截止,紀錦放下采訪稿起身,頂著一張屈辱地神情,重重地跪在江言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