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發了狠地推開他,衣服被甩在臉頰上扣子還是什麼的金屬刮蹭在徐庭旭臉上,留下一道紅痕。
江言清的眼睛是血紅的,看徐庭旭的眼神帶這點仇惡,“你裝什麼好人?”
徐庭旭莫名承受著江言清的怒火,他心里也騰升著火氣,知道網上對江言清大片的攻擊,江言清是難受的。
深呼吸一口氣,他壓抑著火氣,和緩地道:“我知道你難受,我吩咐了,網上的報道——”
江言清打斷徐庭旭的話,“你說這些不覺得惡心?這一切都是你做得,你裝什麼好人?”
徐庭旭驚愕,“不是、你在胡說什麼?”
“我母親是坑了你,不管你信不信,”江言清頓著口氣,聲線中不易察覺的哽咽,“我是無辜的。”隨后再次爆發,“整整五年,我忍受著你對我的無視貶低,你恨我也好,玩弄我也罷,我母親欠你的,我都還清了。”
江言清腦海里控制不住反復播放著他們的過往,發現到頭來全是害他傷心的回憶,他的委屈被無限放大,淚線防不住地要掉落,低著頭掩飾著。
“在你眼里,我是賤貨,我認了,我眼瞎,他們罵我,我也扔了,為什麼你要牽連我奶奶?”
“我按照你的要求,成為陰溝里的臭蟲,還不夠嗎?還是說你想看著我死?我也可以,我能做到,為什麼要給我奶奶知道?她是無辜的。”
徐庭旭滿頭霧水,他想靠近江言清,這樣的江言清太羸弱了,他的心也跟著陣陣難受。
可一旦靠近,江言清把仇視的目光變得更加鋒利,甚至靠近一步,仿佛渾身的倒刺直直豎起。
“你冷靜一點。”徐庭旭嘗試著再次接近江言清,“他們怎麼傷你的,告訴我,我幫你討回來。五年前那晚的事,我不計較了,你只要好好留在我身邊,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徐庭旭被濯經楊一拳打得基本順清了感情。
濯經楊有一點沒說錯,他不敢正視和江言清的這段關系,他高傲地不肯低下頭看一看身邊的江言清,甚至等到江言清離開了一段時間,驀然回首他這一陣的古怪。
他會時長不想回家,回家后總也睡不好,盯著一處發呆,偶爾會可笑的和貓自言自語。
這一切的來源全都來自對江言清不在了的不舒適,換句話說,他其實是想念江言清。
想通過后的徐庭旭心里暢快一通,看江言清的眼神額外柔和:“自從你把貓丟給我后,它總是睡到一半爬起來找人,我想,它大概是在找你。”
“言言,我們重新開始,和以前一樣。”
“言言”這個稱呼,徐庭旭只叫過一次,是那晚沒發生前,徐庭旭喝了點酒,靠在他肩頭上的稱呼。
放在以前,江言清或許放下一切和他開始,現在只覺得一陣反胃。
“和以前一樣?你以為我們以前有多好?”江言清冷冷地質問。
以前的他們并不美好,江言清成日守著公寓期盼著徐庭旭的回來,忍受著徐庭旭的冷臉,甚至成為徐庭旭的保姆。
他沒有得到過戀人的關心,他是徐庭旭的替身,是徐庭旭的玩物,是徐庭旭的情人。
他痛了很久才理清楚這段愛情真正的關系,憑什麼要繼續留在徐庭旭身邊?
江言清抬起頭,徐庭旭清楚地看見江言清臉頰上的淚。
徐庭旭愣了愣,不禁走上前,慢慢抬起手像是怕驚動了江言清,撫上他的面頰,“跟我回去好不好?”
原本不搭理他的江言清忽而抬起手,就在徐庭旭高興地以為江言清同意了時,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徐庭旭,你真令人惡心。”
江言清不想再和他廢話,晃了晃發暈的頭,慢慢往前走。
媒體都走了,他現在出去應該不會被人攔住。
剛邁出腳,徐庭旭從身后攬住他整個身子,難得地用示弱的語氣,“我知道你生氣,怪我,怪我一直以來忽視你,你現在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徐庭旭思考這段日子他們倆糟糕狀況的源頭來自于他沒有陪江言清去醫院,他哪時被江言清的母親煩著,見到江言清就想到那個晚上的欺騙,所以連帶著江言清也沒有多大耐心。
接著是紀錦回來,也不知紀錦在江言清說了多少,讓江言清誤會了,只要誤會澄清,他們兩個還和之前一樣,他會把江言清和他母親分開。
不。
徐庭旭心里產生心的念頭,任何人都不能夠再插進他們之間,那個母親他會用盡各種手段驅逐出去。
懷里的江言清身上有種清香混雜著腥味,這腥味大約是哪個不長眼的蹭到他身上的,不影響徐庭旭懷念許久的味道。
“言言,我——”
江言清一根一根掰開徐庭旭抱住他的手指,“徐庭旭,錢還了,錄像帶也給你了,你要把錄像帶全部公開也好,留著一個人玩味欣賞也罷,我不在乎了。
”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徐庭旭松開江言清,江言清轉過頭,眼里是徐庭旭害怕的決絕,“我和你,這次真的玩完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