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旭近日來陰晴不定的,前陣子早上很晚來,下午很早走,現在倒是反了。
秘書室的總秘書是寧啟明,能力比秘書室的所有人都要高,時長冷著臉對待下屬。
他提著給徐庭旭買好的早餐,臉拉得老長訓人:“徐總天天來是為了工作,為了給你們發工資,你整天掐點到還有理由了?徐總有什麼事,輪得到你上心?”
扭著屁股騷包地進了徐庭旭的辦公室。
被說了一同的小助理委屈死了,和一旁的姐姐咬耳朵:“寧秘書怎麼了,心情不好就算了,還罵人。”
“你沒見到他今天穿得額外性感嗎?最近徐總好像是感情方面出現問題了,他想成為我們老板娘。”
“不是吧!徐總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啊!”
辦公室內,徐庭旭解開襯衣的口氣,呼出悶氣,他身上鼻腔滿是車里的香精味道,這味道還是江言清幫他選的,沒換過。
寧啟明進去的時候扭著他自認為性感的腰臀,放下手中的餐盒,準備幫徐庭旭撫平衣領。
睡了一夜車的徐庭旭頭隱隱作痛,冷不丁瞥見一顆不懷好意的腦袋蹭在他身邊,黏膩的嗓音喊著“徐總,我來幫您整理衣服”,無名火蹭得一下往上涌,力氣很大的扼制住伸過來的手,猛地一甩。
寧啟明跌在他腳邊,眼淚婆娑。
那次和江言清分別后,徐庭旭是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他回去躺在房間里睡不著,深更半夜發了瘋去江言清租的房子下守著。
這種瘋魔事情徐庭旭很少做,卻只對江言清做過。
他接手家里公司時,公司內部那群老古董天天拿他和父親比較,說他經驗不足,說他年輕氣盛,選擇的方案永遠被否定。
也是在半夜,徐庭旭驅車蹲守在江言清的宿舍樓下,靜靜地抽了一晚上的煙,在第二天清晨順道給江言清買了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江言清接到電話下樓,很高興地迎上來告訴徐庭旭別來那麼早,徐庭旭見著他笑,陰沉了一晚上的情緒雨過天晴,卻從未告訴過。
以前的徐庭旭好臉面不說,現在的他更不會提。
后面的一段時日,徐庭旭上完班后干脆直接把車開到江言清出租屋下,盯著江言清樓上亮起又滅下的燈,才有困意。
某次,徐庭旭瞥見那位在診所糾纏江言清的醫生上了樓很久也沒下來,徐庭旭氣得發瘋,又不能沖上去把人拽下來,暴露自己像個癡漢守在江言清樓下。
一氣之下,徐庭旭回了家,把江母的卡給停了。
江言清讓一個男人進了他的屋子那麼久沒走,他是不是跟了別的人,背叛了自己。
這個念頭反復折騰著徐庭旭的神經。
他和江言清的這段感情,自認為只有自己膩味了后,再狠狠把人甩開,殊不知是江言清膩味了自己,難怪一直想要離開。
再一次被背叛,徐庭旭怒火怎麼也消不下,抽了整整一晚上的煙,又轉去拳擊場練了一天的拳擊,翻涌的火焰越燒越旺,燒得徐庭旭想撕碎人。
終于在某一天晚上,徐庭旭來到酒店,點了一小男生。
那男生稚嫩干凈,會說好聽的話,是徐庭旭希望的模樣。
江言清背叛了他,他為什麼不能換個情人養著。
情人只需干凈,聽話就好,江言清變了,變得不是從前乖順的模樣,他早該換了。
徐庭旭盯著面前的男生,“過來。”
男生靠近徐庭旭,徐徐展開笑靨。
徐庭旭捏著他的下巴,強迫對方抬起頭,兩張臉逐步靠近時,眼前的臉忽而成了江言清的模樣。
下一刻,男生被送了出去。
酒吧老板以為那男生伺候得不好,在外頭痛罵了一頓,低眉順眼給徐庭旭道歉。
徐庭旭后來沒叫人,只叫了一箱啤酒猛灌自己。
他突然發現,除了江言清,他誰也不想要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念江言清,就像是那年他和江言清曖昧時期,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江言清的自己。
醉酒清醒后,徐庭旭換上西裝照常上班,他冷靜了許多,既然江言清想擺脫他,那麼自己絕不會給對方機會。
徐庭旭派人調查那醫生的所有信息,在得知對方的母親是個難纏的角色時,讓人發了消息給那醫生的母親。
很快,得到了反饋,那醫生的母親大鬧了一場。
攪黃了江言清的新情人后,徐庭旭繼續開車停靠在江言清租房的附近,他不敢靠太近怕被發現怕控制不住上去,內心期待著江言清去找他。
“徐總,我也可以當您的情人,江言清行,我為什麼不行?”
辦公室內,令人煩躁的男聲打斷了徐庭旭的思緒。
徐庭旭掃了眼摔在地上的人,“你也配?”
寧啟明哭得更帶勁了。
徐庭旭揉著額頭,冷冽地道:“你去樓下做事,以后別在我跟前。”把人徹底打發走了。
辦公室重新安靜了下來。
徐庭旭雙手撐著額角,近日來他額頭凸凸地疼痛,半瞇著眼休息,他辦公室門口的動靜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