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旭當成勃然而怒,難以置信,想去搶,女人說他拷貝了很多份。
“你想要什麼,錢?”
“我兒子很喜歡你,你跟他在一起,然后給我錢。”
赤·裸的威脅,徐庭旭滿腦子都是這女人聯合自己的兒子給他仙人跳。
“故事就到這里了。”紀錦悠閑自在地端著他帶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上等紅茶,“你母親威脅了徐庭旭整整五年,花了徐庭旭三百萬。這三百萬對徐庭旭不算什麼,他只當保養了個情人,我怕你沒有這自知之明,以為是場失敗的愛情,來敲打一下你。”
江言清的腦子瞬時一片空白,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那麼多信息。
這玻璃門并不隔音,外頭的一切清晰地傳到他耳朵里。
達官貴人擁簇著徐庭旭上前,問他發生了什麼。
徐庭旭嫌惡地道:“被人訛了唄,一訛訛了我五年,今天我可忍不了她。”
“喲,我們徐少還能被人訛這麼久,以你的能力,直接把對方搞得傾家蕩產。”
“嗐,我就當玩兒富人游戲,我也不虧。”
江言清全身的溫度跑得無影無蹤,他的手不再發抖,轉而僵硬。
明明身上沒有傷口,卻渾身都是傷。
三百萬,所以他的五年是徐庭旭花了三百萬買下的,那麼他是替身還是徐庭旭的玩物。
作者有話說:
第19章
“江言清,你也太慘了,我知道那件事應該不是你做的。”紀錦捂著唇低聲地笑著,“可阿旭不這麼認為呢。你是我的替身,還是徐庭旭的玩具呢?”
江言清閉上眼無力反駁。
他的自尊早就被剛才的那一幕踩碎在腳底,踩得稀爛。
原來和徐庭旭在一起后,對方突如其來的反常是有緣由的。
原來他們的五年是徐庭旭花錢買來的。
難怪徐庭旭沒有對他好臉色看過,難怪徐庭旭總是無視他的感受無視他的存在,難怪徐庭旭會在他提出分手之后上門威脅。
被雇傭的人沒有權利解除關系,雇主才有資格。
他們在一起的五年不是戀愛,不是替身游戲,是很平常的情人和金主的關系。
他用身體和時間換來了三百萬,換來了母親和弟弟衣食無憂。
這一刻,江言清不知道該怪誰了。
怪徐庭旭?徐庭旭是受害者他付了錢。
怪母親?是他自己沒用無法提供更好的物質生活。
可是他應該怪的,他是當事人,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江言清猶如提線木偶,沒有魂魄機械地推開玻璃門,他不想呆在這里了。
紀錦并不攔著,抿了口紅茶看著他。
推門那刻,迎面走來的徐庭旭迎上江言清推門的動作,生生驚了一把。
徐庭旭有一瞬間腦子亂得很。
江言清怎麼在這兒?他剛才聽到了什麼?我剛才好像兇了他媽媽還掐了他媽媽,他不會生氣了吧?我要怎麼解釋,萬一他是來想我求和的,我又把人惹生氣了……
半秒鐘后,徐庭旭又鎮定自若。
呵,果然他和他母親是一伙的,都在調查我的行蹤。我虛心個什麼勁兒,我付錢給他們,他們應該求著我,我為什麼要看江言清的臉色。
徐庭旭挺著胸,眼神瞥著江言清,頓了頓,他怎麼又瘦了,到底有沒有去看醫院?
這種對江言清厭惡中帶著點心疼擔心,是徐庭旭最反感的情緒。
徐庭旭對江言清的感情很復雜,復雜到徐庭旭本人都理不清頭緒。
被仙人跳直到五年還沒甩掉對方,也沒能把對方怎麼樣,這不是徐庭旭的風格。
徐庭旭生長的環境很復雜,他的家族龐大,一言一行都被人看著。
自小上私立學校,交往的朋友都被家里人看著挑選,到大了,家人逐漸看不住,他的人際交往圈慢慢廣泛,后來才知家人看住他是對他好。
他讀大一時交過一個朋友,兩人興趣相投,無話不談,后來他們喝醉,徐庭旭把人帶進家里找了間客房給他睡。
第二天徐庭旭被按在他們家大客廳中央,周圍全是徐家親戚,他爸拿皮鞭揍他。
那位朋友趁他睡覺期間,潛入他爸書房,獲取了他爸書房的文件,讓公司損失了十幾億的訂單。
這筆單子對他家來說不算什麼,他爸為了給他長記性,拿皮鞭硬生生抽了他十下。
再后來,徐庭旭把那朋友拖到巷子里揍進醫院,他家里生意被徐庭旭一個一個攪合黃,直到破產。
徐庭旭從此對人警惕心很高,身邊的朋友多少對他發悚,他繼承了他父親的強勢,眥睚必報不懼威脅。
唯獨在江言清找不到一點苗頭。
被仙人跳了那麼明顯,徐庭旭只是發了場火,照例給錢,還和人發展成情人關系。
每回徐庭旭記起江母威脅他的嘴臉,徐庭旭都想把江言清拽進房間把他關起來永遠不見天日。
他非常想摁住江言清的肩膀,告訴他,不需要用這麼爛的招數,只要再耐心等一下下,他已經準備好了告白。
即便欺騙他也好,讓這段感情成為一段甜蜜的愛情,而不是充滿陰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