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半大點的孩子見狀,哭了起來。
小孩的哭聲刺耳,徐庭旭擰著眉目,厭惡到了極致,他指揮著保安要把這女人拖走。
江母害怕了,她現在要錢越來越難,不得已用了絕招:“錄像帶,我還有錄像帶,你要我發在網上?”
這三個字促使徐庭旭徒然暴怒。
他額角青筋暴起,手控制不住一把掐緊江母的脖子,低聲怒喝道:“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面前蹦跶憑得是什麼?我勸你乖一點,我要是對你兒子沒有一點感情,你能留到現在?”
掐得江母臉色漲紅,努力拍著徐庭旭的手腕,直到兩眼開始翻白,徐庭旭才松手。
徐庭旭呼吸起伏急促,像是壓下了很大的怒意,一字一語咬碎了牙道:“你要放就放,五年了,我受夠了。”
伸手拿起侍從遞過來的溫熱毛巾擦手,頭也不回進了館場。
在另外一側目睹一切的江言清退后幾步,慌亂無措地看著紀錦。
紀錦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你和阿旭確定關系那天,是有內情的。”
“要我告訴你嗎。”
江言清畏懼了,他接受紀錦的邀請到這,內心平靜,無論紀錦要告訴他什麼,他都能坦然應對,但現在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盛,他怕未來面對的事,難以接受。
紀錦卻不會好心放過他,“我們來說說五年前的那天你在做什麼,幫你回憶一下。”
江言清雙手顫抖,藏在身后,垂著頭,是個抵觸的姿勢。
腦子不受控制的回憶著過往。
……
五年前,喝得頭暈目眩的江言清被江母送到了電梯。
江母攙著他,江言清晃著頭問:“我們要去哪兒?”
“帶你睡覺去。”
江言清的手機響了,他遲鈍地拿起,是徐庭旭的電話。
看見手機上的名字,他酒醒了點小心翼翼觀察母親的神色。
母親是很反感他和徐庭旭走得太近,前陣子父親在的時候,他對兩人坦白自己的性向造來痛罵,后來父親和母親去民政局辦理離婚。
母親把父親硬是要離婚的這件事責怪在他的性向上,打聽到他和徐庭旭的關系很好,天天不斷給他發信息,要求保證他每天按時回家,不允許他和任何一位男性有過多的接觸,每天做什麼都要向她匯報。
江言清被折磨了好幾個月,每次和徐庭旭的約會是找了好多借口才順利去的,今天喝了酒,忘了接電話時得躲著母親,被看了個正著。
母親卻當沒看見,嘴里數著弟弟日后需要用的錢。
父親離婚時是凈身出戶,每月給母親一千塊,這點錢根本不夠用,母親年紀大了,又帶著個小孩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天天為錢發愁。
江言清按斷電話,手機放進口袋里,默不作聲地被母親扶進了一間房間。
他側頭問母親,“不進來嗎?”他以為房間是他們兩個人一起休息的。
回答江言清的是母親關上的門。
他疑惑不解,想著母親是去拿醒酒藥了,往前走發現了躺在床上徐庭旭。
徐庭旭衣著凌亂的躺在白皙的床單中,江言清不明白徐庭旭為什麼會在這兒,還慶幸母親沒有進來。
推了推他,發現徐庭旭的體溫很高。
徐庭旭睜開眼,見到他好像笑了一下,鋒利的眉目因為他的笑溫柔了許多,有些撒嬌地對江言清道:“我好熱。
”
江言清臉頰微紅,他問:“要幫你脫衣服嗎?”
徐庭旭眨了眨眼,“好啊。”
兩個意識不太清醒的人坐在床上,江言清努力剝著徐庭旭的外套,手沒力氣,撞進了徐庭旭的懷里。
徐庭旭抬起他的下巴,呼吸交纏在一塊兒。
“你嘴邊有東西。”
“嗯?”
下一刻,江言清的上唇被咬了一口松開,他捂著嘴愣愣地看著徐庭旭。
徐庭旭眉眼都含著笑,笑容仿佛要暖化了江言清,“兩個異性在同一間房子里不太安全,兩個同性其實也不太安全。”
這句話是暗示。
“可以嗎?”
江言清楞楞地凝視著徐庭旭,他看見徐庭旭的眼瞳里倒映著他的影子,漸漸的,那抹影子離他越來越近。
……
……
這是江言清視角下的那晚,紀錦高高在上地掃視著江言清,他接下去說的,是徐庭旭視角下發生的事。
===第17節===
那天朋友結婚,徐庭旭照例丟了紅包想走,偏被人攔住喝了一頓,接著他頭暈被送去了樓上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他感覺渾身不對勁,一股燥熱席卷全身。
按捺不住,他想打給江言清,播到一半又掛了。
本想忍過去,江言清忽然出現。
酒精讓大腦麻痹,徐庭旭也沒有思考當天的奇怪,在他的眼里,這晚的江言清額外動人,坐在他面前乖順的模樣,撫平了心中的急躁。
后面的事,自然而然發生,徐庭旭摟著江言清沉沉睡去,門鈴響了。
徐庭旭下床開門,一個自稱江言清母親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說有話對他說。
徐庭旭見過江母的照片,沒什麼警惕的關上門跟著去了一偏僻的地方。
女人給他看一段錄像,是他剛才在房間里和江言清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