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徐庭旭的第二天,不光他想念徐庭旭,他的貓也是。
在絕望之際,江言清的手機亮了起來,一直不停地響。
他抬起汗淋淋的手臂,摸著手機,徐庭旭的名字在閃爍著。
江言清給自己做思想建設,戒東西需要循循漸進,徐庭旭是他要戒的東西,一下子戒斷難免會產生戒斷反應,所以他就一次,就接他一次電話,聽了他的聲音或許身上的疼痛會減輕,說不定比止疼藥更有效。
做足了心理建設后,江言清按下撥通接。
……
徐庭旭出差回來后發現公寓的燈是滅了的,他喊了一遍“江言清”無人理會,并不在意的把自己摔進床里。
醒來后,燈光昏暗,徐庭旭揉著太陽穴,“江言清,幫我倒一杯水。”
還是無人應答。
徐庭旭出了臥室看向四周,放在這兒的貓窩不知去向,江言清也不知去向。
回憶著前幾天江言清說得那句“分手”,他想江言清玩夠了還沒回來?
以徐庭旭對江言清的了解,江言清的分手不過鬧脾氣,該回來還是會回。
他打電話給江言清,那頭的手機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徐庭旭播到第三個才被接通。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徐庭旭沒有在意,“你在哪兒?”
“有事?”
聲音冷淡,徐庭旭莫名竄出火,“怎麼,你現在脾氣倒是挺大的,我限你現在五分鐘內回來。”
那頭的江言清沒有啃聲,隔了一會兒才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又想玩什麼?我沒功夫陪你玩,江言清。”
掛斷電話,徐庭旭把手機扔在沙發上,粗暴地解開領結。
他身邊的朋友帶了許多情人,按照朋友的話來說,情人不能蹬鼻子上臉,是他這段時間太溫柔了給了江言清什麼信號,才讓他連家都不回。
徐庭旭起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冰箱里什麼也沒有,他找出礦泉水,又翻箱倒柜找著燒水壺。
“江言清把燒水壺放哪兒了?”徐庭旭煩悶地很,進了浴室洗漱。
洗漱出來后,徐庭旭擦著頭發看著公寓,他覺得他的公寓和以前不太一樣,說不上來。
疲倦席卷了他全身,徐庭旭太困了,停了奇怪的想法,轉身進了房間。
他把床占得滿滿的,心想著就算江言清回來想要睡床上也不行,這是對他今晚上沒有回家的懲罰。
徐庭旭逐漸地進入了夢鄉,半夜他忽然驚醒。
他夢見江言清拍著他的手臂,眼淚一串串地往外流,對他說:“阿旭,我很疼。”但自己推開了他。
“疼?”徐庭旭揉著額頭,江言清從不會在他面前流淚,即便第一次弄疼了他,江言清也不落淚,因為自己曾經說過,他討厭男人掉眼淚,所以果然是夢。
徐庭旭按著手機,已經是深夜三點,江言清還沒有回來。
他坐起身,給人打電話,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
扔了手機,徐庭旭看向房間,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江言清的東西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江言清的東西不見了。
徐庭旭從床上起身,打開衣櫥柜。
衣櫥柜只有一種顏色的衣服,是他上班時的標配深色通勤裝,江言清的暖色調一件都沒有。
他折回書房。
江言清在書房留下的書不多,其余全是徐庭旭的,在左上角的柜子里,那一欄屬于江言清的專業書也沒有了。
再走至客廳。
江言清放在客廳,用來研究演技的錄像帶也沒有了。
浴室也是,江言清的洗漱用品無隱無蹤,只剩他的形單影只。
“江言清到底在搞什麼?”徐庭旭撥打江言清的電話,電話始終是關機狀態,最后他思考了會兒,撥給韓仞。
韓仞是為數不多,徐庭旭還記得的江言清的朋友。
電話打了七八個,韓仞才接,他看也沒看把徐庭旭罵了一頓,“你是不是有病?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
徐庭旭皺著眉,語氣不善地道:“江言清在你那兒?叫他回來,任性也有個度。”
韓仞那頭愣了半晌,好像是在確認是不是徐庭旭給他撥的電話,隔了會兒才道:“徐總?”
無論在哪個圈子里,徐庭旭都是得罪不起的存在,韓仞還只是個上升期的小演員,面對徐庭旭這大資本家,他提起精神對付:“徐總,言清不在我家。”
徐庭旭皺著眉,江言清不在韓仞那兒,會在哪里?
掛斷電話,徐庭旭披起大衣往外走,邊走邊說著人,“江言清,讓我找著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原諒你。”
凌晨五點的街道,徐庭旭在外頭抽了一根煙后才上車發動車子。
他朋友對他說過,情人不能寵,他把江言清養在身邊那麼些年,還對其他人大肆炫耀過,江言清聽話,現在倒是狠狠打了他的臉。
徐庭旭從凌晨五點找到上午十點,把江言清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找過了,江言清依舊不見蹤影。
秘書給他打電話說他的會議快遲到了,徐庭旭嘗試著再次撥打江言清的手機,回復的還是關機。
他擰著眉心,生出了不想管的念頭。
會議開到下午五點,徐庭旭一整天沒吃東西,餓得胃有點疼,他歷來工作忙碌,到點總忘記吃飯,這時候總有江言清的電話軟聲勸他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