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還有一條備用項鏈也行啊,現在這算什麼?
空手套白狼?要是讓戴心遠知道自己求婚什麼都沒給景澄,會不會扭著自己的胳膊直接扔進煙海局子里去?
“哇,真的飛走了啊。”景澄伸直手指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那怎麼辦?”
“這個……這個……”陸辰無地自容,“對不起啊老婆,我們的求婚項鏈好像……沒了。但是你別擔心,我肯定不會忘記戒指的,戒指馬上就到國內了,我一定親自給你戴上。”
“沒擔心,只是咱們的婚禮千萬別辦室外,我怕再有什麼節外生枝。”景澄好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肚子里兩個孩子好像也跟著笑,一起踹他兩下。臭小狗,你們以后一定要隨我啊,千萬別隨你們的alpha爸爸。
“但是這也證實了你買的鉆石很好。”總不能讓大狗狗太沮喪,自己的男人還得自己哄,景澄揉著他的耳垂又勸,“你看,剛才海鷗叼著它飛那麼高了,鉆石折射的太陽光芒還晃眼睛呢,說明你挑的項鏈很棒。”
“老婆……”陸辰委屈地將大腦袋靠在了景澄的肩膀上,此時此刻阻撓他和老婆親密相貼的因素就是他們的兩個孩子。
“好啦,被叼走也很棒,再給我買一條就行,反正還有戒指呢。”景澄再拍拍他的后腦勺,“不生氣不生氣了,大狗狗乖。”
“嗯。”外人眼里高大威猛的陸總這時吸吸鼻子,兩只手摟住了景澄的腰。以前他恨不得一把就能摟一圈,現在兩只手只能在景澄的后腰指尖相觸。
求婚完全被海鷗破壞,但是也算特邀嘉賓,讓攝影師們拍了不少可遇不可求的珍貴照片。
一行人吃過午飯就準備朝釘子戶的位置出發了,剛好途徑曾經的涂鴉圣地,伊甸園公園。
交通工具仍舊是觀光車,齊躍明負責駕駛,陸辰打開手機,正準備把他求婚成功的事情告訴大家,只見家族群里的人正聊得熱火朝天,關于芝芝將來上哪所小學以及學點什麼興趣愛好。
老爸:[我看家里有個兒童架子鼓,要不就架子鼓吧。這種樂器非常棒,不僅能鍛煉孩子的樂感還能提升身體的協調能力。剛好陸辰會,讓陸辰教她。]
什麼什麼?陸辰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老爸,難道你忘了當初我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了麼?就是因為你和你老婆禁止我打架子鼓啊,看不起我們玩樂隊的,說這個愛好難登大雅之堂,對將來升學考試也無益處。
怎麼現在到了芝芝身上就全面綠燈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隔輩親?
“看什麼呢?”景澄這時探過頭來。
“哦,沒什麼,我爸讓我以后教芝芝打鼓。”陸辰如實匯報,攬住景澄的肩膀,再用自己的肩頭給他當枕頭,“閉眼休息一會兒吧,咱們快到了。”
可是景澄哪里舍得閉眼休息,被求婚成功的他同樣處于興奮情緒當中,盡管他和陸辰的定情之物飛了。現在是他難得的休假時期,再回去就要準備入院了,所以看什麼景色都很珍惜,連一棵樹都覺得好好看。沒過多久,隨著齊躍明的一聲“到了”,觀光車停了下來。
陸辰先去拿輪椅,扶著景澄坐上,眼前是早已荒蕪的公園,伊甸園。
像失落文明留下的美好一角,綠葉和花朵瘋長,逐漸用自然的外衣覆蓋了人工留下的痕跡。
玫瑰花的花苞大小比當年縮水很多,像是從人工培育的品種退行,逐漸還原了野生的生態。鋼筋拱門爬滿了藤蔓,腳下的土壤穿著深深淺淺的綠色地衣。
不僅是好久沒人來了,好像還挺不歡迎人類的造訪。
一行人走走停停,尋找當年熱鬧的蹤影,那時還有不少人呢,現在這座伊甸園完全被自然奪回。
“這個花園可以保留。”景澄摸了一把樹葉,“不需要太過精美的裝潢,但是花藝這方面一定要下血本,原生態是切入點,咱們要找到平衡點。”
“好的老婆。”陸辰一邊推著輪椅一邊點頭,轉身對齊躍明說,“景總提的意見你都記一下,千萬別忘了。”
齊躍明抿著嘴點頭,偷笑時不忘和南謹交換眼神,明明是我們公司的項目,現在活脫脫整成了外包。
時間還來得及,一行人溜溜達達尋找著涂鴉的痕跡,但是大多數的墻壁都被綠植覆蓋了,看不出下面的顏色。唯獨當年的橋沒被掩埋,但是礙于橋體嚴重受損,陸辰建議大家不要離太近。
“你們看出涂鴉的顏色變了嗎?”蘇御往遠處眺望,可惜光線太暗。
“要是有望遠鏡就好了。”余哲則看向他們腳下的路,“以前這一片都是石子路,現在全是帶刺的植物,咱們過不去了。”
姜鑫繃著臉不說話,也不知道四處尋找什麼呢。
“是啊,現在過不去了。”景澄也覺得惋惜,這里太久無人通行,要想近距離去看必須提前找專業團隊來清理,“不過那座橋看上去岌岌可危。”
蘇芝芝撿了一朵小花戴在頭上,不明白這些大人為什麼要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