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的香味?
小澄的alpha怎麼會是這種氣味?
戴心遠皺了皺眉頭,聞慣了火.藥、血腥、塵埃的鼻子忽然開始不習慣。這樣的alpha能夠保護好小澄嗎?
“是不是你們的女兒?”戴心遠再看向他,又問了一次。
alpha的信息素實際上是一種警告,陸辰覺得他已經嚇到芝芝和景澄了。“是……”
誰料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說了一個字,忽然一只拳頭抵在了他的喉結處,已經揪緊了他的領帶和領口。動作快到令人震驚!
躺在床上的景澄還沒喘好氣,趕忙沖著陸辰搖頭。爸爸一定是誤會了,以為自己剛剛成年就意外懷孕,上大學時期生了孩子。
隨著領口的揪緊,陸辰這一口氣差點卡在喉嚨里,但是他馬上看懂了景澄的表情和神情:“視如己出……”
“心遠你別沖動,這是陸辰,是小澄交往很久的男朋友,快松手。”戴明旭動作總是慢好幾拍,這會兒才上來勸人。戴心遠的手也在這一瞬間松開了,眼睛里的審視逐漸化解。
視如己出?他再轉過身看景澄,景澄剛剛呼吸平順,朝著他點點頭。
“心遠?”陸辰這才恍然大悟,但也感到不可思議,“您就是……戴心遠?景澄的養父?”
戴心遠往后倒退一步,算是默認。
養父忽然歸來給景澄的身體造成了不可忽視的影響,懷孕至今第一次有了肚子下墜痛的微涼,陸辰打電話問了劉蕓主任,劉主任說不要過于驚慌,孕晚期原本就是會有陣發性腹痛,如果疼痛加重再伴有出血就立即入院。幸虧隨著情緒開始平穩,景澄的難受勁兒也過去了,戴心遠和戴明旭同時松了一口氣,早知道會這樣,他們絕對不會貿然相見。
一定要慢慢說,緩緩說,先透露風聲再重逢。
好在腹痛很快消失了,景澄還被戴心遠喂了幾口虎皮蛋糕上的虎皮。小叉子將虎皮一卷,整個蛋糕就被脫了皮,戴心遠慣于拿槍的手干起這個非常熟練,因為這是兒子從小最愛吃的點心。
蘇芝芝坐在床邊看著這個陌生的叔叔,時不時張開嘴巴等著被喂一口,一點都不害怕。戴心遠沒接觸過小女孩,像喂小鳥似的,一點點往她嘴里塞。
“你不怕我嗎?”他忽然問。
蘇芝芝搖搖頭:“不怕。”
“為什麼?”戴心遠又問,自己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平易近人的人。
蘇芝芝再搖搖頭,指了指他的外兜:“那個我爸爸也有。”
戴心遠看向她指的位置,父親激動時拉扯過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證件皮套。那是警局專用的黑色皮套。
陸辰則被戴明旭叫到隔壁房間,聽完了整件事的過程。別說景澄情緒波動大了,他情緒波動也不小,畢竟戴心遠這一走就走了好久,除了戴明旭一直堅信兒子沒犧牲,其余人都接受了這個結局。或許親生父子之間有玄幻的感應,戴明旭這些年連衣冠冢都不肯給兒子弄。
“爸。”戴心遠這時走了進來,“小澄那邊您幫我看一下。”
戴明旭走了出去,陸辰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要接受人民警察的拷問了,該來的總會來,見老丈人這一關還是逃不掉。
想著,陸辰不由自主地拿出噴霧,先給自己噴了一泵,保持血條的完整。
戴心遠匪夷所思地看著他,怎麼小澄找的這個a……信息素壓不住別人,還身體不好?
“叔叔您好,我叫陸辰。”準備就緒,陸辰上前握手。
戴心遠沒有立刻回握,而是看了一眼床邊的兩張椅子。陸辰心領神會,這是要去那邊坐著談,于是也走了過去,可是屁股剛一沾椅面就立刻彈起來了,站得筆直。
老丈人還沒坐,還沒讓坐呢。
戴心遠拉過一張座椅:“坐吧。”
陸辰這才坐下,像是被拽到了警局問話。當警察的人自帶威脅力,屋里的大氣壓強都升高了。
“這是我的證件。”戴心遠還保留著工作習慣,皮套甩出來亮了一下,“姓名。”
這感覺更像是拷問了,陸辰沉住氣:“陸辰,男,alpha,身高1米89……”
“我看得出來你是男的。”戴心遠更發愁了,這能照顧好景澄和孩子嗎?
“咳……”陸辰差點把“點2”倆字補上,“無不良記錄和不良嗜好。”
說完他挺心虛的,也不知道信息素檢測儀器爆燈算不算不良記錄。而當年染頭發和搞地下樂隊,這應該不算不良嗜好。
這點戴心遠還是很放心的,有沒有記錄他去系統里一查就清楚,陸辰不敢騙警察。“是本地人嗎?”
“是,煙海市本地人,我們全家都是。”陸辰十分誠懇,“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負責任,我和景澄已經預約了登記結婚,我對他……是非常認真的。”
“你父母都是干什麼的?”戴心遠更關心家庭成分。
“父親是律師,母親是企業家,家里還有一個弟弟馬上讀大學,他也打算攻讀法律專業。”陸辰回答。
“他們知道景澄的事嗎?”戴心遠緊接著又問,婚姻大事不是兩個人的結合,更多時候會牽扯到家庭。
“知道,這方面您不用擔心。
”陸辰非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