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3次全過程的兩人暫時還沒分開,陸辰身上還落著一層薄汗,看向了景澄發腫的嘴唇。
昨晚一進屋就亂了套,窗簾還沒來得及拉上,現在光線照射,剛好投在了兩個人的身上。沒有了酒精和夜色的掩護兩個人坦誠相見,景澄稍稍錯開視線,平息著心臟瘋狂的跳動。
陸辰還攥著他的手腕,哮喘噴霧掉在了枕頭邊上,眼白在昨夜哭得通紅,現在瞪著人倒是顯出幾分兇狠。
“干嘛啊?”景澄不敢看他,側臉笑著,“想殺人?”
“想啊,殺了你多解氣。”陸辰惡狠狠地說,手指卻在他腕口反復摩擦,濕汗將他們的指紋黏住了,不留一點縫隙。
“別殺,你要是生氣我以后也給你生小狗狗。”景澄還在笑,不笑的話就只剩不知所措。指尖有意識地勾著陸辰的指節,像是要將他的指紋都勾過來,勾到自己的掌心里。
“我才不要呢……”陸辰吞咽著怒火,抓握的手勢變成了十指交叉,有力的骨節夾著景澄的手指,模仿著古代的酷刑,等到夾住了又變成攥拳,五根手指狠狠地壓住他手背,深深地陷入他皮膚里。
“嘶……”景澄又一次倒吸冷氣,疼,哪哪都疼。
這時,掉在床邊的手機響了,景澄瞄了一眼:“你的手機。不會是你昨晚想約的人吧?”
“蘇御。”陸辰看了一眼就說,放開景澄的手去夠,牽扯瞬間兩個人同時眉頭緊皺。終于拿到手里,陸辰按下接通之前調整呼吸,裝作無事地開了口:“干嘛?”
“給你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昨晚你有沒有怨種行為。”蘇御打著哈欠,“你在哪兒呢?干嘛呢?”
“我在家啊。
”陸辰吸了下鼻子,咽了一口空氣。
“真的?”蘇御問,“昨晚你不是在酒店嗎?”
“想約的人沒來啊。”陸辰看了景澄一眼,心虛得怦怦跳。
景澄支起膝蓋,抿住了嘴唇。
“哦,那就行。”蘇御剛剛到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也沒精力再去分辨好兄弟的話是真是假,“反正你找誰都行,就是離你前男友遠遠的,聽見沒有?想想他當年怎麼對你,想不明白就沖個冷水澡,千萬別重蹈覆轍。”
“我知道,我沒那麼傻。”陸辰垂眸看著景澄。
“我是怕你大腦沒那麼傻,可是老二很傻,畢竟你的大腦知道你前男友是個渣b,可是你的老二不太清楚。”蘇御已經倒在了床上,“我睡了啊,昨晚有個早早孕的小o掛急診,肚子疼了一周還以為自己吃壞東西,結果是著床疼……明天再聯系,拜拜。”
通話結束,房間里霎時寧靜,兩個人的心跳都要停了,呼吸一聲壓著一聲。
景澄眼角泛光,開扇的雙眼皮顫抖了兩下,身體微微僵硬。“蘇御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陸辰挪開眼神,還沒支吾完地上另外一部手機響了,是景澄的。兩個人再次倒吸冷氣,將那部手機拿過來,陸辰忍不住,余光掃著景澄的反應,切切地質問:“誰啊!”
“噓,別說話,我接個電話。”景澄卻沒告訴他,只是食指壓住了陸辰的人中。
陸辰頓時皺起眉頭來,他這人怎麼還是這樣啊,自己都說了,他不說。
“喂,是我。”景澄按下接通,壓住陸辰的那只手一下子被拿捏住了,五指交握地壓在耳邊,他笑著看向陸辰,慢了幾秒才回答,“嗯,你發我郵箱就行。
”
“芝芝我送到幼兒園去了,爺爺那邊沒事了吧?”南謹開著車問。
“沒事了。”景澄剛回答完畢,陸辰附身湊近,將鼻息埋入他耳畔。
“那就行。”南謹絲毫聽不出那邊是兩個人,“你怎麼了?嗓子啞了?聽起來像是感冒……”
“是……感冒了。”景澄被含住了耳垂,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自己這個模樣確實不能照顧孩子,“這樣吧……今天你接完孩子直接送到爺爺那里,我怕把重感冒過給她,一周之后再接回來。”
孩子?陸辰登時停止了動作,認真地偷聽。誰去接孩子了?
“也行,小孩兒免疫力弱,要是傳染就不好了。要我說這周你居家辦公吧,公司里的大小事務我遠程遞交,什麼都不耽誤。你這些年也太累了,就當給自己放假。”南謹擔憂不已,“家里有感冒藥吧?”
“有。”景澄的身體又像漂浮起來,漂浮后又被陸辰給拽到了地上。
“吃飯的問題怎麼解決啊?”南謹將車停在路邊,打開電腦進入工作狀態,“我可以在你喜歡的餐廳里輪流訂餐,每日三次送過去。”
“不用那麼麻煩,我交那麼多物業費,管家就搞定了。”景澄說,“行,就這樣吧,我再睡會兒……”
電話掛斷,陸辰猛地勒住他。“誰啊?”
“南謹……”景澄這才說,兩只手又一次被拉至頭頂,眷戀柔軟的枕面一樣,他深陷其中,“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起床?陸總不上班啊?”
聽到南謹的名字陸辰才舒了一口氣,無奈地咬了咬牙。“我也不知道,耗著吧。”
等到兩個人成功分離已經過了11點,景澄看著他的身影總是對不上號,總覺得這個肩膀上一秒還是套校服的。
等到陸辰打好了領帶,他才慢慢坐直,手指卻沒有再動的力氣。
“先說好,我現在是你前任,而且還沒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