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Wyman還真是意外的純真。
媽的, 更喜歡了。
“陸辰,別看手機了!”姜鑫和舞臺負責人交談, 回頭喊了一句,“過來了!”
“我先給我老婆報備一下啊。”陸辰退出貼貼,給景澄發了一條信息之后奔向了主舞臺。
閑來無事, 景澄干脆在酒店里探險, 一邊給爺爺拍小視頻,一邊問爺爺吃了些什麼。陸辰那邊忙得根本顧不上吃飯, 這一次他的架子鼓如愿推至主舞臺最前端,非常適合solo。
終于,今天彩排結束了,STS樂隊跳下舞臺,從演出人員通道離開。直到這時候每個人都不覺得肚子餓,全顧著興奮。
舞臺就是樂隊的活力素,特別是今年的音樂節。陸辰扣好棒球帽走進人群,他們從來沒在表演當中露過臉所以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成片的草坪已經修理得當,不少人在草坪上扎起白色麻布三角小帳篷,穿著流蘇馬甲的少年拉著小板車四處推銷自釀菠蘿啤酒。
各樣信息素摻著氣泡水的氣味讓陸辰近乎窒息,他忽然格外思念景澄,思念那個沒有味道的beta。只有景澄能讓自己嗅覺靈敏的狗鼻子暫時得以休息。
“喂!”蘇御快走幾步,右臂搭在他肩膀上,“一會兒咱們吃完飯去逛逛夜市吧。”
“行。”島最西側就是大型游樂園,陸辰好像都聞到爆米花味了。
“還有啊,這幾天咱們又彩排又表演的,你和景澄……悠著點。”蘇御說得很隱晦,“晚上控制一點,又不差這幾天……”
“什麼啊,我們一直很控制的,才不是你想的那樣。”陸辰整了整鴨舌帽,擺出了鄭重的表情。
很快他們回到酒店,陸辰陪著他們仨去開房,然而一起上了電梯。在電梯里他給景澄發信息,先通知自己回來了,等到走到房間門口愕然發覺房門開著。
一條細細的門縫,像是等著誰,可能等著他。只需要輕輕一推。
“你怎麼不關門啊?”陸辰推開了,不解風情地說,“現在酒店都住滿了,人多手雜,萬一……”
還未說完,一雙熱熱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手腕凸起的骨節和他的鎖骨相互摩擦。沒有昏亂的香氣,沒有信息素,一個潔凈的beta將他摁在了墻上,兩只手輕抓他的頭發。還沒來得及開燈,黑暗中抬眼只看到笑意盈盈的眼睛,陸辰再一次試圖開口說話,景澄的身體壓住了他。
分化沒多久的alpha哪里受得了這個,反正陸辰是不行。他抬腿將門一踹,關上了,抱著景澄跌進了雙人床的正中央。
床面像海一樣起了波瀾,波浪洶涌。
當晚,STS樂隊的聚餐少了1個人,場面十分尷尬,仿佛一桌麻將三缺一。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缺就是兩天,只要陸辰進了屋就別想出來。以至于他們仨開始懷疑景澄是不是給兄弟下迷魂藥了,一見面這倆人就發病似的往一起湊。說好的游夜市完全沒有,這倆人就是換個地方睡覺。樂團的友情在哪里?旅行的意義又在哪里?
這beta也太猛了,沒有熱潮期,勝似熱潮期。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周一,晚上就是表演了,難得男朋友今天白天沒事,一行人出來遛島。
姜鑫他老爸可真夠奇怪的,每天都要和這幾個人吃飯,搞得兩個人溫存時間減少不少。
現在男朋友就在右邊,觀光小車正嘟嘟嘟地往前跑,景澄身穿一件白T,腿上套著一條破洞水洗白舊款牛仔褲。
這條褲子還被爺爺縫過呢,說破洞太大,最后還是自己急中生智給剪開的。
島嶼東南海岸線平長不曲折,脫離了商業區的繁華,漁民的村莊坐落于眼前,就連海的氣息都更濃重了。欣賞完風景后一行人到了一處破敗公園,忽然發現這里聚集了不少人。
“干什麼呢他們?”景澄問,上次來的時候這里還沒有公園呢。
“應該是行為藝術和涂鴉愛好者。”陸辰玩地下音樂最懂這一套,“咱們去看看?”
“走!”可景澄沒見過,不等車停穩便跳下車。
公園比想象中荒廢得多,鯨嶼島近幾年的旅游狀況可以見得并不良好。纏繞在雕像和鋼絲拱門上的綠植像是某種寄生植物,遮天蔽日,和腳下的青苔相互呼應。它們預示著一個不爭的事實,哪怕島嶼今日熱鬧非凡,但仍舊掩飾不住在走下坡路。
今年的音樂節像是拼足了最后一口氣的曇花一現,煙花盛景,絕望地給所有人最后一聲喝彩,隨后就要重歸寂寥。煙海市的高速發展弄火了北渡頭,卻帶不起來偏僻的南渡頭和過于文藝慢節奏的這里。
“伊甸園?”走進公園時景澄看到了公園的名稱。
===第47節===
“名字還挺好聽的。”姜鑫和余哲跟在他們后面,“這里不收門票嗎?”
“收什麼門票啊,到處都快不行了。”蘇御指著右前方的橋洞,“那邊有涂鴉,走,咱們去玩一把!”
涂鴉和地下音樂是孿生兄弟,陸辰被這個詞匯勾起美好回憶。
他們4個經常出沒于黑暗的表演場地周邊,戴上防毒面具和護腕,背著一背包的噴漆,在允許繪畫或不允許繪畫的墻面、地面上留下STS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