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玩兒?”陸辰將手機奪回,再看屏幕時小菜鳥已經下線。
“小孩兒才網戀,有本事你奔現。”姜鑫將煙頭擰在木桌上,“你這一池子的魚到底有沒有正宮?”
“正宮……還沒有。”陸辰躲了下他的煙味,可是躲不開他的皮革信息素,“但是我真有一個奔過現的。小時候在鯨嶼島你們把我扔了,還記得吧?我被一個小男孩兒撿走了,白吃白喝一整天,現在又遇見了……”
姜鑫、余哲和蘇御同時看向他,3個人仿佛同一時間驚掉了下巴。
“他現在是警察,但是不知道我是男生。”陸辰語氣上揚,畢竟背后有法治人物撐腰,“滿打滿算,我倆遇上那年剛好是青梅竹馬的狀態。”
“別他媽逗我了,你那算狗屁青梅竹馬。”姜鑫第一個反應過來,“知道什麼叫青梅竹馬嗎?從小認識,一起長大,你為他打架,他還得為你哭鼻子,哭著說長大了嫁給你。”
“我沒有,難道你有?”陸辰反問。
“我當然有,我家大業大的什麼沒有?”姜鑫投來不屑的目光,“貼貼這都是騙小孩兒的,有本事來真的。”
“別罵了,咱們小鼓槌馬上成年,未成年小可愛玩兒貼貼怎麼了?”蘇御也抓準機會嘲諷一波,“趕緊分化,狗alpha陣營歡迎你。兄弟一生一起走,手拉手大家都是狗。”
“蘇御最近經常單押,以后出新歌你主唱吧。”余哲正在電腦上備注表演注意事項和開銷明細,“鯨嶼島這次煙火節非常隆重,場地費和參賽費用都不是小數目。你們能不能把精力放在夢想上,別老放在感情上?”
“18歲的年齡不想感情,難道還想著養老嗎?”蘇御反問,“有本事你將來別談戀愛。
”
“我當然不談,我從我爸媽失敗的感情當中早早吸取教訓,堅持獨身,更不會腦袋一熱就結婚。”余哲將話題繞回正事,“還是認真策劃活動吧,這次煙火節一共3天,演出在最后,期間會有整個島嶼的開放活動和煙火表演。”
“好他媽浪漫啊。”蘇御說,“好適合帶人去談戀愛,好想初戀。”
“你帶個冰淇淋車吧。”姜鑫打破了蘇御的戀愛幻想。
幾個人湊到一起就聊個沒完,以前都以擠兌陸辰為主,收拾蘇御為輔,今天陸辰卻興致缺缺懶得回嘴,腦袋里卷了一陣龍卷風。
景澄他到底和誰出去了?開豪車的那人到底是誰?
鯨嶼島活動負責人果然遲到,談到中午才算正式握手敲定,擬好的演出合同由余哲經手把關。中午過后他們回到了新城區的排練室,一個小小的地下室。姜鑫刷電吉他,每次演出都報廢一把,余哲是電子琴,算是隊里最理智的那個,蘇御拿起貝斯就開始抽風,臺風最為癲狂。
別看陸辰一頭粉毛,實則最為低調。
架子鼓,無論是表演還是排練,都在最后面,是一個最不容易被注意的位置。地下樂隊不像流量組合,沒有人設,大家都真性情演出,或多或少暴露出不為人知的性格側面。團粉少,大多都喜歡個人,瘋狂迷戀鼓手的粉絲最少。
前頭有3個高調的,能跨過3個大帥逼直接注意鼓手的,無疑于一步跨過了太平洋。
架子鼓喧囂,陸辰很迷戀擊鼓的觸覺,鼓槌鏈接了人與樂器的生命。它震動就是它心跳,和自己心跳合拍。
腳下踩著的就是架子鼓的呼吸,同樣與自己的血液流動押韻。全身沸騰,大汗淋漓,指尖發紅,打磨著他的指紋,耳道在節奏感當中迷失再找回出路。
這是他們要演出的新曲目,《孤島》。
等到排練結束天色已晚,4個人累到不想說話,一個比一個安靜。精力和荷爾蒙都在音樂里用完了,現在一個個站在路邊發懵。
這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從理想的音樂國度抽身而退,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和現實操蛋世界接軌。
陸辰站在馬路牙上,想景澄。
呼吸換氣的功夫他望向馬路對面,不知道是自己出現幻覺還是心有所成,透過玻璃窗,看到了餐廳里的那個人。
一顆小橙子,對面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STS樂隊:flag團伙。
第34章 頭上綠了又沒綠
沒看錯吧?陸辰晃了晃腦袋, 再次定神看去。方才的畫面沒有一絲改變,就是那個人。
“咦,那不是景澄嗎?”不止是他, 蘇御也看到了, “對面那人誰啊?”
聞言, 姜鑫和余哲同時看向對面,剛剛在排練室里為了live累得要死要活的4個少年齊齊沉默。
陸辰沉默是因為景澄對面的男人自己確實不認識, 而且無論從哪方面來看,自己都是被輕松碾壓的那一邊,無雄厚財力, 無社會地位, 不僅沒分化沒成年沒高考, 還玩地下樂隊。另外3個人沉默是因為不愿意戳破, 此情此景,他們的好兄弟是不是……讓人綠了?
轉念一想,也不叫綠啊, 景澄和他又沒確定關系。
“喂,要不要去問問?”姜鑫辦事一向直接大膽。
“或者派個人過去竊聽?”余哲也提出可行性方案。
蘇御沒說話,只是拍了拍陸辰的肩膀, 意思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必須堅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