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還在搜索景澄的身影:[我也煩,你怎麼了?]
小菜鳥:[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陸辰一驚:[我好像也是。]
小菜鳥:[可是我好像喜歡上一個海王!]
陸辰再一驚,瞬間同命相連難兄難弟的感受拉滿,悲從中來:[靠,我也是啊!]
小菜鳥:[那怎麼辦啊?]
陸辰想了想:[要不你欲擒故縱吧,海王都吃這套。]
發送完畢,小菜鳥不回復了,陸辰叼著木勺出神,切,什麼海王能讓小菜鳥魂牽夢縈?真該讓小菜鳥認識一下景澄,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海王。
到了10點半,景澄終于下班,陸辰推著自行車在他身后走:“還生氣呢?”
“你別理我。”景澄好半天才說一句話。
===第20節===
陸辰絞盡腦汁地想話題:“青華杯的事我和杜騰說過了,他說可以報名B組,你……”
“好,我參賽。”景澄忽然回答。
“真的?”陸辰還有點不太相信,原本做好了勸說準備,沒想到景澄居然這麼痛快地答應了。走過兩個紅綠燈,景澄將書包放進車筐:“走吧,回家。”
再一次坐上自己的前杠,陸辰不敢隨便說話了,慢悠悠地騎回故春街。
回到庭院,景澄又不說話了,下車立馬進屋。陸辰將車停在絨花樹下,一個人回房間,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降溫了,有點冷。
可是景澄的忽然冷漠讓他如坐針氈,連續發了兩次微信問他在干什麼,都沒得到回應。等到快12點,手機才震動起來。
一顆小橙子:[我在陽臺等你。]
剛剛不理人,現在直接邀請陽臺約會……就很讓人迫不及待。陸辰連忙拉開門,景澄早就靠在圍欄上等他了,穿了一件花襯衫。
“怎麼這麼慢啊?”景澄掐著時間不回復,好不容易半小時冷卻時間結束就趕緊叫人,現在又嫌棄他動作慢。
“啊?你說什麼?”陸辰虛弱地靠過去,有些聽不清楚,耳邊是風聲。
這臉色,還有這暈乎乎的狀態……景澄手里還攥著一朵剛剛摘下的絨花,絨絨一團拂過掌心,一肚子的推拉話術等待施展,現在他掌心發癢,只想薅人領口。“你發燒了知不知道!”
“發燒了麼?”陸辰只覺得今晚的晚風略悶,剛才回家就有點不對勁了。好久沒挨打了,下巴也疼,長大之后就是他揍別人,上一次挨打還是上一次。
“都燒熟了。”景澄將絨花放進花盆,指了指天臺的方向,“上去。”
陸辰沒那個精力和他貧嘴,回屋拉開了隱藏木梯。
天臺比前幾天干凈許多,景澄懷疑爺爺趁著給自家收拾天臺的時候也翻過去把隔壁掃了。那老頭,打了十幾年太極拳就自以為身輕如燕,一把年紀還干這種危險行為。陸辰行動不便,上樓慢,他等了兩分鐘才見小粉毛冒頭。
嘴角青腫,校服干凈。
“今天我不是純欲風了。”陸辰過來了,“是刑獄風,蹲監時被人教訓了。”
“我有時候真懷疑你蹲過監,說話一套套。”景澄薅著他的領口將人薅過來。
“咦,我這是踏上你家的樓頂了?”陸辰燒著還逗他。
“怎麼?嫌臟?”景澄莫名煩躁,“我還在你狗窩里醒來過呢。”
平時這句話聽著刺耳,陸辰肯定要頂嘴,可是現在聽起來……反而感覺挺有意思。在自己狗窩里醒來,像是被自己給叼回去了。“干什麼啊?帶我去哪里?”
“帶你回屋,讓你看看我從小到大收過的情書。
”景澄頭也不回地說。
“那我明天也給你寫啊。”陸辰追了兩步,到他耳邊。
景澄將人推開:“滾。”
“我說真的呢。”陸辰認真地說,“粉色桃心信封那種,你敢不敢收吧?”
第25章 這一局是海王局
一句話像是直接貼在了景澄的臉上。
他呼吸停了兩拍又恢復正常, 看向陸辰時,眼睛里的意外已經完全隱藏,只剩下嘴角一抹不當回事的笑。“鬧呢, 我收情書都收到手軟了, 才不看你那狗爬字。”
“你不敢收吧?”陸辰凝視著他, 試探他,“你……”
“不許頂嘴。”可景澄拒絕他的試探, 下巴尖都繃著一股子傲氣。他二話沒說拉開下樓的通道,兩人一前一后踩著隱藏樓梯下去,景澄讓陸辰走前面。
“為什麼我走前面啊?”陸辰一說話就嘴角疼, 還琢磨著情書的事。后頸已經燙瘋了, 腺體那處像是埋了一個小火爐。上臺階的時候不覺得, 現在他瞧一眼臺階就暈。
“我怕你走我后面一步踏空滾下來, 到時候再把我給傷著。”景澄在陸辰后面下臺階,右手中指勾著他的大領口。
“你這算關心我麼?”陸辰踩下最后一節窄窄的木臺階。
“你不覺得我現在像遛狗嗎?”景澄松開他的領口,將人往前一推。年齡不大就學別人寫情書, 一看這小子就沒少給別人寫過。
陸辰踉蹌幾步,拐著彎栽到景澄的床上,雪白的床品散發出曬過太陽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你想干什麼?我提醒你, 現在我沒成年、沒分化,和我發生關系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是, 人和狗狗肯定不能發生關系。”景澄拉開抽屜,巴不得他趕緊閉嘴。
今天打架的高光時刻還覺得他挺小狼狗的,現在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這就是一奶狗, 還沒斷奶,發燒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