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楊鷗稍稍后退一些,喘息變重。
邢望海沒有說話,傾身,大膽勾住楊鷗的脖子,用親吻回答了他。
他們擁抱著,雙雙跌倒進床鋪,如同跌至云端。
楊鷗的掌心很熱,邢望海的身體很熱,熱度漸漸趨同,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是誰傳給了誰。
邢望海發現,自己原來是座休眠火山,他掩飾得太好,忘記自己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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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望海緩緩睜眼,抬手撫摸他的臉龐,連名帶姓地叫他,楊鷗,答應我,從今往后,你只能看我一人,不許再看其他人。
楊鷗愕然了幾秒,邢望海一向冷淡自矜,不會隨便表露欲望和內心。這般濃烈、甚至帶有醋意地要求他,讓他不由地欣喜,愛意忽地上涌,泛濫不止。
一片燦陽在心間充盈,這份光與熱,來自邢望海,他活到近三十載,積攢了所有運氣,才遇見的人。
他將邢望海抱得更緊了些,咬著對方耳垂,一字一頓,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我只屬于你。
83.
徐幻森沒有怠慢,果然按照楊鷗意思,將兩人安排得妥妥當當。整座酒店低調時髦,吊高距離大,讓空間感更為強烈。服務人員恰到好處,隱秘散落在必要崗位,豪不喧賓奪主。而且室內每一處都散發著隱隱約約的檀木香,不僅高雅,還讓人覺得心安。
他們的套房坐北朝南,接客室有一面大大落地窗,對著一片私人草坪,游泳池、露臺俱全,經過加工的竹子圍成兩米多高的籬笆,形成獨立院落,不會被人輕易打擾。
室內陳設也是頗有心思,刻意模糊了酒店與家的邊限,會讓客人在潛移默化中產生歸屬感。
邢望海很滿意,他摟著楊鷗轉了一圈,然后響亮地啵在楊鷗左臉。
楊鷗摸了摸被邢望海親過的地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自從越過那道禁線后,邢望海坦率的個性展露無遺,他不再扭捏,想到就做,有些時候,比楊鷗還要積極主動。
森子幫我們準備了晚餐,楊鷗從背后環住他,你想先吃飯呢還是先吃我?
邢望海一怔,耳根兀自泛紅。
嘗過銷魂滋味后,誰能抵抗得住誘惑呢,正是欲望高漲的年紀,稍稍一撩撥,便能干柴烈火。兩人匆匆忙忙紓解了一回,為對方整理好衣服,才往餐廳移步。
徐幻森準備得是包間,日式風格,紙拉門,榻榻米席上擺著一張小長桌,兩邊是蒲墊。服務員膝行推開另一處拉門,枯山水庭院印入眼簾。白色石子一粒粒反著光,灰色的龕籠遺世獨立在純白之中,仿若是宇宙定點,侘寂而髙潔。
兩人沉默著欣賞,門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徐幻森的聲音忽然嘹亮,喜歡嗎?
他邊說邊大大方方走了進來,然后盤腿坐下。
邢望海朝他禮貌點頭,算作打招呼。之前幾面印象都不好,好在楊鷗同他解釋過來龍去脈,更何況還有齊情之面,他自然會放下陳年舊怨,沒必要再擺臉色。
我聽老楊說,您口味偏清淡,所以就直接做主選了日料,行嗎?
當然。邢望海笑笑,看向楊鷗,楊鷗朝他使了個得意的眼色。
那就好,徐幻森拍了拍大腿,朝向楊鷗,擠眉弄眼,我就說吧,邢老師絕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年紀輕輕,寬宏大量。
楊鷗嗤笑,正色道:行了,別耍嘴皮子工夫,我跟望海大致說了,你就一五一十把自己想法、要求告訴他就好。
我們先吃飯吃飯。徐幻森不急于求成,他深諳飯桌談判,自然能屈能伸。
喝點酒?徐幻森提議。
邢望海面露猶疑,徐幻森察顏觀色,立馬解釋,酒店剛剛收到一批萬壽純米大吟釀,口感清甜,搭配刺身、日系菜色飲用,回味無窮啊邢老師嘗嘗吧,度數也不高,保證不會讓您喝醉。
話說到這個地步,邢望海也不想敗了氣氛,就順水推舟,點了點頭。
服務員魚貫而入,依次將前菜端上。
徐幻森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邢望海動第一筷子。
邢老師,合您口味嗎?徐幻森撐著下巴,笑意盈盈問。
不錯。邢望海惜字如金,三文魚腩很厚,很肥美。
菜色出品中規中矩,不驚艷卻也不掉價。邢望海給出的評價中肯,畢竟他在美國已經吃過米其林三星大廚的手藝,要求自然不同一般。
楊鷗不挑食,在飯桌上從來都是隨遇而安,填飽肚子,算得上他唯一目的。
說吧,邢望海放下筷子,我吃得差不多了,該聊正事了。
徐幻森噙著笑意,不疾不徐給邢望海斟酒,我想老楊應該跟您講了大概,我這邊也挺誠心,覺得您特別合適咱們節目,希望您能賞臉,給個機會,咱們能誠心誠意地合作一波。
邢望海不像徐幻森人精似的,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直白道:什麼時候開始錄?附加條件有哪些?商務合同打算怎麼簽?
徐幻森維持笑容,指關節輕輕敲著桌面,別急嘛,只要您有這個意向,我安排專門的人來和您工作室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