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幻森面前,他覺得自己跟草履蟲沒區別。不,也許連這都不如,只是根按摩/棒,或者飛機/杯。
徐幻森望向窗外,巨大的廣告牌上,一臉冷峻傲然的美男子,坦然展示著自己優美如雕塑般的曲線。這位美男子,此時正駕駛著他的車,散發戾氣,連綠燈亮了,都沒發覺。
綠燈。徐幻森提醒齊情。
齊情猛地一腳油門,車頭遽然抬了抬,油箱轟然。徐幻森心痛了一下,早知該換電動車出門。
剛剛想什麼呢。徐幻森試圖緩解氣氛,忘記我住哪兒了?
齊情不痛不癢地哼唧了一聲。忽然,一股力道將他扯偏,拉下他的口罩,在唇上落下熱度,隨即這熱變成火,燒得他滿臉通紅。
徐幻森滿足地松開齊情嘴唇,將他腦袋扳正,沒事人樣地目視前方,說:好好開車。
齊情:......
齊情將車開進停車位泊好,熄火。沒等發動機冷卻,他就撲向徐幻森,放低車椅,將自己覆上去。徐幻森被他緊緊壓著,窒息卻興奮。
你不想我?齊情用襠/部摩擦了下徐幻森的下/身,你這里可不是這麼想的呢......
徐幻森無所謂地笑笑。
齊情捏住他下巴,開始舔舐,另一只空閑的手在撥弄徐幻森胸膛。徐幻森是個十分忠實于快/感的人 忍不住溢出了呻/吟,齊情被這反應刺激,撩撥得更賣力了。
行了,徐幻森忽然恢復理智,推了他一把,別在這里。
徐幻森的公寓不是那種有錢人的典范,只鐘愛偌大豪華。意外的舒適簡潔,有令人舒服的氣氛。
日式的細格百葉窗疏朗的遮住落地長窗,從縫隙里隱約可見露臺和建筑物散發的幽光。
客廳里有一張真皮長沙發,他們曾在這上面瘋狂/交/歡過,依稀還能聞到肉/欲之味。在客廳的一面墻前,有一個一米來寬的穿衣鏡,古銅色,刻著精美雕花。徐幻森把齊情抵在鏡前,衣服一件件剝落,柔美的燈光灑在健美軀體上,呼吸撲在鏡前,漬出曖昧的水霧。
欲望從腳底升起,躥至天靈蓋,毀滅理智。
.......
(完整版wb見......)
身體擁有記憶,齊情記住了徐幻森的氣味、溫度、形狀。這種極致的體驗,他不愿意同別人發生,惟有徐幻森才可。但現實卻是,徐幻森不是惟有他。
齊情因為徐幻森,喜怒無常。
固然,他們是兩類人,徐幻森是性與愛分得足夠清楚的,齊情不是。就像他一度以為,自己喜歡劉朵桃那般,他沒經驗,腦子簡單,混淆了好感和習慣。他是被眾星捧月長大的,什麼都要得到,劉朵桃脫離他,讓他惶恐,害怕改變,失去安全感。現在徐幻森來了,若即若離,折磨得他就快瘋了。
明明身體那麼契合,心卻隔離在銀河兩端。
徐幻森是一個好情人,最佳炮/友,可不屬于他。有些男人,你只有同他做/愛時才擁有他,下床之后,連陌上人都談不上。
齊情對他,又恨又妒又癡迷。
徐幻森醒來的時候,發現左邊的枕頭是空的,床單上有人睡過的痕跡,證明了齊情的存在。他慢慢緩過勁,揉了把腰,酸楚不堪,臂膀也沉重的無法抬起。
昨晚,齊情從身后拉住他的雙手,強迫他抬腰,狠狠蹂躪了許久。這小子太衷情于這個姿勢,常常讓他吃不消。
徐幻森翻身下床,走進客廳,百葉窗里透出日光,將室內折射得斑斑駁駁。
齊情裸著上身,握著手機,像一尊失去光芒的塑像,蜷縮在沙發里。
徐幻森頗為奇怪,你不冷嗎?怎麼不穿件衣服?
齊情緩緩抬頭,眼下一片烏青,眼底似有不尋常的情緒。
你還是個人嗎?徐幻森,連你兄弟都不放過。那我呢......我們這段時間到底算什麼?!
徐幻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怎麼了?徐幻森問,他腦子轉得快,奪過齊情的手機,匆匆瀏覽幾眼。
這真得是一個爆炸性新聞,還特別有鼻子有眼。證據羅列翔實,從照片到ins限動、微博卡點還有地理定位,甚至連偷拍照都一應俱全,全部指向一個結論,徐幻森和楊鷗在秘密熱戀,并且加以佐證了,徐幻森一直是楊鷗的幕后金主。簡直望文生義,空穴來風。
徐幻森眉毛緊擰在一塊兒。
齊情起身,冷漠地推了他一把,徐幻森回神,拽住齊情。
你就不想聽我的解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同一天同一個地點,還有情侶衫,吃一樣的餐廳,逛一樣的商場,每一次進劇組都安排送吃送喝的......楊鷗沒工作的時候,你們還一起旅游,你還去學校接他。最近,不是還在停車場被抓包了,上過熱搜嘛,還有,不是你保他進的《夢中人》嗎?這麼大熱的制作,刷下須旭,把楊鷗這個半吊子送進去,你可真是愛得深沉啊......
楊鷗,又是楊鷗,不僅要搶邢望海,還要霸占徐幻森。
齊情幾乎對他要生出恨了,可這恨毫無根據且無力。
爆料的內容半真半假,是經過特殊編輯的洗腦包,每一條證據都斷章取義,引導路人吃瓜,反黑絕對要下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