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幻森吁了口氣,讓他進來吧。
來人很高,打扮得也不像什麼總監,一進辦公室,就把門下意識反鎖。
徐幻森瞧他這模樣好笑,一時也忘了,是該先驚訝呢還是該先取笑。
徐幻森:葉總監?
來人取下口罩,一張俊臉兀自發光,把這間簡樸的辦公室都襯得蓬蓽生輝了起來。
齊情不滿地問:你笑什麼笑?,旋即轉頭,心虛地瞟了眼門的方向。
我開心啊,笑一下也有錯了?犯了什麼法嗎?葉總監。徐幻森向后靠,翹著下巴,露出自己誘人的喉結。
齊情頓時語塞,而那視線卻毫不避諱地黏在徐幻森的一舉一動中。他甚至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在上海和徐幻森渡過的兩個日夜,顛鸞倒鳳,如同一場刺激香艷的夢境,讓他無法忘懷,同時開啟了他新世界的大門。原來自己也會如此下流,甚至在這種茍且中獲得了無上快/感。徐幻森帶給他的感受,不僅僅是交/合打P那麼簡單,是揮之不去的烙印,根本顛覆了他陳舊的世界。
唐一曲的那番諄諄教導,他一直都是嚴格恪守,潔身自好,卻偏偏在徐幻森這里栽了跟頭。
齊情在心里吶喊,如果時光可以回溯,他是斷不會昏頭昏腦地作出這個選擇同徐幻森上床。誰能料想到命運這麼無情,上一秒還視若仇人,下一秒就抱作一團翻云覆雨。
也不知道徐幻森這人給自己下了什麼蠱。回到焱城后的每一天,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人流汗的模樣,因為快/感而泛紅的臉龐,肌肉微繃修長的雙腿,還有閉上眼長長的、濡濕的睫毛。
以前沒想注意,等到被奪去全部注意力后,才發現這人骨子里的風情簡直是毒藥。
齊情懷疑自己有點兒中毒。
你、你為什麼回來后不聯系我?
齊情終于沒忍住,但話一出口就立馬反悔了。他內心的小人此時正抓著頭發,苦惱地原地跺腳。
徐幻森愣怔了兩秒,然后哈哈大笑,抹了抹眼角。
大明星,你是有雛鳥情節嗎?
齊情:
徐幻森見他一臉茫然無知,補充:不對,吊橋效應吧,我覺得更貼切些,你這是受了刺激,所以才會莫名地留連忘返。
齊情:
齊情不依不饒,你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這就是隨便約約嗎?僅此而已嗎?
徐幻森揚眉,眸子里閃過冷光,要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麼,換種說法,419也行,你覺得哪種說法好聽就用
齊情有些生氣地打斷他,你這是欺騙!你把我連哄帶騙弄上床的!你要對我負責!
徐幻森被這話差點噎住,以為眼前這個光鮮時髦的大男人從封建時代穿越而來。都204x年了,你情我愿的事情,怎麼還上綱上線了呢。
你可別鬧了!徐幻森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上我可比我上你還多了兩次呢,你難道沒爽到嗎?你真不吃虧!
這,這是多兩次的事兒嘛?!齊情抻直脖子,臉色漲得通紅。
徐幻森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音量小點兒。
齊情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控,耷眉臊眼地軟了下去,嘴里囁嚅著,我們這樣不行,對不起劉朵桃
劉朵桃?跟她有什麼關系。徐幻森納悶極了。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小子估計以為自己跟劉朵桃搭上了,在外面拈花惹草呢。
或者,他跟劉朵桃最近成了一對兒,愧疚于沒抵擋住誘惑,出軌了?
你別多想了,我跟她很純潔,一根汗毛都沒動過。徐幻森心下一軟,還是給了解釋。
齊情的臉色倏地亮了起來,但立馬又黯淡了下去。這個瞬間變臉,令人摸不著頭腦。
徐幻森不耐煩地瞟了眼手表,有逐客的想法。
這樣啊,齊情忸怩著繼續說,但你還是得對我負責啊我、我的性、X癖,不能被泄露
徐幻森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發覺自己碰見了百聞不如一見的巨嬰。他托著腮,手指扣擊桌面,不耐煩道:那你想怎麼辦?
這一問,把齊情也問住了。畢竟之前只是糾結徐幻森的不聞不問罷了,還真沒想過如果要負責的話該怎麼辦。
齊情內心的小人又開始掙扎,此刻正捶著腦袋自省,試圖讓自己的智商能夠上線。
徐幻森看對方一臉癡傻沒反應,自己倒是提出了解決方案。
你跟我也算在床上合得來。這樣吧,就暫時當個固定P/友吧,如果有一方要提前結束,那另一方就不能拒絕。另外,如果有一方向外泄露了兩人的關系,那也得立刻結束。
齊情:?
徐幻森漫不經心:嗯?
嗯你個頭嗯。
P/友?你把我也太不當回事了吧?你知道多少人都想
徐幻森懶得聽他自吹自擂,截住話頭,嘚,那你想怎麼辦?
說來說去,結果又返回了原點。
齊情轉了轉眼珠,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還有肉體損失!
喲,這還真是來碰瓷的了。徐幻森瞇起眼睛,不屑道:你值幾個錢啊?你那大鳥是金鑲的,還是你那菊花是鉆雕的?反正我都用過了,也沒覺得是頂尖的啊
我、我的純潔是無價的!齊情瞪圓了眼睛,氣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