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的故事片?還是浪漫的愛情輕喜劇?亦或者小眾的邪典電影?
楊鷗自嘲地勾起嘴角,他本就不該把人作出提前判斷,邢望海是一座寶藏山,亟待著他去耐心發掘。
車子駛過濱江大橋,黃色的街燈把城市照亮,楊鷗此刻的心像在云里起飛。
他跟著音樂哼起來,唱到I konw its notimagination時情不自禁地想到邢望海冷淡的雙眸,溫熱的雙唇,緊致的腰線,既純又欲。
他想擁有他。
這個決定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他一向不擅長自欺欺人,所以才會莽撞地撬開邢望海的嘴巴,讓自己覆上去,刻下烙印。
他并不是獨占欲強的人,他只想獨占邢望海。
因為這個想法的突然冒出,楊鷗遺忘了去邢望海家的真實目的。
楊鷗從電梯出來時,一雙長腿攔住他的去路,他抬頭,看見一張笑意盈盈的熟臉?。這張臉還是那麼迷惑人。
楊鷗冷漠地看著對方,說了句勞駕讓讓。
須旭并不慍怒,他知道自己不合時宜,自顧自地跟在楊鷗身后。
楊鷗按了密碼,須旭在一旁問:還是原來的密碼?
楊鷗不想理會,徑自進門,用一只手把須旭擋在門外。
你要干嘛?
不歡迎?須旭掛著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不歡迎。楊鷗斬釘截鐵。
老情人一場,就不能給幾分面子?須旭故意舊事重提。
你到底要干嘛?楊鷗冷聲問。
須旭聳了聳肩,誒,我這邊有個好本子,挺適合你的,要不要看看?
不歡而散后,他們多年都未交流,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并沒有什麼邏輯。
謝了,免了。
楊鷗關門,須旭地用手掌抵住門縫,皮肉都被夾紅了。
楊鷗大驚,只好把門敞開。
須旭甩著紅腫的手擠進屋子,也沒來得及換鞋,就沖到冰箱前,手忙腳亂地拉開冰箱門,想找冰袋。
楊鷗并不想顧理他,可這不請自來的家伙把家里弄得乒乒乓乓,實在令人生厭。他沒轍,只能皺眉推開須旭,從冰箱底部掏出冰袋。
須旭臉皮也不薄,笑瞇瞇拿過冰袋,自己敷起來。
你真不想了解一下什麼本子嗎?須旭循循善誘,易一群的片子,不是你最想拍的嗎?
楊鷗臉上紋絲不動,有也不勞煩你來引見。
須旭嗤笑一聲,揶揄道:最近看你拍片拍得熱火朝天,以為你想通了呢。
須旭又嘆了口氣,頗為遺憾道:沒跟你演成《夢中人》我挺失落的。
我覺得挺好,你不是接了大男主戲嗎?也沒什麼好后悔的。楊鷗無情地拆穿他的虛情假意。
須旭眼底閃過一抹光,看來你還關注我啊?
我又不是斷網了,再說,大家都是圈內人,這點靈通的消息也沒有嗎?
那也是。須旭話鋒一轉,這個劇本很好,我看過,女一準備邀請曲婳,成片肯定會送去戛納參賽的。
沒興趣。楊鷗再次回絕。
須旭捏著冰袋,靠近楊鷗,依舊不死心,你也不要太有顧慮,以前我欠你,現在我有能力彌補了,給我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純粹是在放屁。
楊鷗壓抑住怒火,漠道:我們兩不相欠,別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行吧,須旭放下冰袋,盯著楊鷗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不談公事,談一下私事吧。
楊鷗不響,轉身直接走到玄關,指著門的方向,意思是希望對方盡快離開。
須旭不為所動,你就沒再想過我?
楊鷗沒回答,伸直胳膊,手指著門,巋然不動,像一尊鐵了心的塑像。
須旭垂下雙眸,隔了半晌,移動腳步,走到楊鷗身邊。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撐在楊鷗肩頭,極其曖昧地說:你不想我沒關系,我很想你。
楊鷗被這句話惡心到,使勁推開他,條件反射地向后退幾步,背部卻挨到冰冷的墻沿,須旭趁機壓了上來。
滾!楊鷗終于怒吼出聲,眼底泛紅,你TM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別這麼無情嘛!須旭輕佻地拍了拍楊鷗的臉,行,我走。
楊鷗抓住須旭的手腕,用幾乎能把人折斷的力度,咬牙切齒,沒有下次,不要再來找我!
盡管腕間被捏得劇痛無比,須旭依舊面不改色,也沒有求饒的打算。
楊鷗直接將他拽至門外,不留情面地關上門。
須旭站在走廊,揉自己的手,暗淡的燈光散射在他臉上,照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并沒有氣急敗壞,只是凝視著自己被掃地而出的大門,隔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楊鷗被須旭這套胡攪蠻纏給著實搞不爽了。他給徐幻森去電,直接說了此事。
徐幻森不解,這家伙最近是得了失心瘋嗎?
楊鷗回:我怎麼知道?你那邊有他的近期動向嗎?
徐幻森想了想,不會是因為那件事吧?
什麼事?
我之前在酒局里碰見過華耀現在的公子哥,喝大了,炫耀自己又收了個新玩物,他沒說白名字,但那字里行間的形容跟須旭沒倆樣你想想,須旭進了華耀后,華耀馬不停蹄注冊了家搞影視的子公司,專門為須旭服務,總公司和須旭工作室各占一半股份,這顯然是要力捧他。
但華耀的風氣你也知道,亂得很,付出不是一般大,以前從千禧酒店跳樓的那個演員你不記得了?就是被玩瘋了最后受不了,干脆自行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