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句心里哼了聲,頭又扭到外面了。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根本沒問什麼項鏈不項鏈的。
神游了一會兒,重新回到地球上,余句才發現車正在開往他不太熟悉的街道。
余句把頭轉回來,問趙翼:“我們去哪?”
趙翼說:“酒吧。”
“酒吧?”余句:“喝酒啊?”
“不全是喝酒,今天很多朋友,”趙翼指了指周錦業道:“他朋友新開的,請我們去潤場子。”
余句哦了聲。
趙翼又道:“他朋友和我們一樣。”
這句話余句聽趙翼說多了,自然能在腦子里自動翻譯。
“gay吧啊?”余句驚訝地人都坐直了:“我不去gay吧。”
趙翼笑了:“我說是gay吧了嗎?你這麼敏感干嘛?”
余句聲音回歸正常:“哦。”
周錦業問:“他為什麼不去gay吧?”
趙翼更笑了:“被一群1包圍得ptsd了吧,”他津津有味:“那次正好余句拍完照回來,妝沒有卸,頭發還是紫色的,可乖乖了,特別奶。”
余句:“奶你的頭。”
余句再補充一句:“我是直的。”
說完他偷偷瞥一眼顧千行。
顧千行低著頭看手機,看起來沒在聽他們的對話。
“知道你是直的,”趙翼音拉得很長:“別敏感,晚上有同性戀有異性戀,虧待不了你們異性戀的。”
車很快停在了一棟大廈的停車場。
下了車,余句左右看了眼,這兒不像是有酒吧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問,而是跟著前面的一起走。
進了大廈,在門口說明來意,就有專門的服務員帶他們進電梯。
電梯一路升到頂,門一開,余句見到酒吧的模樣了。
和他從前去的都不一樣,其實從在樓下就能看出來,是肉眼能見的高端,想必價格不菲。
路過舞臺,上面歌手輕聲歌唱,對視了還會和客人點頭微笑。
“你們來啦。”
再進去些,就有個人迎了出來,聽這話,估摸著就是他們的朋友。
他先是拍周錦業的肩,接著往后一探。
“喲,顧妖精也來了。”
顧,妖精?
余句驚訝地轉頭看顧千行。
顧千行大概知道余句在想什麼,表情有些無奈。
顧千行問:“有我位置嗎?”
老板十分開心:“那必須有啊。”
他說完把目光瞥向余句,問顧千行:“這是你的?”
余句趕緊:“不是,”他手指捅了捅趙翼:“我是他朋友。”
老板啊了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進來吧,老鼠他們都到了。”
去包廂的路上,余句還在回味這個「顧妖精」。
越回味嘛,越好笑。
怎麼這麼好笑啊哈哈哈。
“笑什麼?”
趙翼突然回頭,本來是想說什麼的,見余句這麼笑,瞬間忘了。
余句咳了咳:“沒什麼,”他忍不住問:“為什麼叫他顧妖精啊?”
周錦業給了答案:“你不覺得他特別妖精嗎?”
顧千行加入聊天:“給點面子。”
余句笑得更開心了,他又想到了阿凌形容顧千行的那個詞。
邪魅。
妖精。
余句又想起來了,當初他朋友的哥哥叫顧千行,一直喊的是「顧狐貍」,不過他的朋友稍稍客氣了點,喊他「狐貍哥」。
余句當時沒有跟著朋友一起喊,他當時莫名的有點扭捏,也覺得直呼人家的外號不禮貌。
還特別擔心顧千行不喜歡他,乖得不像樣。
那時余句也沒有問為什麼是顧狐貍,還自己給了一個解釋,以為是名字的諧音。
現在想來,顧千行確實許多行為挺狐貍的。
“當初在大學啊,”周錦業對余句解釋:“不僅是美女,連帥哥都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美院這種地方,千行這長相還能橫著走,你就說妖精不妖精吧。
”
周錦業說完拍了拍顧千行的肩:“怎麼樣?這麼說給面子吧。”
顧千行:“謝謝你。”
周錦業再補一句:“他還特別受男女老少的歡迎,對別人笑一下,那人可以為他去死。”
顧千行問:“怎麼不見你為我去死?”
周錦業一把攬過趙翼:“這不是有我為他去死的人了嘛。”
余句見怪不怪了。
繼而,他想起了在車上時,周錦業一開始稱呼顧千行的那聲「顧老師」。
想來實在是客氣了。
那些評論還說余句是小妖精呢,你們老公才妖精本妖。
“還有不給面子的事嗎?”余句好奇問。
“不給面子的事嘛,”周錦業想了想:“多是追求他的人的事,他本人倒還好,”他看著顧千行:“這家伙,你別看他長著張紈绔子弟的臉,作風特別正。”
顧千行笑而不語。
沒多久,余句就感受到顧千行的特別受歡迎了。
包廂一開,大家見到顧千行,表情十分一致地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知道誰帶的頭,莫名歡呼了起來。
能看得出來是一群鬧在一起的朋友,還有幾個像余句和趙翼這樣的,被帶過來的家屬。
桌上好幾瓶空了的酒瓶,看來他們已經喝過,他們四個人進去,帶頭那個叫老鼠的,立馬拿了四個杯子。
倒了三杯,準備倒第四杯時,顧千行突然伸手,用食指抬了一下瓶子。
顧千行問余句:“能喝嗎?”
余句:“可以喝兩瓶。”
顧千行直接幫他決定:“他不喝。”
余句:“……”
好吧。
老鼠看看余句,再看看顧千行:“你帶來的啊?”
顧千行還沒回答,周錦業道:“我帶來的。”
老鼠笑了起來:“你挺厲害啊,帶倆。”
顧千行握拳敲到老鼠的肩上:“不開他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