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嗎?還說我是瘋狗,你問問他都做了什麼,我罵他兩句有什麼錯的?”
說罷,又看向了楚奕溪,冷笑一聲,“楚奕溪,怎麼,你不會以為有這幾個人撐腰,你就能掩藏過去了吧?”
過去?什麼過去?別說顏秋,就連和楚奕溪認識好幾年的葉云瑾也不知道好友以前有什麼這個女人所說的不堪過去,但他相信,奕溪根本就不可能是這女人口中的人。
想到這兒,葉云瑾擔憂的看了眼不說話的楚奕溪,隨后皺著眉,對女人開口道:
“這位小姐,還請你口中留德,不要隨意污蔑我的朋友。”
“好啊,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是吧,行,我就告訴你們,這個白眼狼都做了什麼,相信你們聽了一定會理他遠遠的!”
女人雙手抱著胸,態度十分的有恃無恐,楚奕溪聽到這里,終于不再沉默,他推開顏秋,站到了前面,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雙眼睛死死看著女人,忍耐的說道:
“蔡花,我警告你,以前你說的那些話,我可以不計較,但今天,你若是敢再把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都安在我頭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根本就不欠你什麼!”
女人,也就是蔡花,聽到楚奕溪的話,一張臉險些氣歪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她這個名字了,特別是來到這個大城市,每個人聽到她這個名字都會嘲笑,蔡花這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土,從那之后,她就給自己換了名字,誰要再敢提她的名字,她就跟誰翻臉。
被激怒的蔡花當然沒去理會楚奕溪口中說的不客氣會是怎麼樣,她只知道,眼前這個小雜種說出了她的名字,害得周圍的人都取笑了她,所以她急需要掰回一局,否則都不知道得丟了多大的面子。
蔡花想到此,就把想說的話都抖了出來,句句直逼楚奕溪:
“你就是一個克星,你先是克死了你父母,克死了你奶奶,最后你自己變成孤兒,我爸還好心收留了你,供你吃住,供你上學,結果,你是怎麼回報我們家的?
哼,沒有欠我什麼?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我的父母因為你,他們夫妻之間關系鬧的特別僵,幾乎就沒有休寧之日!
你知不知道你來了之后,我的父母整天都為了你的事吵,特別是最疼我的爸爸,他居然事事偏向你,就好像你才是他親生似的!
最后,你把我家折騰夠了,弄得烏煙瘴氣,你滿意了,就拍拍屁股自己一個人離開了,你說你不是白眼狼是什麼?你這個災星,小雜種,我真想把唾沫呸你臉上,好能讓我解解恨!”
蔡花一股腦的把話都說了出來,語氣里的厭惡顯而易見,周圍好幾個客人聽到她這麼說,都交頭接耳了起來:
“克星?你聽到了沒,這人的父母是被他害死的……”
“聽這女人的話,她家里人可是收留他,這男的還攪得別人家庭雞犬不寧?那可真是太過分了……”
“我看不一定啊,那小哥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你不懂,做人可不能只看外表,這小哥是長得好看,可這也不代表他不會真這麼做,我看那蔡啥花來著,估計有九成是說真的……”
好幾個客人有模有樣的評論道,聲音也沒怎麼遮掩,至于其他的客人,則都是充當沉默看客的角色,什麼也不議論,當然,心里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而顏秋這時候臉色已經是轉為了鐵青,原本陽光俊朗的模樣,都變得陰沉沉。
就連脾氣很好的葉云瑾都特別生氣,秦木城雖然對楚奕溪總纏著他家媳婦感到不滿,可那也只是限于此,對方可不止是媳婦的好友,也是好兄弟喜歡的人,不管怎麼看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微偏著頭,往窗外的一輛車看了過去,稍稍點了個頭,示意著什麼,等那車開離了原地,這才收回視線,轉而握著葉云瑾的手,像是怕他氣到了,無言的傳遞著一種撫慰。
葉云瑾咬著唇,明白了秦木城的意思,他轉頭看著顏秋,只見他這會兒的手正緊緊握成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把蔡花給揍了。
見狀,葉云瑾總算安心了一下,冷靜了些后,他這才想到,這個時候他應該把奕溪好好托付給顏秋才對,畢竟,奕溪如今不止是有他,還有了一個全心全意對待他的人。
而且這個時候,也是顏秋表現的時候,他雖然對顏秋的為人有信心,可他到底是私心的,好友的一生開不得玩笑,他也能趁此機會,看看顏秋要怎麼幫奕溪解決這事,對奕溪有多上心,這樣,他也好能真的放心把奕溪交給顏秋。
而此時,蔡花也發現了顏秋的舉動,她連忙慌亂的往后退了幾步,心中有了幾分害怕,但還是逞強好勝道:
“大家好好看看,被我說中了,這幾個人居然都想對我一個女人動手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原本顏秋還打算只在暗里給這個女人教訓,可偏偏對方還不知道收斂,一再觸及他的底線,如果說以前的顏秋有逆鱗,那就是家人兄弟,如今,還多了一位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