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兒,尚師姐來了,在訂飛機票了。”
……
還是古仲說,“趕巧了,我們這打臺球呢,等著,哥哥們來了!”
不吃香菇:“嗯,快點,我帶了人。”
群里立刻發現盲點,“帶了人,誰誰誰?不是弟妹吧?臥槽出息了閣兒!”
“行啊閣兒,你尚師姐剛失戀,你這就談上了。”
“老娘那叫甩人!”
不吃香菇:“快。”
“放心,本來只去倆,為了弟妹四個都去,必不能讓弟妹受丁點兒委屈!”
“這架拖著點兒打,我飛機八點落地,九點半吧,拖著拖著,我也見見弟妹。”
……
梁閣按熄了屏,消息還在一個勁的彈,祝余有些不安,“可以嗎?他們有十多個人。”
“怕?”梁閣問這話時,就見祝余手上不知從哪順了個u型鎖,又瞥見巷子角落里放了輛廢棄的舊單車。
挺大的一個鎖,生了繡,沉甸甸的。
梁閣好笑,難得顯出些輕狂,“這是我的地方。”
中二一點說,他是“附中的”梁閣。
剛才消息要是發附中群里,來幾十個人沒問題,他絕無可能讓祝余在附中周圍被欺負了。
梁閣的師哥是真挺有效率的,兩句話的功夫一行人就來了,一人拿了根臺球棍,臉上還謹慎地套了個黑塑料袋,風風火火,跟打劫成功的劫匪似的。
祝余透過塑料袋上的洞看見他們一個個都笑瞇瞇的,可一看見祝余就愣住了。
群里還吵吵嚷嚷弟妹長什麼樣啊?漂不漂亮?方便拍個照嗎?
古仲和隊友面面相覷,又齊齊看向祝余,低頭在群里說,“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好像是個男的。”
梁閣說,“我同學。”
祝余和他們打了招呼。
古仲打量他,這小同學長得是真挺漂亮俊俏的,個也不矮,穿著校服氣質特干凈純良,笑的時候還有些靦腆,教科書里都找不著這麼模范漂亮的優等生了,唯一突兀的是手上拿了個生銹的u形鎖。
應該就是嚇唬人的。
“你不厚道啊閣兒,怎麼騙哥哥們呢?”
弟妹呢弟妹呢?!我那麼大的一個弟妹呢?
梁閣說,“沒騙。”
梁閣和這群師哥師姐,雖說不上欺負,但他確實是被他們盤大的,小時候面無表情地被他們揉腦袋,后來大了個子躥得猛,身高雖然望塵莫及了,但也常口頭盤他。
師哥們正想調笑他,尹昊一群人就找來了。武術最佳身高不宜過高,至少a大武術隊沒有超過180的,最高的是古仲,也不過178。
尹昊瞅著他們,輕蔑地一聳肩,“喲,找了幫手啊?”
他還不知道這群套著塑料袋的人中最少也是個全國冠軍。
古仲也直接嗤笑出聲,“就這麼幾個東西?”
眼看要打起來。
祝余突然很局外人地發問,“這樣打架受傷了怎麼辦?”
他們這邊的人還沒回答,對面那個癩子就應了,他站在尹昊旁邊,形容囂張,頭頂有塊明顯的黃癬,應該是那群混子的頭兒,“沒監控誰他媽認賬啊?”
他們這群人哪個不是偷雞摸狗,成天耗子似的鉆,警察也找不著他們,他們去報警那叫自投羅網。
梁閣說,“他們先動手,我們正當防衛。”
祝余若有所思地“哦”,再掀起眼皮時就譏誚地掃視領頭的癩子。
癩子感覺自己收到一種赤裸裸的蔑視,登時惱了,走上前用手里的棒球棍頂祝余的肩膀,祝余被頂得踉蹌,“你媽的什麼意思?”
梁閣剛要抬腳,祝余掄起u型鎖就往癩子腦袋上砸,癩子直直栽下去了,一臉的血。
祝余拿著u型鎖,還是那樣靦腆地笑著,“是可以的吧?”
在場所有人包括梁閣心里都臥槽了一句,場面一度靜了兩秒。
古仲大笑,“牛逼啊小同學!”把另一根臺球棍扔給梁閣,“玩個棍唄?”
梁閣棍子一橫把祝余撥到后面護著,“來。”
對面罵罵咧咧把滿頭血的胖子往后拖,兩邊開始打架,這個巷子不寬,擠擠攘攘地混戰。
古仲邊打邊囑咐,“收著點,別打殘了。”
梁閣:“嗯。”
另一個師哥,“棍也別打斷了!得賠!”
“哦。”
梁閣的MMA和散打練的就是實戰,最愛用膝和肘兩大人體殺器,很久沒用過棍,使起來倒也襯手,掄掃撥劈,棍風凌厲。古仲是棍術冠軍,夠炫也夠猛,立圓舞花耍得虎虎生風,打得人哭爹喊娘。
梁閣后來不用棍了,手里拿著棍子直接上腳踹,把尹昊一路踹著走,沒用大勁,就把人踹出去,等人站起來接著踹,等到他起不來,梁閣踩著他肩膀,陰郁的瞳孔里映出尹昊倉皇的面孔,“沒有下回。”
古仲幾人取下塑料袋,笑著問祝余,“你有點意思啊小同學,要不要去A大玩?等我們下了訓一起擼串。”
祝余要回去吃他爸的紅燒排骨,不能和他們擼串,但剛打完群架,他有些興奮,也不想去附中看校慶了,想和這群師兄一起去A大。
去還了臺球棍,他們折返回A大,祝余聽他們說起訓練比賽時候的趣事,也覺得很新奇又快慰,偶爾會心一笑。
古仲本來想帶他們玩一圈,但剛回去群里就通知訓練,叫梁閣去寢室給了他個足球。
祝余看他拿了個足球回來,“你還會踢足球啊?”
梁閣說,“我不太會,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