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溫稚朝司明沉笑時嫉妒猶如野草在他的心底滋生狂長。
明明是他先遇到溫稚的。
為什麼連喜歡的人司明沉都要跟他搶?
從小到大,司明沉從他身上搶走的那些關注和贊賞還不夠嗎?
下了參觀車,幾人順勢在附近的休閑廣場休息。還不到吃午餐的時間,蔣凡從書包里取出一摞大英詞典中高級詞匯卡片,朝大家晃了晃:“我們玩個游戲唄?誰最先被out,誰請大家吃飯。”
李賀吐槽他:“你也真會挑人,這里除了你我學習最差,還有誰?”
蔣凡笑呵呵瞅著溫稚:“還有他。”
溫稚就差翻白眼,很不服氣。
“還真不一定是我最差。最近我在熟背各種英文詞典,說不定我能拿第一呢?”
蔣凡鄙視道:“有明沉在,你能拿第一?說破大天我都不信。”
溫稚:“如果我能第一怎麼著?”
蔣凡:“你說。”
溫稚看了眼司明沉:“那就讓司明沉跟我明天去約會吧。”
李賀與蔣凡瞬間開始起哄。
桑祁的臉色很難看,始終沒有笑臉。
溫稚膽子很大,托著腮朝司明沉挑釁:“敢來不?”
司明沉意味深長:“行。”
如果有鑼鼓,蔣凡和李賀能當場來一段,用來慶祝這難得一見的場合。
很快,游戲開始。
規則很簡單,輪流抽牌,抽到的牌需要立刻念出它的中文翻譯,答不出者直接OUT。
蔣凡的牌也是比較有講究的。
從上到下,難度逐漸加深,到最后都是一些非常難的生僻詞匯,專業術語。
第一個抽牌的人是溫稚,他快速翻譯:“吹風機。”
蔣凡第二:“熱水壺。”
李賀第三:“梯子。”
桑祁接著:“衣架。
”
司明沉最后:“暖氣。”
第一輪,所有人輕易通關。
到了第二輪,詞匯逐漸加大難度,光一個單詞恨不得就有十五六個字母。
李賀最先敗下陣,忘記Forest怎麼翻譯。接著是蔣凡,死活不記得農副產品這個詞匯。
現在,就剩三人。
溫稚屏住呼吸,時刻不敢耽誤。他非常忙,一邊要認單詞,一邊又要默默祈禱,碎碎念的模樣非常可愛。
對比溫稚和桑祁,司明沉倒顯得游刃有余,每翻開一個詞卡,都能云淡風輕地說出中文意思。
這時,桑祁遇到particle這個單詞,手指焦急地點著桌面,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
溫稚在一旁看著也在著急。這些單詞一個比一個難,他估計自己撐不住兩輪了。
終于,時間到。
桑祁退出游戲。
這個單詞由司明沉回答。
司明沉:“粒子。”
蔣凡錘了下桌子:“我就怎麼都沒想起來,太難了。”
“行了,就剩你們倆pk了。”李賀道。
溫稚調整呼吸,緩慢翻開一個詞卡。
這個詞卡他前不久在雅思中看到過,好像是質子的意思。
“質子。”
蔣凡一看答案:“呦呵,溫稚行啊。”
溫稚松了口氣,又開始提心吊膽下一個單詞。
他揣著手,屁股越來越疼。
按照這個趨勢,他能贏得跟司明沉約會的機會才怪。
這些單詞司明沉估計全都認識。
溫稚慫唧唧地虛抬著屁股,托著下巴望向司明沉。
司明沉坐在對面,眼眸沉靜:“分子。”
馬上又輪到溫稚,他開始動小心思。翻開詞卡時動作極為緩慢,以為大家都發現不了。
蔣凡無情戳破他:“行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第一眼不認識,后面也夠嗆。
”
溫稚憤憤將詞卡翻過來:“衷心的。”
李賀挑眉:“溫稚詞匯量真是可以。”
接下來輪到司明沉:“月震。”
溫稚看到這個單詞時都懵了。別說英文,就連月震中文是什麼意思他都不知道。
司明沉看出他的心思,緩慢解釋:“科學現象,月球輕震。”
溫稚點點頭,翻開下一個。
“subnary。”
他微微蹙眉,十分忐忑不確定地說:“信——”
“不對!好像是塵…”
“是塵世間?””
司明沉:“嗯,回答對了。”
溫稚心臟就像坐了一趟過山車,終于落地。但他馬上又緊緊繃起,開始擔心下一個詞匯。
蔣凡翹著二郎腿朝桑祁和李賀道:“看見沒,這就叫血脈壓制。”
這一次,司明沉翻到一個“sere”。
蔣凡一拍大腿,悄悄對李賀說:“這個單詞明沉熟,上次英文老師讓編寫詩,明沉就用這個單詞當的題目。”
手指握著這張詞卡,司明沉掃了眼剩下的八張。
這八張是這套牌里最難的一套,幾乎都是高數類相關,溫稚能答上來的機會非常渺茫。
而此時,溫稚正可憐巴巴地垂著眼睛,視線恨不得把剩下的詞卡戳破。
他揪著衣擺,心道自己有透視眼就好了。
這樣就能提前看到單詞,偷偷去手機查。
當然,溫稚知道。他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但他真的好像跟司明沉去約會。
他趴在桌上,皺著眼睛等待自己翻牌。
這時,司明沉把牌輕輕一撂:“不記得了。”
李賀蹭地站起身:“怎麼可——”
蔣凡捂住李賀的嘴:“恭喜溫稚,獲得勝利。”
溫稚簡直快要被驚喜砸暈,撩起略帶羞澀的眼睛呆呆看著司明沉。
“那我既然贏了,我們是不是明天要去約會?”
司明沉掩著笑意:“應該是吧。”
===第74章 約會禮物===
接下來的時間, 溫稚不再惦記屁股疼那件事,全神貫注地思考兩人明天的約會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