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心地看著司明沉:“你是不是學習得太猛了?你都這麼聰明了,要適當給自己減負。”
司明沉面色有些蒼白:“好的,我知道了。”
溫稚見狀,攤開油乎乎的手:“需要我幫你按摩嗎?我爸就有頸椎病,我為了賺零花錢,專門和按摩師學過。”
司明沉似乎真的不太舒服,勉強一笑:“那怎麼好意思,我過會兒就好。”
溫稚見他不肯,小跑著去衛生間洗手。為了讓司明沉回家后身上還留著他的味道,他心機地從挎包中取出一瓶香水噴在手上。
回到桌前,他扶著司明沉的肩膀,比較強勢:“讓我試試吧,我們一會兒還要做陶藝,脖子不舒服多難受。”
司明沉再次阻攔:“真的不用。”
溫稚根本不聽,找準穴位后開始輕輕按著。近兩年受溫祁山影響,他有個絮絮叨叨的毛病。
“你的頸椎都快直了,你真的不用天天猛學,你已經學習那麼好了。”
司明沉頭有些暈,聲音很輕:“好的。”
其實他每天低頭并不是忙作業,而是額外補習一些金融知識。
他的爺爺現在受二叔脅迫,不敢正面支持他,平時只敢偷偷和他交流一些公司的情況,希望他韜光養晦,盡快長大搶回公司。
而面對那些復雜的文件,司明沉根本看不懂,只能每天學習到深夜。
他這個狀態,已經有一年。
溫稚按得很舒服,幫他放松肌肉后,開始按摩關鍵穴位和頭部。
很快,司明沉頭便不暈了。
他微微偏頭,注意到溫稚正一下一下認真地捶打他的關鍵穴位,極為專注。
一絲難以控制的異樣情緒蔓延至心頭。
“謝謝你,我已經不難受了。”司明沉想要讓溫稚停下,輕輕拍著他的右手。
溫稚突然低身,湊到司明沉耳邊歪頭問:“舒服嗎?”
一股清香的茉莉味兒襲來,溫稚的眼睛干凈的彎起。
司明沉避開目光:“嗯。”
溫稚很有成就感,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那就好。”
休息片刻,兩人開始DIY陶藝。
溫稚選了半天圖案,也沒有選到滿意的。
老板見他挑剔,揶揄道:“看來小可愛想挑戰高難度。”
溫稚揚了揚眉:“是的。”
半晌。
溫稚又捏又錘,臉幾乎要貼在陶輪上。
當司明沉做得天鵝擺件已經送進窯里面時,溫稚的作品才剛剛出爐。
不過,他為了保持神秘,特意避開司明沉。當老板看到溫稚的作品時,明顯沒憋住笑。
這種陶藝店因工序比較簡單,陶藝品燒得很快。
當溫稚的作品出爐時,他舉起來看向司明沉:“送給你!”
司明沉看著面前奇奇怪怪的酒壺,略微不解。但他還是禮貌地表達謝意。
溫稚:“這是阿拉丁神燈。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愿望。你使用之前,記得用袖子擦一擦。”
司明沉啞然失笑:“原來是這樣。”
老板在旁邊補刀:“阿拉丁呢?”
溫稚理直氣壯:“酒壺里。”
司明沉沒忍住,揚起唇角笑起來。
“謝謝你的神燈,我很喜歡。”
見司明沉這麼開心,溫稚成就感滿滿。
“我已經向它施法,它不敢不實現你的愿望,所以你的愿望都會實現的。”
溫稚朝著阿拉丁道了句:“麻咪麻咪哄!”
司明沉再次笑了下,沒忍住,抬起手摸了摸溫稚的頭發。
“謝謝你。”
包裝好陶泥,溫稚和司明沉準備打道回府。
途經商場一家玩具店時,溫稚驚呼:“奧特曼居然出新款電游了。”
司明沉看他:“那我們進去看看。”
溫稚忙拉住他:“不用,等我下個月發零花錢,再過來買。”
這個月還剩幾天,他已經捉襟見肘,沒有生活費了。本來他還有點錢,但今天都買了書。翻遍全身,只剩下十七塊八毛錢。
不過他臥室的小豬存錢罐還有點錢,留著救急用的。
司明沉淡淡點頭:“好。”
把東西放進停車場,溫稚去了趟衛生間后,司明沉把溫稚送回家。
溫稚臨下車前,緊張地摳著車門:“對了,你以后想考哪里啊?”
司明沉:“我已經拿到了MIT的入學資格,高三下半學期就走。”
溫稚裝糊涂:“那可真巧,以后咱們說不定還是校友呢。”
司明沉:“我幫你送到家吧,書太沉。”
這個時間,溫祁山也在家,溫稚連忙推脫:“沒關系,我可以。”
司明沉瞧著那一摞書,語氣遲疑:“確定?”
溫稚拍了下胸脯:“沒問題。”
司明沉依然跟他下車,從后備箱取出一大盒奧特曼電游:“現在還能拿的了嗎?”
溫稚眼睛瞬間亮起:“這是?”
司明沉:“你的回禮。”
溫稚開心地鼓手:“為什麼給我禮物?”
司明沉:“小按摩師的禮物。”
“你什麼時候買的?”溫稚忍著笑意:“這多不好意思。”
縱使這樣說,可他的動作卻非常誠實,已經愛不釋手地摸了起來,生怕司明沉不給他。
“走吧,我給你送回去。”溫稚高興,司明沉心情也很好,想陪他再多走一段路。
但溫稚卻宛如驚弓之鳥,態度卻非常堅決,接連搖頭。
“我可以,我一個人就行。”
溫稚扛起袋子,胳肢窩夾起電動玩具,露出僵硬的微笑和司明沉告別。
司明沉瞧溫稚走路歪歪扭扭的模樣,略帶不解:“他真的可以嗎?”
司機一語道破:“估計小溫的父母在家,擔心被長輩們知道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