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離開時,溫稚步伐歡快,滔滔不絕地跟司明沉說著自己的比賽經歷。
一位詩人曾經說過,要向暗戀的人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溫稚覺得自己簡直太心機了,只跟司明沉說自己的優點,不說缺點。
晚上放學時,桑祁在門口等待溫稚。溫稚心情很不錯,隨口問:“怎麼了?”
桑祁:“等你回家,今天叔叔邀請我去家里吃飯。”
溫稚點點頭,隨桑祁上車。
上車后,桑祁一直看著溫稚。溫稚好奇地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桑祁隨手遞給他一杯熱咖啡:“今天你來我們班的?”
溫稚眼神閃了閃:“是的,找了趟司明沉。”
“小稚最近好像總是來找明沉,你們是在密謀什麼事嗎?”桑祁語氣輕快,很像是在玩笑。
溫稚含糊說道:“沒什麼事,就是討論了下學校的文藝匯演。”
桑祁追問:“明沉也要參加文藝匯演嗎?”
溫稚心虛看向窗外:“他不參加,我就問了問。”
溫稚奇怪的言行舉止讓桑祁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桑祁笑著:“你是不是覺得明沉很好看?”
溫稚自幼喜歡帥哥,桑祁知道,沒少拿這個問題調侃他。
溫稚大大方方道:“是啊,他長得又好看,學習又好,簡直標準的小說男主。”
桑祁笑容怪異:“小稚的理想型是這類男生嗎?”
溫稚被成功繞進去,乖乖點頭:“是的,我就這類男生,像宋承宇這種。”
桑祁:“所以,我們小稚看上明沉了?”
這一次,溫稚選擇閉嘴。
桑祁看出他的猶豫,湊過去低聲說道:“放心,你如果喜歡明沉,我會撮合你們。而且我不會告訴溫叔叔的。
”
“真的?”溫稚眼睛瞬間亮起來:“如果你愿意撮合我們,今后你喜歡誰,我幫你追。”
桑祁莞爾,避著司機小聲好:“好了,我會幫你的,別擔心。”
溫稚彎起眼睛:“謝謝。”
……
用完晚餐,溫稚陪桑祁玩了會兒,便上樓去練習豎琴。溫祁山見他這麼勤快,好奇地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桑祁道:“小稚要準備學校的文藝匯演。”
溫祁山很滿意:“值得鼓勵,是一個交朋友的好時機。”
桑祁點點頭:“叔叔,那我先走了。”
溫祁山:“這麼著急走干什麼?再吃點水果。”
桑祁禮貌搖頭:“不了,我表弟他們家最近亂事很多,我爸媽讓我多照顧表弟,關注他的心理問題。”
溫祁山唏噓:“司家就這麼落魄了?”
桑祁:“嗯,小姨小姨父去世后,公司完全被外人把持,表弟還那麼小,怎麼有能力抗衡。”
溫祁山:“你有心了,別累到。”
桑祁點頭:“謝謝叔叔。”
桑祁離開后,溫稚正在床邊瀏覽司明沉的企鵝空間。果然,和本人性格一樣,司明沉的空間冷冷清清,沒有裝扮,沒有牧場,也沒有黃鉆,甚至沒有背景音樂。
他微微嘆息,看來自己喜歡上了一個酷哥。
就當溫稚準備離開時,司明沉空間突然新增一個狀態。他立刻點開,發現是對方轉發了一首歌曲,叫《Heaven's Gate》,寓意為天堂之門。
這首歌的意義較為特殊,從翻譯中就能看出,帶著對亡人的祝愿和祈福。
雖然整首曲風偏輕快,音調豐富,但旋律中依舊藏著淡淡的哀傷。
他趴在床上,有些好奇司明沉為什麼會轉發這首歌。
企鵝空間有聽歌排行榜,溫稚很少關注,但他今天一瞥,發現司明沉近幾個月聽這首歌的頻率很高。
他稍加思索,給桑祁打電話。
當桑祁告訴他,司明沉半年前父母雙亡時,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怪不得那晚他問司明沉父母是否在家時對方表情那麼復雜,原來是這個原因。
溫稚抱著豎琴,鼻子越來越酸。
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也間接傷害到了司明沉吧,
把下巴搭
在豎琴上,他從網絡中找出這首歌的曲譜,嘗試著慢慢演奏。
這個夜晚,春風拂過窗戶框上的君子蘭,明亮的燈光始終照著溫稚的面龐。
連續兩天,溫稚練得有些吃不消,原本嬰兒肥的小臉甚至微微變尖,每天早晨都要裹著被子掙扎許久才能頂著熊貓眼爬起來。
今天又是周五,上午溫稚成功通過文藝匯演評委們的審核,敲定節目。
王廷聽到這個好消息,直呼牛批。
溫稚揚了揚眉:“雖然我學習差一些,但其他方面還是很優秀的。”
李蘇認真道:“小稚,其實你學習一點都不差。”
李蘇是他們班的第一名。能被他夸獎,溫稚挺直腰板:“是嗎?”
李蘇:“嗯,你只是在我們班學習最差而已。”
溫稚:“……”其實你大可不必說出來。
這兩天,溫稚一直勤務練習,但絲毫沒忘記去向司明沉展示自己的魅力。
每個大課間,他都會去找司明沉,不是問道題就是聊閑天,加上桑祁答應幫他,他更加肆無忌憚。
盡管司明沉每次跟他相處時,話都不多,但溫稚喊他,他從來沒缺席過。
兩人你來我往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蔣凡他們甚至起哄,說司明沉動凡心了。
司明沉對此沒回應,依舊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只是最近心情一直很差,越來越沉默寡言,也很少出去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