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說他跟桑祁是牛郎織女的意思,他可對這位竹馬哥哥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意思。
他其實早就心有所屬。
溫稚摸著書包吊墜上宋承宇的小卡,一臉甜蜜。
他哥哥好像要開演唱會了,抽時間他要托小明幫他搞幾張演唱會第一排的票。
終于抵達四中,溫稚背著書包來到重點班門口。每個年級的重點班都是一班,這是四中的傳統。
簡單自我介紹后,溫稚來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一整套充滿儀式感的鉛筆袋和筆記本,筆記本上印著宋承宇的小像。
后桌叫王廷,伸著脖子感嘆:“我去,你的筆有好多。”
溫稚本著拉近關系的原則,大方地把筆袋交給王廷:“你隨便挑,我有很多筆,這個牌子的筆非常好用。”
王廷看著簽字筆上那些外文名便知道價格不便宜,撓了撓頭:“那多不好意思。”
溫稚露出善意的笑:“以后還請你多多指教,聽說你們班都是大學霸,萬一我有不會的題,你能教教我嗎?”
王廷大大咧咧道:“那有什麼啊?有不會的題你盡管可以來問我,不過我成績也不怎麼好,全班倒數第一,上個月全市數學競賽成績班里墊底。”
溫稚一怔,掩飾著內心的慶幸,暗戳戳笑了。心里的小羊駝不自覺歡騰起來,看來他也是有特長的。
“數學我最擅長了,上個月江京的數學競賽我也參加了,我拿了108分,你不會可以問我。”
王廷驀地愣住,沒敢告訴溫稚他拿110。
溫稚的位置位于窗戶旁邊,低頭便能看見外面的景色。現在正是春天,學校種植的花草陸續盛開,下課時買杯咖啡,托著腮瞇會兒眼睛,一定很愜意。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老師朝溫稚打了聲招呼,立刻進入教學狀態。
溫稚慢條斯理地挑著筆袋里的簽字筆。他的簽字筆顏色是有說法的,比如今天他的心情還不錯,可以選擇一根綠色的。
等他選完筆,昂首挺胸準備認真聽時,才發現老師講的知識點是高二的。
溫稚:“……”
你們重點班的教學進度這麼快嗎?
整整一天,溫稚郁郁寡歡,有些跟不上教學進度,那顆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最后一節是英語課,老師講完卷子后,問溫稚:“聽說你有國外交換生的經歷,英文是不是很好?”
溫稚小學六年是在美國上的,口語完全沒問題,也是他比較自豪的地方。
他起身,忍不住翹起唇角:“還可以,能日常交流。”
老師贊許地點頭:“一個月后的學校辯論賽你想參加嗎?”
溫稚有種被得到重用的喜悅:“愿意!我一定會為班級爭光添彩!”
放學后,王廷給他加油:“你要努力,爭取抱個金獎回來。”
溫稚:“我會的。不過像英語辯論賽這種名額,是不是應該先在班級里比一比再最后決定呢?老師直接給我,別的同學會不會有意見。”
王廷沒什麼心眼,是個快言快語的性格:“大家不會有意見的,英語辯論賽大家死活都不愿意參加,說要把機會留給其他班級的學生,不然獎全讓咱們拿了不太好,這可愁死老師了。”
溫稚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學霸們還挺有站位。
“那我是不是也要把機會讓給普通同學?”
王廷:“你還是代表咱們班去吧。”
放學時,桑祁在教學樓門口等他。
見到溫稚,他迎上去:“第一天上學怎麼樣?”
溫稚垂著失落的表情:“還行。”
桑祁見他不高興,擔憂地問:“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溫稚嘆息:“用知識欺負我算嗎?”
桑祁不解,正要細問,忽然有人喊他:“儀仗隊馬上就要開始訓練了。”
桑祁朝后比了個手勢,跟溫稚說:“我先走了,晚上細聊。”
溫稚小臉皺成包子:“嗯。”
這一天回家,溫稚吃飯都不香了,平時香菇玉米餡的煎餃他一口能吃兩個,但今天食不下咽。
溫祁山以為他病了,著急地問:“怎麼剛上學就這樣了?”
溫稚像朵失去水分的花骨朵:“我沒事。”
溫祁山撂下筷子,等溫稚上樓后給班主任打了通電話。但班主任反饋的信息是溫稚在班級里人緣還不錯,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溫祁山疑惑不已,打算再觀察溫稚幾天。
第二天,溫稚剛到班級,便聽到大家在熱烈的討論一道難題。
原來物理老師說,三天內只要能解開這道大題,就請全班同學吃冰激凌。
溫稚拿著小本本,鼓起勇氣湊過去,想和大家一起討論。
“我覺得這道題,用麥克斯韋方程組就能解出來。”
“不不不,用質能方程就ok,但卷面過程一定要體現清楚,否則容易扣分。”
聽罷,溫稚灰溜溜轉身,像只小鵪鶉回到自己座位上不敢出聲。
這都是什麼高階方程,有必要這麼卷嗎?
王廷見溫稚來了,連忙湊過去:“溫稚,你認識桑祁?”
溫稚:“嗯,他是我鄰居哥哥。”
王廷:“那司明沉你認識嗎?”
溫稚慢吞吞搖頭:“我不認識。”
王廷一拍大腿:“如果你認識司明沉就好了,這樣我們可以問問他怎麼樣用高中物理最快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