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昱在旁邊唏噓:“這是什麼爹啊?是親生的嗎?兒子人沒了居然只惦記財產。”
司明
沉淡淡道:“他不配當溫稚的父親。”
桑昱贊同:“找個機會,斷絕父子關系吧。”
休息間隙,溫稚與司明沉聯系,
電話中他試探地問道:“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司明沉不想讓溫稚難過,暫且說:“你爸問你去哪里了,因為他聽說江邊掉落的汽車是我名下的。”
溫稚鼻音很重:“他還知道關心我啊?”
司明沉頓了頓:“你怎麼了?聽你的聲音不太對,鼻子不舒服嗎?”
溫稚:“吃巧克力蛋糕吃多了。”
司明沉低笑:“少吃點,你的文件看不完的話,先交給我,休息一會兒吧。”
溫稚言語倔強:“我不要,我還有精神,陪你們一起。”
司明沉很心疼,溫稚在劇組拍戲那麼辛苦,來歐洲后不但沒有散心休息,反而一直在幫他工作。
“好,撐不住了告訴我。”
就這樣,溫稚陪司明沉的團隊,從凌晨干到第二天早晨九點,短短休息三小時后,繼續支棱起來看文件。
這時,他的手機收到兩條連續的短信。
[桑祁你個混蛋!虧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想綁架溫稚?你的手機我聯系不上,現在溫稚是不是在你手上?你把手機拿給他,我要跟他說話!]
[把我逼急了,你信不信我將你在歐洲干的破事捅出來,讓你永遠無法回國?]
溫稚看到短信后,疲憊的雙眼立刻精神起來。
他思索片刻,回復:“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這句話將溫祁山徹底惹毛,一分鐘后發來一大段暴躁的文字:“當初我真是瞎了眼,覺得你還不錯,沒料到你居然連畜生都不如,連溫稚都敢綁架。
當初你跟杰夫合作的ICBB賬目,騙了我們這種投資者多少錢?真以為警察手上沒證據,你們就沒事了?可笑!這些證據都在我手上,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現在,你立刻把溫稚放了,并給我轉兩億美金,否則我會將這份資料立刻遞交給歐洲警方,讓你一輩子坐牢!”
溫稚托著腮,敲下文字:“你說有就有?真當我是傻子?”
溫祁山像只火藥桶被瞬間點炸,一口氣發送十幾張照片:現在信了嗎?如果我沒記錯,這份資料當初在你的辦公桌第二個抽屜里。
溫稚立刻保存,定睛一看,原來桑祁和杰夫從三年前就開始聯手設下金融陷阱,哄騙國內的投資者入坑,至少行騙百億美金。
他立刻將這些東西發給司明沉。
“快看!這是我爸發過來的。”
司明沉打開文件,眉頭緊鎖。
“大家快看這幾張圖片。”
桑昱困得迷迷糊糊,立刻湊過去。
“我的天,杰夫可真的敢。這些錢夠他槍斃N次了。”
“司總,這可真是好消息。”
“ICBB?我們直接可以關鍵詞搜索,這樣找得快。”
事不宜遲,大家迅速行動。
司明沉盯著這些文件,抿唇不語。
這麼多年,桑祁和杰夫蛇鼠一窩,害得這麼多家庭妻離子散,應當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直到晚上,所有資料整理完畢,整整比計劃提前六小時。
文特助露出滿意的笑:“這次,無論多硬的關系,也救不了他們了。”
桑昱靠在沙發上,用力晃了晃手上的文件:“這是他們涉嫌栽贓司盛的證據,明天一并提交給警方。”
司明沉如釋重負:“大家辛苦了。
”
家里的溫稚已經困得不輕。
他將粗繩掛在落地衣架上,另外一端系著自己的兩只耳朵,重現頭懸梁錐刺股。
不過溫稚不舍得刺自己的大腿,實在困得不行,用針扎兩下臨時做的小人。
小人的身上寫著歪歪扭扭的杰夫兩個大字。
司明沉回家時,正巧看到這樣一幕,為溫稚買的捧花“嘭”地掉在地上。
他迅速跑過去,看到繩子系的是溫稚的耳朵后,高高懸起的心才落地。看到桌上那寫著“杰夫”的小人,他又心疼又想笑,將溫稚輕輕抱起,送上大床。
……
第二天八點,司盛開始行動。
兩方原定于上午十點進行二次見面,但杰夫和桑祁卻遲遲等不到司盛的人過來。
杰夫很
焦急,雪茄已經抽了十根,桑祁一邊為杰夫參謀,一邊瀏覽國內新聞。
當搜到一條財經類新聞時,他猛然一怔:“杰夫,司明沉前些天承諾關閉的國內生產線,繼續開始生產了。”
杰夫皺眉,立刻接過手機,大罵司明沉道:“他就不怕我對溫稚怎麼樣嗎?”
桑祁仔細思索這次雙方交易的疑點,溫稚出事了,所有新聞好像一點也沒反應,就連溫祁山——
他立刻想到了什麼,趕緊換上能聯系到溫祁山的手機號碼。前不久,他因為被追債,更換了所有電話,過去那些人全部斷絕聯系。
果然,剛登錄之前的號碼,溫祁山的接連問候瞬間襲來。看溫祁山的反應,溫稚確實出事了才對。
可他這些天,總覺得司明沉有些不對勁,就像溫稚沒有出事一樣。
按照司明沉喜歡溫稚的程度,很不正常。
他問杰夫:“你確定,溫稚真的在急救室嗎?”
杰夫沒耐心道:“當然。”
桑祁又問:“溫稚和他的助理一同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