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特助頷首:“收到。”
桑昱這時說:“所以,桑祁他們覺得,溫稚掉進了江里,下落不明?”
司明沉:“有極大的可能。”
“所以他們才敢肆無忌憚地恐嚇我們,篤定我們找不到溫稚。”桑昱說道。
司明沉:“事不宜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溫稚剛來到這里,司明沉就打算去公司加班,他自然想跟著。
但司明沉考慮到要保密溫稚目前的行蹤,拒絕了他的請求。
“門外有人守著,你乖乖等我。我會盡快處理好一切,回家陪你。”
望著司明沉疲憊的神態,溫稚很心疼,甚至覺得短短一個月,司明沉清減許多。
他緩緩道:“反正我在飛機上的覺沒補夠,我先去休息,一睜眼你就回來了。”
“真乖。”司明沉吻了下他的額頭,轉身時神色匆匆。
“司明沉——”溫稚將他叫住,小跑著將愛心餅干送給他:“你拿著,路上餓了或者開會餓了吃。”
司明沉打量著手上的透明愛心玻璃罐,溫聲問道:“你做的嗎?”
溫稚驚訝笑著:“你怎麼知道?”
司明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問:“臨時決定來,還有時間烤餅干?”
溫稚不情不愿道:“提前一周做的,不過還是很新鮮的,路上我吃了兩塊。”
司明沉刮了下他的鼻子:“走了,等我回來。”
礙于桑昱和文特助在,溫稚沒好意思跟司明沉膩歪,忍著小別勝新婚的想念,跟司明沉揮揮手。
幾人走后,屋里只剩下溫稚。他坐在沙發上,漫無目的地打開手機,瀏覽微信消息。
這次他來歐洲,請了六天假,再回禁春庭劇組后,將連續拍攝一周直至殺青。
司明沉目前的處境有些棘手,冤屈不洗脫前,會始終被限制出境。
溫稚搜索了一些霸道總裁的商戰小說,想從里面找找靈感,但內容狗血沒有考究,應該幫不上什麼忙。
他其實有些害怕,司明沉萬一一直被限制出境怎麼辦。但他又立刻安慰自己,司明沉這麼聰明,一定會逢兇化吉。
丟掉手機,溫稚開始打量司明沉落腳的公寓。這間公寓是復式,面積不算太大,但一個人足夠住。
桌面上擺放的花瓶和走廊里懸掛的壁畫都比較符合司明沉的審美,簡約干凈,沒那麼多花里胡哨的裝飾。
溫稚輕輕推開臥室門,探頭走進去。
雖然兩人互為伴侶,但他是第一次來司明沉歐洲的家,有一種窺探秘密的禁忌感和神秘感。
床上用品幾乎都是灰白搭配,上面只有一只枕頭,床邊疊著司明沉的睡衣。
溫稚躡手躡腳走過去,將外套脫掉,視線在睡衣上停頓片刻。
過了一會兒,他已經換上司明沉的睡衣,鉆進被窩。
一瞬間,周圍被熟悉的薄荷味道擁滿,溫稚脫掉襪子,在里面打滾兒。
折騰好久,他將行李箱里的三只瓜拿出來,依次擺在床頭。
可這些對于溫稚來說,遠遠不夠。
他難得勤快一回,將行李箱中的
衣服掛在司明沉的衣柜中,整齊擺好。
這間臥室,仿佛瞬間被他的東西填滿。
溫稚很滿意地點點頭,戴上眼罩睡覺,打起輕微的鼾聲。
而此刻,司明沉已經抵達公司。
桑昱跟在他旁邊,不忘調侃:“你的餅干分我一塊唄。”
司明沉一言不發,用沉默拒絕。
心腹們已經聚齊,這幾乎是司盛在國內所有的精兵良將。
司明沉簡短地將目前發生的事情告知大家,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將杰夫和桑祁一網打盡。
大家的觀點都比較統一,假意同意讓出歐洲所有市場,將司盛的歐洲分部讓給杰夫,在杰夫警惕心松懈后,抓住這次杰夫的把柄,趁機并購杰夫的公司。
桑昱一個非司盛人笑道:“你們野心還挺大。”
司盛副總勢在必得:“既然要搞,就要搞個大的。他們會派內奸在我們這里,我們也可以。”
司明沉點頭:“那就按照行動進行,一小時后我會跟他視頻通話。”
文特助派人準備好所有設備:“ok。”
司盛歐洲分部早就被公司外部勢力入侵,已經不能信任。所以司明沉他們開會的地點,一直都是分部地下一層的秘密會議室。
一小時后,司明沉和杰夫開始第二次通話。此時的杰夫和桑祁在一起,畫面中兩人同時出現。杰夫看著司明沉身后的會議室,絲毫不畏懼:“想知道為什麼我敢這麼開誠布公地和他談這件事嗎?”
司明沉眼神中刻意掛著焦躁:“為什麼?”
杰夫道:“你這邊只要敢報警,我就會安排那邊的人撕票。”
司明沉:“我不會的,我要的是盡快進行交易。”
杰夫挑眉:“我也正有此意。”
彼時,桑祁的表情不怎麼好,帶著幾分心虛。因為他聽說,溫稚因抗拒追捕,被杰夫手下的人打暈,腦袋血流不止,現在正被私人醫生搶救。
司明沉死死盯著桑祁,語氣急躁:“收購協議給我發過來,國內所有汽車制造廠和科技實驗室已經出了停產的公告,你不信可以去官網查詢,協議簽完,我希望你能立刻放走溫稚。
”
看著唾手可得的公司,杰夫覺得司明沉答應得太過痛快,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