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520也算是情人節,雖然這天兩人沒有確定關系,但溫稚也想讓司明沉成為收到情人巧克力的小朋友。
于是他偷偷買了許多材料,在家里的廚房做了很多巧克力餅干,就連收納餅干的小罐子都是愛心形狀的。
那個下午,溫祁山不在家,廚房里都是奶香味兒。雖然他做的餅干賣相一般,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就在這時,桑祁來他家里做客,帶著難以言說的暗示,將他拉進臥室。
溫稚懷揣著激動欣喜,得到的卻是司明沉拒絕他告白的反饋。
他甚至得知,司明沉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江乘書。
那天溫稚做的小餅干,撒了一地。
當晚,他刪掉司明沉所有的交易方式。
回憶完這些事,溫稚對桑祁的厭惡更深了幾分。轉化成司明沉的視角,520告白后轉眼被拉黑所有聯系方式,被拒絕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這件事但凡放在誰身上,也不會不多想,難怪司明沉誤會他這麼多年。
他記得,那件事沒過多久,司明沉就出國了。而那個雪夜,司明沉想跟他說什麼,不言而喻。
司明沉明明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愿意為了他放棄自尊,在冰天雪地中被連續拒絕也仍然等待。
他無法清晰揣測司明沉的想法,但被喜歡的人拒絕后的難過和落寞他深有體會。
他想,司明沉想問的,應該是自己為什麼拒絕他吧。如果那天他能下去,他們的人生軌跡又會有一些不同。
他們明明有兩次機會不相互錯過,卻接連被桑祁和溫祁山兩人暗中破壞。
溫稚又氣又恨,臉頰慘白。
他差點就能跟司明沉終成眷屬,偏偏老天爺非要派兩個人折磨他們。
溫祁山嘴上說著為他好,可在知道他被司明沉拒絕不吃不喝暴瘦十斤后,還是不讓他們見面。
這就是為人父母的慈愛心嗎?
溫稚靠在椅子上,虛弱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頭疼炸裂。
哪怕他現在恢復了記憶,他也一直以為,司明沉還沒主動跟他告白便被桑祁暗中使壞,最終放棄。
他有時候也會遺憾,如果那時的司明沉勇敢一些,或者動作快一些就好了。
但他卻沒想到,兩人之間陰差陽錯的厲害。
那封告白信擺在他面前,他卻從沒翻開一眼。
他知道,那時的司明沉非常不容易,受二叔壓迫,被迫和爺爺奶奶分開,在家族受盡白
眼。這也是司明沉在那封告白信中會顧慮“責任”的主要原因。
他不知道當年那個稚嫩的十七歲的少年究竟想到了什麼辦法,能去蜉蝣撼樹扭轉局面,但他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困難重重。
司明沉甚至在他還沒答應告白前,就已經想好了人生規劃,為他負責,為他努力。而做出這份承諾背后的苦,恐怕只有司明沉一人知道。
這個凌晨,溫稚抱著手機,給司明沉打了一段長長的內心獨白,可每次在即將發出去時,都覺得差些什麼,反復刪減。
最后,他將手機扣住,緊緊攥在手里。當初司明沉不讓他看保險箱,應該也是顧忌這本偷偷藏起的《情書》吧。
就算這封未被發現的情書公之于眾,也只是會為他們的感情多添加一分遺憾。
所以司明沉寧愿將這份遺憾埋在自己心底,也不想讓他難過。
司明沉就是這樣,從不輕言委屈。
溫稚將情書收好,重新放進夾層,并原封不動地放到它原來的位置。
他在糾結,也在思考。
過了片刻,他又將這封情書重新取出來,小心翼翼收在行李箱中。
翌日,溫稚拉著行李箱回到《禁春庭》劇組。
……
晴晚很快發現,溫稚回來后,相比于之前更加沉默寡言,好像藏著很多心事。雖然拍戲時依然勁頭十足,但就是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
吃午飯時,林雨墨湊過來:“溫溫,這是我媽媽做的香菇牛肉醬,拌飯巨好吃,送給你一瓶嘗嘗。”
溫稚道了句謝謝,并用勺子挖了一口拌在飯里:“真香,牛肉味很濃。”
林雨墨笑了笑:“你送給我穿的襪子也很暖和,我去某寶買了同款。”
溫稚掛著淺笑,小口小口吃著。
林雨墨提醒:“下午劇組好像跟某直播平臺搞了個活動,到時候會采訪我們,你提前想想怎麼說。”
溫稚慢吞吞點頭:“謝謝。”
林雨墨最近兩天也覺得溫稚提不起精神,關心地問:“你上次在片場暈倒后,是不是沒有休息過來?總覺得你蔫蔫的,沒有剛來時的活力。”
溫稚如實回答:“有點想司明沉。”
林雨墨意味深長道:“你們倆感情果然好,不過你老公這次是不是出差比較久了?好像有一個月了。”
溫稚成天掰著手指頭,脫口而出:“還有三天零八小時,就一個月了。”
林雨墨哭笑不得:“那是挺久了。”
當初司明沉離開前,說的是一個月后回來,可溫稚昨天跟他交流過,司明沉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是否能按時回來成了未知數。
下午的時候,沒有溫稚的戲份,他穿了一件輕薄的月色衣裳,坐在樹下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