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司明沉正在收拾的溫稚的小庫房。
他發現,溫稚雜七雜八的小玩意真的有很多,而且還喜歡放在小盒子里。
就像現在,他已經看到溫稚企鵝空間私密相冊中,那塊橡皮和徽章。
司明沉小心收好,繼續整理。
其余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只剩架子上的一個紙箱子。
如果不是司明沉觀察仔細身高也夠,可能都發現不了。
紙箱子被取下,到處都是灰塵。
這時溫稚進來:“收拾得怎麼樣了?”
司明沉:“差不多了,只剩這箱子。”
溫稚用剪刀打開,發現里面都是他高中時喜歡看的小說和漫畫。
“這些不要了,我們走吧。”
司明沉彎腰開始挑揀:“不要了嗎?這些東西知知現在看,好像也可以。”
溫稚蹙眉:“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嘲笑我。這些書我都擁有了典藏版,早就拿到郊外莊園,這些都不要了。”
司明沉笑了兩聲,點點頭打算跟著溫稚離開。
忽然,他好像掃到一本熟悉的書。憑借某種預感,他獨自折回,將那本書從中間層抽出來。
看到這本書后,他眼神一撼。
指腹摩挲書中夾層,那天的記憶突然沖到眼前。
《情書》的夾層,現在還藏著他那封送給溫稚的情書。
這件事,他一直沒跟溫稚說過。他覺得,既然已經知道桑祁當年讓他們錯過,也向溫稚表達過,自己早就喜歡他這件事,不用再揪著《情書》不放。
畢竟他猜測,溫稚肯定是沒看見。
如果溫稚知道,肯定會非常懊惱。
但他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景中,發現了這封告白信。
將《情書》上面的灰塵擦干凈,司明沉猶豫再三,還是將書放進口袋。
書很小,放在外套口袋剛剛好。
下樓時,溫稚先一步搬著東西讓傭人幫忙送上車,司明沉緊隨其后。
看著客廳里,面色冷漠的溫祁山,司明沉停在沙發前。
他想問溫祁山一個他想了很久的問題。
“高三那年出國前我來這里等溫稚一宿,三次請求傭人幫我傳話給溫稚,拒絕我三次的不是溫稚,是你對不對。”
溫祁山冷笑:“司董有證據嗎?我都這樣了,可千萬別污蔑我。”
司明沉神色如常,甚至已經不屑用激烈或者厭惡的表情看著溫祁山。
“是不是,自由心證。”
溫祁山反問:“司總真是奇怪,這件事你直接去溫稚,不是能很快知道答案?”
司明沉沒再說話,抱著箱子離開。
溫稚繼母擔憂地看著溫祁山:“他是不是記恨著那天在大雪中等了一天,才對我們見死不救?”
溫祁山:“他就是這樣冷血的人。”
離開溫家,溫稚身心俱疲。靠在副駕駛開啟搜索江京市中高端樓盤,準備幫溫祁山物色一套適合養老的房子。
司明沉開著車,時不時看他:“要去看房嗎?”
溫稚:“想去瞅瞅,如果他們今天真的必須搬出去,還是得盡快買房。”
司明沉:“那我們先去挑。”
溫稚笑道:“謝謝司司。”
司明沉有些意外:“今天這麼客氣?”
溫稚如實說道:“我就是覺得,剛錄制完節目我們就趕回來,然后收拾東西,現在又要去看樓盤,很累人。”
司明沉:“我還好。”
溫稚故意陰陽怪氣:“司總身體素質好。”
司明沉正要接話,這時電話響起。
文特助的聲音從車內藍牙傳來:“司總,從前天開始,我們一直在監測網絡上的輿論,目前我們發現這次造謠源頭可能來自兩方。
”
司明沉:“你說。”
文特助:“前不久,溫先生好像接了一部古裝劇的邀約。那部電視劇的男二號其實一直有一位挺火的演員在接觸,叫蘇忱。讓溫先生的口碑變差,有利于他競爭男二號。”
溫稚還是一頭霧水,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兩天網絡上都在說些什麼。
司明沉:“但他沒料到,我跟溫稚是真情侶。”
文特助:“是的。另外,還有一方勢力,也在干擾此次輿情,但目的是敗壞您和溫先生的名聲,達到影響司盛的目的。”
司明沉:“查到是誰了嗎?”
文特助:“來自國外一家集團控股,一個月前跟桑祁有過往來。”
司明沉:“嗯,繼續查。”
掛下電話,溫稚登錄微博才知道這兩天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發現自己漲粉300w時,溫稚心態非常好,美滋滋的。
下午逛完三個樓盤,溫稚訂下一處高端小區的復試。面積不大,300㎡,但足夠溫祁山和他繼母兩人居住,還有兩個保姆間。
交錢時,溫稚累得不輕,靠在司明沉肩膀,手都懶得抬。
好不容易交完錢,他滿身疲憊地坐在車上準備回家。
家里的晚飯,傭人提前準備好。
溫稚一進客廳,便躺在沙發上,恨不得司明沉一口一口喂他吃飯。
司明沉笑話他:“你的體質確實需要練一練,從明天開始,我每天晨跑帶上你。”
讓溫稚早晨六點從被窩爬起來跑步比殺了他還要難。他像一條小咸魚,打開手機瀏覽微博,喃喃道:“我才不去。”
過了片刻,他仰著頭:“我聞見魚的味道,司司能幫我先拿過來一條嗎?”
司明沉洗干凈手:“小懶蛋。”
溫稚吐槽:“這個稱呼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