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狗能忍,他不能忍。
溫稚跟著使勁踹了兩腳,痛快得很,忽然司明沉停下:“知知。”
溫稚正打在興頭上,滿眼興奮:“嗯?”
司明沉縱容一笑:“踹他,別踹我。”
溫稚一瞬臉紅,趕緊收手,小鵪鶉似的躲到一邊不再打擾。
“對、對不起。”
他太過緊張,甚至還尷尬地鞠了躬,彎腰時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順勢蹲下假裝系鞋帶,吹了個口哨。
桑祁已經沒機會狡辯,索性將這多年的不快和嫉妒通通發泄出來,對待司明沉絲毫不留情,處處下狠手。
幸虧司明沉練過格斗,把桑祁撂倒后,僅僅領帶稍顯凌亂,領口的襯衫丟了一顆紐扣。
桑祁喘著粗氣起身,嘴角都是血腥味,最后看了眼溫稚和司明沉,仰天笑了下,“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溫稚差點沖過去跟他理論。
他和司明沉付出代價?
有沒有搞錯,反了吧?
司明沉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桑祁,但眼下重要的盛典在即,他需要立刻去前臺主持大局。
襯衫徹底不能再穿,司明沉整理袖口時,沒有注意到背后那道漆黑的目光。
溫稚拽著褲子,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面對司明沉。
其實他挺失落的,總覺得司明沉喜歡的是小笨比,不是他。
二十七歲的他又成熟魅力又有趣。
司明沉非得惦記著小笨比干什麼?
===第75節===
呵呵。
果然男人都喜歡小的。
明焱棠的計策其實剛實施一半。
剩下的一半…
突然。
溫稚的嘴邊幾聲斷斷續續的痛哭聲。
司明沉趕忙轉身。
溫稚已經捂著腦袋雙膝跪在地上,像個扭動的喪尸,表情不受控制。
生理性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涌現出來,溫稚覺得自己的演技達到巔峰。
“知知,又不舒服了?”
司明沉摟住溫稚的腰,打算抱他去醫院,誰知他的手臂突然被握住。
剛剛還疼得快哭得溫稚,忽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纖細的睫毛上,沾著幾滴殘留的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低沉的聲線充滿急切,司明沉低頭看著他:“怎麼了?”
溫稚撅起嘴:“司司,剛才我怎麼了?我怎麼全部不記得了?”
溫稚的表演痕跡讓司明沉有些懷疑自己對世界的認知。他靜靜瞧著溫稚,掏出手帕替溫稚擦干眼角的濕潤。
司明沉的溫柔讓溫稚有些不知所措,眸子扇動,他不安地垂眸,很怕司明沉能看出他在表演。
“你剛才應該想起以前的事了,并且和桑祁對峙,告訴我你曾給我寫過情書。”
對方的認真回答,讓溫稚松口氣。他暗戳戳道:“我就說吧,我沒跟他在一起過,原來我還給你寫過情書?”
司明沉低笑:“嗯,情書里的內容還記得嗎?”
溫稚幾乎打算脫口而出,但忽然意識到情書的內容他應該不知道才對。
于是他搖頭:“不知道。”
司明沉又問:“剛才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溫稚點頭,沮喪道:“嗯,我真是個笨蛋美人。”
司明沉暗暗勾唇,眼眸中狹著幾分耐人尋味:“確實是個小笨蛋。”
溫稚一攤手:“現在我們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吧?我回不恢復記憶都無所謂了。”
司明沉沒說話,牽起他:“先去參加盛典吧,我需要換個襯衫。”
溫稚“哦”了一聲,任由司明沉拉著自己。
果然,明焱棠的方法非常不錯,雖然顯得他二了一點,不過只有司明沉看見,也不算太丟臉。
途經休息室,司明沉打算進去換衣服,溫稚偷瞄了眼司明沉的腹肌,一本正經站在門口:“我守門,你去換。”
司明沉:“守門?”
溫稚:“防止有人覬覦你。”
司明沉失笑:“你為什麼覺得有人會覬覦我?”
溫稚不再回答,而是將門關嚴,像個小警察值守在那里。
可憐的男人,被他耍的團團轉。他胡編亂造的話,居然就信了。
溫稚嘆息,心疼司明沉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很快,他和司明沉分頭行動。經過簽名板時,他撞見姜星南正在合影,而宋承宇在旁邊與資方大佬交談。
他發現,宋承宇的禮服是PA家秀款成衣,姜星南的則是普通奢侈品店能夠買到的衣服。
所以,宋承宇應該是陪姜星南買衣服去了。
娛樂圈果然是個名利場,因為桑祁那個狗東西,姜星南的名氣暴跌,商業價值也幾乎降到谷底,不過還好有宋承宇,不然姜星南孤軍奮戰太難了。
“溫稚,好久不見。”葉喬端著酒杯,停在溫稚身邊。
溫稚迅速回憶,發現自己確實認識這個人,好像叫葉喬。
葉喬衣品考究,依舊是精英文藝范兒:“最近怎麼樣?”
溫稚:“挺好的。”
葉喬:“跟司總一起來的嗎?”
溫稚點頭:“嗯。”
葉喬風趣一笑:“想喝點東西嗎?我幫你拿。”
溫稚客氣疏離:“謝謝,我不渴。”
葉喬沒有因為溫稚的拒絕而離開,反而認真地問:“你的那部電影,造型團隊請的誰?我比較感興趣,可以加入嗎?”
溫稚回:“謝謝葉總的心意,但這部電影的題材擺在這,可能不需要太大牌的服化道,都比較普通,講得是山里支教的故事。
”
葉喬揚了揚眉:“原來是這樣。”
溫稚記得上次司明沉因為葉喬吃醋的事情,不愿和葉喬多聊,隨便找個借口迅速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