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會沒有愛情呢?”溫稚感到不可思議, 實在不明白兩人這四年的婚姻生活究竟是怎麼度過, 才會走到這種地步。
“是因為你覺得我喜歡桑祁?”
司明沉:“嗯。”
溫稚嘆息。
關于和桑祁的事, 他是一點都不記得,唯一的記憶也只停留在高中。
不過他敢肯定, 就算地球上只剩下他和桑祁兩個人,他們都不可能不在一起。
桑祁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幸虧我失憶了, 不然我們就真的離婚了。”
溫稚抱著司明沉, 突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慶幸感。他也逐漸明白,為什麼前期司明沉總是對他比較冷淡。
司明沉坐在床上, 將溫稚抱在腿上,下巴枕在他的頸窩:“怪我, 那麼多疑問沒有張口, 差點造成終身遺憾。”
溫稚瞧著司明沉。
心底掀起密密麻麻的酸澀。
其實到現在, 他都不能完全確定是否和桑祁交往過。
雖然那種概率是萬分之一。
如果他真的跟桑祁有過一段,也不怪司明沉敏感。
“而且,你跟我提出離婚,是在桑祁將國外的產業轉移到國內后。我那時就以為, 是你厭倦我了。”
司明沉聲線十分沉重, 似乎在把最脆弱的部分剝開, 坦露給溫稚。
“我們的婚姻生活,在我眼中其實很失敗。我總覺得,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開心。四年來,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我笑過。在我的眼中,這段婚姻對于你來說非常煎熬。所以,我決定給你自由。”
溫稚一瞬心疼。
抱著司明沉后背的胳膊微微攥緊,手掌一下一下輕輕撫摸,像是哄幾歲的孩童:“司司不難過,雖然我失憶了,但我敢跟你保證,我當時絕對沒有那意思,也沒有厭倦你。
”
說著說著,溫稚自己也有些難過。
他似乎并沒有證據,證明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司明沉:“嗯,我相信你。”
溫稚驀地抬頭:“真的?”
司明沉說出自己的理由:“我覺得縱使這個人的大腦出現問題,記憶出現偏差,但連通情感的心臟沒有變。你對一個人的感觸和情感,不會隨著簡單粗暴的記憶而發生變化。如果你不喜歡我,在跟我接觸時,你的本能也會產生抵觸。”
溫稚拍拍手:“司司好懂。”
司明沉:“怪我沒有提前想通這件事,我也是近期才體會到的。”
溫稚用腦袋蹭蹭他:“沒關系,現在知道也不晚。”
夜靜悄悄的,這一晚,司明沉抱著溫稚睡得很踏實。
一直離不開手的小冬瓜,始終放在衣柜里,沒有露面。
天剛蒙蒙亮,姜星南才回到他們的房間。他盯著行李箱,想要一走了之,但即將要承擔的高額違約金,令他放棄這個念頭。
他現在手上的錢不多,經不起折騰。
房間門已經重新裝好,是桑祁昨晚讓節目組臨時搶修的。
這個時間,桑祁正在睡覺。
姜星南洗把臉,換件衣服,準備錄制。
客棧的早晨,光線十分舒適。由于坐落于景區中,空氣新鮮,日出也非常漂亮。
溫稚今天狀態非常不錯,早晨起來胃口大開,一口氣吃掉兩個三明治、三碗湯、四個培根卷兒。
鏡頭已經打開,落入觀眾眼前的,是溫稚的吃播畫面。
今天比較稀奇,司明沉還沒起床。
溫稚并沒有喊他,心道這麼多年,司明沉總算睡一回踏實覺,還是放任他一回。反正上午沒什麼安排,多睡會兒也無妨。
在他的印象中,司明沉每天兢兢業業,起早貪黑,人到中年應該注意保養。
他可不想要一個禿頭老公。
雖說禿禿的老公他也愛。
[司總呢?]
[溫稚吃得好多啊,這是我一天的量。]
[很好奇他們化妝嗎?我感覺溫稚好像是素顏,可是27歲的他皮膚也太好了吧?]
[人家會保養,可不嫩麼。]
這時,臥室門被推開。司明沉一身簡單的白色居家裝,出現在鏡頭里。
溫稚眼睛亮了亮。
果然,他是個顏控。
天天沉迷于司明沉得臉不能自拔。
而且司明沉的身材也很好。
盡管只是普通的白色衛衣,但那兩片健碩有力的胸肌隱隱若現。
溫稚的目光逐漸向下。
唔…那里也很大。
自從昨晚兩人徹夜交談后,溫稚總是莫名害羞,尤其是現在與司明沉對視。他覺得他們很像剛結婚的夫夫倆,正在度過蜜月期。
“早安,知知。”
溫稚捧著咖啡,悄悄垂眼:“嗯。”
司明沉坐到溫稚面前,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上午有什麼安排嗎?”
溫稚將附近的約會地點圖交給司明沉,匆匆低頭:“你看看。”
司明沉撩起眼簾,察覺到今天的溫稚不太對勁。
“你想去哪里玩。”
“聽你的。”溫稚的聲音很糯,掩飾著幾分難為情。
司明沉:“那我們去野溪捕魚吧。”
溫稚:“好。”
商定好一切,司明沉開始收拾工具和包,準備帶溫稚出去約會。
不一會兒,他站在門前:“好了嗎?”
在衣帽柜折騰的溫稚:“沒。”
司明沉知道溫稚在換衣服,但覺得吃早餐那套衣服也很不錯,沒必要換。
十分鐘后,溫稚輕輕推開門。
靠在柜子前的司明沉目光一怔。
即刻染上笑意:“我們是去撈魚。”
溫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