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稚小聲道:“沒事兒。”
司明沉看他懷里的玫瑰一眼:“去陽臺干什麼的?”
溫稚埋著腦袋:“摘玫瑰。”
他心道,司明沉一定會笑話他笨。
司明沉隨意掃了眼陽臺倒地的幾盆花草,低頭蹙眉問他:“是不是摔倒了?”
溫稚假裝不在意道:“嗯,摔了一下,不過沒事。”
司明沉朝陽臺走去,發現那幾盆壞掉的植物是雅貝麒麟后,邁著長腿飛快朝溫稚走去:“哪里受傷了嗎?”
溫稚趕忙搖頭:“沒。”
雅貝麒麟雖然好看,但上面全都是細小的刺兒,非常危險。
溫稚剛剛摔倒,可能碰到了。
司明沉不放心,牽著溫稚的手打算帶他去明亮的大廳檢查。他怕溫稚被刺扎到,或者褲子粘上刺,還傻乎乎的不知道。
溫稚隨著司明沉走,腳步明顯慢了一拍,身體不適。
司明沉一向淡定的臉掛上從未有過的焦急和嚴肅:“到底哪里受傷了,快告訴我?”
溫稚垂著眼睛,看了正在直播的鏡頭一眼,準備糊弄過去:“我沒受傷,就是剛才一下,沒反應過來。”
司明沉漆黑的眸子盯他片刻,打算穿上外套:“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不去。”溫稚十分抗拒,眉間染上幾分委屈,甚至帶著哭腔:“我沒事。”
結婚四年,司明沉沒見溫稚這樣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哄他。
[溫溫怎麼啦?感覺確實受傷了。]
[為什麼不去看醫生?]
[但是走路什麼的沒事,是覺得比較丟臉嗎?]
“不去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有沒有被刺扎到,因為我很擔心。”
司明沉重新拉起溫稚,微微低頭,看著溫稚的眼睛。
溫稚蚊子似的回應:“嗯。
”
司明沉:“那回房間,我看看怎麼處理可以嗎?”
溫稚點點頭:“好。”
走進臥室,意味著鏡頭不再追隨。司明沉將燈調節成最亮模式,拿出藥箱準備消毒:“溫溫,到底哪里被刺扎到了。”
溫稚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溫柔的司明沉,逐漸放下臉面,抬起兩只手。
忽然,溫稚的褲腰帶被松開。
緊接著,褲子和內褲嘩啦一下落在地上。
溫稚慢吞吞轉身,背對著司明沉跪在床的邊緣,因為伏在床上的緣故,衣擺逐漸滑落至前方,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腰肢。
翹起又圓又翹的兩瓣屁股,溫稚的聲音透著一絲難為情:“這里。”
第18章 二更
司明沉微怔片刻,隨后避開視線,翻找藥箱里面的工具,準備替溫稚將刺拔。出來。
溫稚是冷白皮,皮膚平時稍微壓一下,就會泛起紅印。
眼下,屁股上扎的幾根刺格外顯眼,甚至皮膚周圍已經發炎,就像被蚊子叮咬,一塊一塊的。
“不然,我帶你去醫院吧。”
聽司明沉這樣說,溫稚滿臉抗拒。兩瓣屁股抖動兩下,“我不想讓醫生看見我這樣。”
司明沉無奈道:“但我畢竟不是醫生,我擔心無法幫你將刺摘出來,讓你受傷。”
溫稚弱弱道:“我不相信你。”反正讓他撅著屁股對著陌生醫生,他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司明沉沒辦法,只能試試。
溫稚伏在床上,一想到司明沉正盯著自己的屁股,羞恥感漸漸襲來。
尤其是當司明沉的手觸碰到他時。
雖然他們是夫夫,但自從他失憶后兩人還沒為愛鼓掌過呢,突然如此親密,竟然是為了拔刺。
溫稚煩悶地擰了擰小冬瓜的腦袋,嘆一口氣。
司明沉以為溫稚擔心,朝他說:“雅貝麒麟的刺不長,你屁股上的這些沒有扎得特別深。
溫稚委屈地蹙眉:“嗯。”
戴上一次性手套,司明沉坐在溫稚身邊,拿起鑷子等工具,目光落在他的姿勢上。
溫稚的臉貼著床單,眼睛始終瞧著他,詭異的姿勢讓他很難不聯想起兩人曾經在深夜汗流浹背時的一些事。
“你不用翹這麼高,可以適當放松一些。”司明沉說道。
溫稚懂事回:“沒關系,我翹得高一些,方便你弄。”
司明沉鑷子微微一顫,將注意力放到植物的刺上,準備拔。出來。
一根,兩根…
司明沉很順利地將部分刺取出,只是每每當他的手指接觸到溫稚的皮膚時,溫稚總會莫名的哼哼唧唧,發出怪聲。
“你安靜一些。”
司明沉深深呼了一口氣,發現剩下的兩根刺比較棘手,鑷子觸碰不到。
溫稚哼哼:“如果你的屁股被扎到刺,你也會特別疼。”
司明沉失笑:“下次小心一些。”
溫稚:“還不是為了幫你做玫瑰花束,別人我才不去摘。”
司明沉兩根手指將被扎刺的地方輕輕一擠,溫稚吃痛道:“疼,你輕點。”
司明沉:“這兩根刺扎得比較深,我需要用力一些。”
溫稚眉毛擰起:“那好吧。”
司明沉瞧他慘兮兮的模樣,幫他轉移注意力:“玫瑰是送給我的?”
===第26節===
溫稚:“嗯,代表我們之間愛情的十全十美。”
司明沉動作很輕:“謝謝。”
十分鐘后,終于將刺全部清除。
司明沉最后又幫溫稚上了一些藥后,叮囑他最近兩天不要洗澡。
溫稚沒力氣地應了一聲,隨后一翻身,仰躺在床上。
沒穿內褲的他,絲毫不覺得別扭,甚至忘了這件事。
司明沉移開目光,將被子蓋在他身上:“能下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