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讓溫稚自己打拼,他怎麼可能放心。
“應該沒有,他們不敢動你。”
溫稚突然揚眉,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好像霸道總裁。”
面對溫稚的調侃,司明沉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繼續認真開車。
回到他們的超級豪華大house,溫稚心情很好,像只花蝴蝶在每層亂竄。
當他看見二層有一間專門的豎琴室時,驚喜地瞪圓眼睛。
月光下,那架白色豎琴琴弦細膩,好像流轉著溫柔的月色,是他從小做夢都想擁有的那架。
他記得這架豎琴叫《month》,原產自丹麥,后來被法國一位收藏家拍下,從來再沒信息。
他的母親林傾稚出生于音樂之家,從小就喜歡表演熱愛豎琴。溫稚從小就跟隨母親學習豎琴,高中之前獲得過很多國際獎項。
===第7節===
當初他跟林傾稚去法國時,對這架豎琴一見鐘情,可惜的是他不對外出售,是音樂行從收藏家那里借來的。
溫稚迫不及待坐下,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豎琴。豎琴彈起來溫柔舒美,女生居多,每次樂團表演他都作為亮眼的存在。
司明沉真的很愛他吧。
不然怎麼會費盡心機幫他買來這架豎琴。
這時,門口響起腳步聲。
司明沉靜靜看著溫稚:“這是給你的24歲生日禮物。”
他原以為溫稚很喜歡這件禮物,但那天溫稚離開,并沒有帶走這架豎琴。
此時,溫稚起身朝司明沉小跑過去,主動牽起他的手,揚了揚眉:“本少爺很喜歡這架豎琴。雖然你送我時我一定說了這句話,但我還想再說一次。
”
溫稚的手心很軟,比司明沉小許多。
司明沉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淡淡抬眼:“喜歡就好。”
因為溫稚的出院病歷中強調,必須早睡早醒睡眠規律,所以為遵循醫囑,司明沉提醒溫稚趕快睡覺。
司明沉的工作還未處理完成,溫稚只能依依不舍地送他進書房。
躺在兩人的大床上,一向擇席的他幾秒入睡,但迷迷糊糊之間,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在夢中他想起來了。
司明沉送給他的大冬瓜沒在。
半夜,司明沉處理完工作,悄悄進來替溫稚蓋上被子,隨后走到酒窖開了兩瓶紅酒。
溫稚突然這麼黏自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高中時,他跟溫稚告白前,溫稚雖然也喜歡追著他,但沒有現在這麼直白。
他打算明天約談溫稚的主治醫師,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窖的溫度有些冷,司明沉蓋上毛毯,平靜的眸子望著外面的月色。
后天,他即將前往北美洲。
讓溫稚獨自留在這里養傷,是目前最好的安排。或許一兩個月,溫稚就能慢慢恢復記憶,這樣也不會讓兩人尷尬。
不然讓他天天面對著這樣的溫稚,對他太殘忍。
翌日,司明沉安排阿姨做好早餐,前往醫院。
辦公室里,醫生將溫稚可能出現的情況和司明沉進行詳細地交待后,司明沉只提出一個問題:“關于他的記憶出現錯亂這件事,具體表現除了記不清某些事件,有沒有可能將他的情緒情感轉移到錯的人身上?我查了查,他的杏仁核和海馬組織受到嚴重損傷,而這兩個組織恰好是負責情感記憶。
”
醫生微微蹙眉:“您的意思是,本身他很討厭一個人,因為記憶錯亂以為自己討厭的是另一個人?”
司明沉:“嗯。”
醫生稍加思考:“有這個概率,但不大。如果是強烈的情感表現,記錯人的概率更不大。”
司明沉追問:“那會不會忘記心里最喜歡的那個人呢?”
醫生點頭:“這個會,也很常見。”
司明沉頷首:“謝謝。”
…
汽車在馬路上飛馳,司明沉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一直在回憶醫生的解答。
或許,他需要找到更權威的醫生幫溫稚看看,也有助于溫稚記憶盡快恢復。
電話響起,來自司明沉的好友陳煜。
“明沉,你明天要去歐洲了,哥們幾個聚一聚。”
“馬上到。”
高級隱秘的包廂內,陳煜聽完司明沉的敘述,叼著煙滿臉疑惑。
“也就是說,溫稚很可能認錯了人,把對桑祁的感情轉移到你身上了?”
司明沉:“醫生說概率不大。還有一個可能,他忘記自己喜歡桑祁。”
司明沉和溫稚這點事他的好友們都知道,這麼多年溫稚對司明沉的冷淡大家也看在眼里。
陳煜勸他:“但我覺得,失憶是一時的,你如果想繼續跟他好,萬一他哪天恢復記憶,再次把你甩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司明沉沒有反駁,只是點了一根香煙,夾在手指。
陳煜道:“你們倆都簽了離婚協議,還是算了吧。你再喜歡他,人家不喜歡你也是自作多情。世界上好看的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在溫稚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其他好友都知道司明沉打算離婚的事情,跟著附和。
“你喜歡哪種類型,我給你留意。”
“協議都簽了,就算了吧。
”
“他恢復記憶,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司明沉將一杯澀口的紅酒灌進喉嚨:“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