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司明沉應該會顧忌他的身體,不會過分親密吧。
如果對方非得要,他要不要拒絕?
溫稚揚起眉眼,最后看了眼鏡子前的自己。
雖然他的顏值無敵,但這白色繃帶實在太丑,司明沉在主持年會,他怎麼也得打扮一下再出去才對得起他的少爺身份。
于是,溫稚戴上帽子,直奔skp。
溫稚上車后,出租車司機看他好幾眼,確定他沒事后,才前往目的地。
瀏覽著城市建筑,溫稚感嘆這幾年江京市發展得越來越好,很像國際大都市。
路過一處公交站牌,溫稚無意間看到了自己的廣告。
他恍然大悟。
原來,他已經成為當紅明星了嗎?
眼神看向正在認真開車的司機師傅,溫稚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師傅,請問您認識溫大明星嗎?”
司機一頭霧水:“溫大明星?具體叫什麼名字?”
溫稚嘆息:“娛樂圈姓溫的當紅明星,也就那麼一個吧?算了,溫稚您認識嗎?”
司機:“不認識。”
溫稚交疊起長腿,默默看向窗外。
臨下車前,他帥氣地遞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附帶一張龍飛鳳舞的親筆簽名。
“簽名留著吧,以后能賣大錢。”
司機:“……”
這次車禍警方交給他的私人物品被密封在一個塑料袋內。
里面有他的皮夾。
溫稚粗略地翻了翻,除了有他的各種證件外,還有一些銀行卡。
也不知道這些卡是司明沉的還是他的。
隨意走進一家奢侈品店,盡管他模樣古怪,但店員小姐姐還是湊過來熱情地打招呼。
溫稚看著一排排成熟風的精致服裝,問店員:“請問你們這里有適合十七歲男生的服裝嗎?”
店員愣了下:“有。但是價格較貴。”
溫稚瀟灑地抽出卡:“幫我搭配一身。”
五分鐘后,溫稚身著清純洋溢的白色襯衫走出店面。
這款衣服的版型很像學院服,正式或者休閑場合都比較合適,是Ch家初春秀款。
穿著這套衣服,溫稚覺得自己毫不違和,混在高中生人群比誰都嫩。
很快,出租車到達司盛,溫稚意料之內的被保安攔下。
今天年會,來來往往很正常。可溫稚腦袋裹得實在嚴實,看著不像正常參加宴會的客人,出于安全考慮,保安部沒讓他進。
溫稚輕嘆一聲,不知者無罪。他這副模樣,別人認不出正常。
于是,他遮擋著嘴唇,低調道:“我是司明沉愛人。”
保安將他打量一番:“稍等,我去問問文特助。”
溫稚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疼愛,沒受過什麼委屈,到哪里別人都是客客氣氣。
合法合規的身份突然被攔下,他有些難過,撇了撇嘴琢磨著等會兒讓司明沉可勁兒哄他這件事才算完。
—
年會正廳,司明沉眼神沉靜,正在與董事們洽談要事。
今天作為司盛集團五十周年慶典,廣受矚目,現場的財經類雜志社和媒體,就有三十幾家。
自從七年前司明沉把公司從二叔手中搶回來,公司的發展如日中天,與歐洲和北美洲建立起很強的貿易聯系,分公司在全球共有22家。
董事會成員中,原先還有幾位效忠二叔與他作對的人,但現在已經被連根拔起,公司的董事組成干凈團結,都是他爸曾經的老部下,還算讓司明沉省心。
“司總,最近有件事傳得很厲害,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說。”
趙董端著酒杯,目光落在剛才和他交談的合作方身上。
司明沉:“您講。”
趙董:“金府項目聽說您前天做了一些調整,連帶著大大小小的五個項目投資金額發生改變,這些項目都是與溫家的合作。”
司明沉仰頭抿了口紅酒:“所以。”
趙董:“所以,外頭都在傳,您與溫少爺發生了婚變。”
溫家和司家當年聯姻這件事,震驚了整個上層豪門。要知道,溫家雖然之前風光,但早如同千瘡百孔的木船,搖搖欲墜。而司家作為頂級豪門,想聯姻的家族數不勝數,根本輪不到溫家這個破落戶。
聯姻講究的是勢均力敵,溫家怎麼看也是高攀了。
當外界都在猜測司明沉是別有目的,其實另有計劃時,他跟溫稚穩定的感情堵住了悠悠之口。
結婚四年,他從未傳出過勁爆的緋聞,那些公子哥們經常混跡的聲色場所,也從未見過他的身影。
可就在前天,司明沉看似不經意的動作給內部人傳出一個訊號。
溫家和司家的關系疑似發生破裂。
“我知道了。”
司明沉不想再談這件事,轉身走向別處。作為宴會的主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被密切關注。
當下淡漠的表情,也讓外人察覺到他的一絲絲不悅。
被擾了一整天,司明沉很累。端著一杯紅酒,獨自坐在偏僻的沙發上想事情。
自從溫稚離開后,他便派人查了查桑祁的回國信息。
如他所想,桑祁的飛機預計在明天到達機場。
他不想再抱有自欺欺人的想法,干脆利落地將兩人的婚房掛出去,準備賣掉。
那里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看見,也不想再進去,更不想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