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攬說:“臉都紅了,誰信。”
陳敢心夫唱婦隨:“這叫什麼,會當聆覺頂,一覽眾山小。”
張覺說:“聽聽,一攬眾山小,咋還把你男朋友繞進去了呢,這叫什麼,這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時聆拽住張覺的書包帶:“張覺,不是我自作多情,你長得比攬子帥卻始終保持單身,是不是在偷偷暗戀和你一起長大的我?”
張覺瞪大眼:“時聆兒,連你也要懷疑我!”
夏攬抽走搭在時聆脖子上的手臂:“還以為你一視同仁,原來在你心里已經把我們分出了高低!”
時聆說:“沒事,敢心最美。”
陳敢心心花怒放:“我誓死捍衛時聆說話的權利。”
幾個人才聚頭不到一刻鐘就分崩瓦解,時聆蹦到張覺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脖頸一挎:“別氣了嘛,小直男。”
誰不知道張覺最好哄,他勾一下時聆別在包上的獅頭:“送我這個,消氣了。”
獅頭鑲嵌紅碧璽的雙眼在陽光下散發奪目的光,時聆護住:“這個不行,叔叔送的。”
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猜到肯定是貴重物品,張覺立馬打消念頭:“靠,還以為是十元店淘的小物件兒,你叔叔車接車送供吃供住還送禮物討人開心啊,咋那麼像——”
他及時打住,小聲道:“媽的,都怪攬子給人洗腦什麼包養言論。”
時聆笑意漸褪,拍拍張覺的胸膛,想測試一下小直男有多脆弱:“覺,要是有一天我真被包養了,你還恐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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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叔叔我疼
四人小分隊小打小鬧是家常便飯,到飯店一坐下就和好如初,相互拍盡馬屁只圖有一人被夸得神志不清甘愿買單。
四份黃燜雞米飯上桌,夏攬在桌底碰一下時聆的腿:“他咋了?”
指的是魂不附體的張覺,時聆說:“別管他,他在做思想斗爭。”
“哲學家啊,還做思想斗爭。”夏攬把雞腿肉挑出來放陳敢心碗里,“是斗爭今晚吃烤肉啊還是火鍋啊?”
張覺活過來了:“你不是說今晚請我們去吃點有新意的東西嗎?你出爾反爾!”
“還說我顛倒黑白,你自己不也是歪曲事實。”夏攬翻白眼,“我提吃的了嘛,我說的是地兒!”
一頓飯下來張覺從夏攬嘴里挖出的全是廢話,陳敢心被幾塊雞腿肉封了口,盡管埋頭苦吃,時聆來時的路上刺激過張覺的弱小心靈,自覺給他恢復的空間。
上回出門時聆事事給商行箴傳照片匯報行程,今天他拍了照片先攢在相冊里,色香味俱全的黃燜雞米飯、張覺和夏攬劃拳定輸贏請客的場面,盤在收銀臺上胖成豬的橘貓。
夏攬急哄哄跑過來,奪下他準備掃碼的手機自己搶先付了:“干嘛啊你,不講規則。”
“請你還不高興。”時聆說。
“我請客我高興,哪次我不是跟你們鬧著玩兒的。”夏攬擼了把貓頭,“時聆兒留著積蓄發家致富有朝一日扳倒齊家,昂。”
時聆又感動又氣:“你搓著貓頭喊誰時聆兒呢?”
夏攬把手機還給他,悄聲道:“沒辦法,咱四彎了倆,我要是再搓你腦殼兒,我怕憨寶連我也懷疑。”
時聆瞪大眼:“攬子,我看今天廚房給咱們燒的飯菜都是你給拱的火吧?”
不過夏攬請了客,拱再大的火幾人也嘻嘻哈哈由他去了,時聆中午買單被截胡,下午便請大家吃了老麥的新品雪糕,就算有青煙兒也早消散了。
一個下午,時聆的相冊里多出好幾張照片,啃掉了尖尖兒的雪糕,夏攬跑開一陣子買回來送陳敢心卻被吐槽土掉牙的情侶杯,到章魚燒攤子買吃的手機店人偶,張覺在商場的迷你娃娃機抓上來但少了個眼珠子的小羊掛件……
張覺看時聆今天背的包沒有小羊,轉手就給他掛上去了,時聆數了數今天拍的照片,八張,還有個位置空缺。
他把包摘下來放在娃娃機的操控臺上,張覺以為他要給小羊多拍一張,誰料時聆聚焦到了獅頭胸針上。
每張圖片他都單獨配了文字,到獅頭這兒,他配的是“十元店淘的小物件兒”。
財不外露,他露了,還露得那麼徹底,只好想這招兒提防人家心懷不軌。
發出去的朋友圈收獲一水兒點贊,跟他同行的那三個占據前排。
點贊的頭像都堆三四層高了,也不見那個拿繪商商標當頭像的人混入其中。
再一刷新,時聆竟然刷出商行箴剛剛發布的新動態,是某經濟資訊的鏈接。
他將手機揣進兜里,心想大概這個年紀這個行業這個地位的男人不懂點贊為何物。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邊玩邊吃一整個白天下來,時聆有點疲了,支撐他逛下去的只剩夏攬遮遮掩掩的那個神秘地方。
結果從商業街出來,夏攬帶他們拐進了一條文化街里。
文化街是曾經的,幾經拆建后已經被荒廢,還逗留在此地的全是些傳統服務業的小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