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吩咐饒晟開回市區公寓。
奚遠感覺自己頭都大了,“程齊已經找上門了你還回公寓!?回長島吧,我安排人手守著別墅。”
程景森示意開車,一面冷聲回應,“程齊費勁心機逃出監獄,為什麼立刻到我跟前來尋釁找死?不過是為了打我一個措手不及,想看我們自亂陣腳之后再伺機下手。
奚遠,紐約是我的地盤,程齊不過一只螻蟻,不要讓他如愿。”
說完,伸手攬過坐在身旁的少年,問他,“累嗎?”尹寒搖頭,似乎想說什麼,又顧慮奚、饒二人同車,還是按捺下了。
程景森也不勉強他,轉而對奚遠說,“程齊出獄的原因查到了多少?”奚遠轉身交給他一摞監控截圖,指著其中一張說,“程齊很多年前扶持過的市議員,兩個月前入主了國會,就是這個人在背后通融,放他出獄診病。
這是他前天離開監獄時的畫面。
程齊的手下從一個月前就通過黑市中介目標明確地尋人,我看過描述的尋人條件,和程齊本身很像。”
程景森眼色轉深,彈了一下手里的紙頁,“他在找人頂替他回到監獄。”
奚遠馬上回應,“是,我也這麼認為。
可是他為什麼剛一出獄就急不可耐地跑來紐約?一個國會議員的關照,不至于讓他這麼膽大妄為。”
程景森低不可察地一笑,“因為程齊知道,我不單不會把他送回去,反而會把他留在外面,直到他徹底栽在我手里。”
——三年前他因為程瑯的遺言放過他一次,三年后他和這位毫無血緣的兄長之間必須有個了斷。
因為文章的篇幅比我預計的長了很多,想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再看劇情,或者只是感情戲爽了就行…正在猶豫要不要壓縮篇幅…開了一個小號@凌伊丶 會在上面放點日常番外什麼的~
第49章
尹寒很意外,程景森看完了各方資料,卻沒有打算就此與奚遠細談。
奔馳車駛入地下車場,程景森言簡意賅地囑咐兩位手下,“你們進一步盤查程齊的幾個親信近半年的活動軌跡,其余不要聲張。
有事我們明天再談。”
說完,就要領著尹寒下車。
少年誤以為自己是個累贅,小聲申明,“程先生不用照顧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程景森面沉如水地將他帶下,出口的話卻極不正經,“我現在只想抱著你好好睡一覺。”
他今晚花了1500萬,為博美人一笑,結果半路殺出個程齊虛張聲勢,良辰美景散作一地雞毛,要不是心疼尹寒想要早點帶他回家,他只怕捱不到散場就要拎出程齊一頓暴揍。
這時車門還未關上,坐在前排的二人將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尹寒瞬間紅了臉,不敢再留,快步奔入直達電梯。
饒晟轉頭看著奚遠,慢慢摸出一根煙,嘆氣,“哎、老板已不是過去的老板了......”奚遠對于程景森此類行徑一向反應激烈,不知為何這次卻非常沉得住氣,隔窗望著不遠處快要闔上的電梯門,說,“你不明白,程齊這件事,和尹寒關系匪淺。”
-拍下名畫的驚喜和程景森的呵護有加,都換不來尹寒真正的開朗。
入戶電梯載著他飛速向上爬升,他的心卻一直往下跌落。
轎廂里除了他和程景森已沒有旁人,尹寒幾經猶豫,還是決定替自己爭取,“程先生,給我個機會,讓我替你做事好嗎?”程景森其實并不意外,甚至想過早晚會有這一天。
他對尹寒說,“程齊做事向來趕盡殺絕,他已經留意到你,我把你摘不出去了。”
——所以今晚他讓尹寒有意張揚,索性來一個將計就計。
少年的笑容卻顯得別有深意,“我說的“做事”......是讓我最后殺掉程齊。”
頓了頓,看著停穩的電梯門在眼前緩緩拉開,同時將自己投在門上的影像一分為二。
他繼續道,“我沒有殺過人,更不想失手,程先生能不能幫我一次?”他不知道尋常人在聽聞這種要求時會做何反應,程景森臉上的神情卻一點沒變,冷靜又溫和地說,“今晚你基本沒吃東西,我給你熱杯牛奶,然后我們聊聊。”
說完,走出玄關,去了廚房。
尹寒則進入客廳一側的盥洗室。
他覺得頭腦昏沉,想要洗把臉。
他捧了水,撲在自己臉上,房間里冷氣開得很足,恒溫的水似乎不具有那種把人喚醒的冷意。
待他起身,手邊多了一條程景森遞上的毛巾。
他接過來,擦臉的同時轉身面對男人,后腰靠在洗手臺邊,問,“我剛才提的要求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洗臉雖然沒什麼用,但他還是多少冷靜了下來。
程景森把裝著溫奶的馬克杯遞給他,“程齊在這之前見過你麼?”尹寒捧著杯子,“沒有。”
“你又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他的?”尹寒深吸一口氣,“法庭。
我坐在最后一排旁觀席,戴了帽子,聽到宣判后就離場。
可以肯定他沒有看到我。”
程景森對于他三年前就能表現出那樣的謹慎感到滿意,說,“那麼這件事,還可以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