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頤讓人帶章老太醫去隔壁的房間換上一身消過毒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才 帶了人進去。
床上的少年還在昏迷當中,一張臉上面無血色,人尚未醒來。
喬頤把昨晚的情況大概的與老太醫說了說。病人昨晚流了這麼多血,正常情況下是病人要 進行輸血的,但是這里并沒有輸血的條件,所以也輸不了血。好在昨晚公主派人去請他請得及 時,要是再晚一刻鐘,這會兒床上的人就不是躺在這個地方了。
也是這小子命不該絕,碰到了他。
光這麼聽著,章老太醫就知道情況的兇險了,看到病人肚子上裹著的一層白布,老太醫并 未讓喬小大夫打開給他看。不過章老太醫的心里實在是有點好奇如何能將人的肚子縫回去。
兩個人在屋里待了不到一刻,就一同出來了。
“待過兩日后,老夫再來一趟。”章老太醫進去看過之后,回宮便能與皇上那里交代了, 但是他實在是很好奇如何能在人的肚皮上行針,把人的肚皮縫回去,所以過兩日必定是要親自 過來一探究竟。
喬頤點了點頭,把門外的事交給駙馬爺處理,他就往屋里進去了。
待到謝蓉從宮里回到駙馬府,張濯已經讓人把前來的太醫都送出去了。
剛好這個時候宮中派人送了不少的東西過來,謝蓉氣得差點沒讓人都扔出去。還是張濯把 人按住了,揮手道:“都收到庫房去吧。”
“氣死我了,那個賤女人! ”等到宮里的人一走,謝蓉就破口大罵,無不是罵宮里那個女 人的話。
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們駙馬府是沒有這些東西嗎?還真以為用這麼一點破東西就可以 平息他們的怒氣,息事寧人了?
一想到今日在宮中受到的氣,謝蓉氣著氣著,就把自己氣哭了。
“你們都下去吧。”張濯揮揮手,讓屋里伺候的奴才們都下去,只留了自己的人在門外守 著,自己留在屋里好好的哄妻子。
章老太醫回了宮后,到皇上那里去復命,只不過皇上這會兒正忙,并沒有親自面見太醫, 只是讓身邊的太監去見了人,就打發太醫回去了。
中午秋鳴意睡了一覺醒來,就來換了他去休息,喬頤才去隔壁的房間瞇了一會眼。
一覺醒來,已是日落黃昏。
屋里的病人的情況穩定,只是人尚未醒來,還在昏睡中,這個時候沒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 消息了。
本本本
翌日的早朝上,張參政一張折子遞到皇上的面前,折子上是彈劾蕭家的諸多劣行,寫了滿 滿一張折子,最后更是痛斥蕭家子弟蕭誠擇持刀行兇,傷了他的孫子,請皇上為他做主。
張參政彈劾蕭家,以蕭家為首一派的官員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紛紛挑跳出來,更是有人指 責永淳公主不顧律法,派府上的護衛去蕭家拿了人,認為此舉不當,要永淳公主把人交出來。
這是蕭家當著皇上的面向永淳公主要人了。
一個蕭家和一個張家,哪一個更為重要,皇帝的心里也有數。
這件事處理得不當,很可能會引起整一個士族的不滿。但是對于京城的這些大世家,皇帝 的心里也早就有想打壓一番的想法了。
這兩日皇帝被這件事吵得心煩得很,不過皇帝也沒有真的到老糊涂的地步,自己的親外甥 讓人傷了這是事實。不過永淳讓府上的護衛私自去拿人是不對,皇帝便說道:“此事就交由應 天府府尹賈明詰去負責,人也交由應天府去關押吧。”
“……待到事情的真相查明,再做定論。”
關于掌張家和蕭家打官司的事,身在駙馬府的喬頤也是聽說了一些。
不過這件事不明擺著嗎?那個蕭什麼持刀行兇,用刀傷了人,盡管不是很清楚這個朝代的 律法,但是這個要放在后世,怎麼都得判個故意傷人罪吧?況且這個情況這麼嚴重的,少說都 得判個十年以上吧?
當時這麼多人親眼所見,人證物證都有了,這不是很容易判的嗎?怎麼到了這里,這官司 就復雜了呢?喬頤在心里搖了搖頭,不過他大概猜測得到這一場官司的背后是兩個家族的博弈
今早他就讓秋鳴意回去醫館那邊了,醫館才剛開張就關門不太好,還是需要一個人在那邊 坐鎮,他在駙馬府這里看著人就行了。要不是病人不適宜移動,他都想把人弄到醫館那邊去了 ,那邊還有病房,把人弄過去還方便照料一些,這樣他就不必留在駙馬府這里了。
但是因為病人不宜移動,所以他就暫時留在這里了。
“哎?這小子看起來怎麼覺得有點面熟了? ”喬頤瞧著床上還昏迷不行的人,瞧著覺得有 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想了一下,實在是想不起來,就只能算了。
伸手探了探病人的脈,脈搏雖然弱了點,但是還算是穩定。
本本本
“水……,,
到了第二日的黃昏時分,床上躺著的人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喊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