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的事還是等卸貨后再跟蕭箋來爬吧。
山頂海拔高,溫度也低,張牧來之前就裹了件厚大衣,怕呼吸到冷空氣對寶寶不好,他還特地戴了帽子跟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從頭到腳也沒幾寸皮膚露在外面。
坐索道上來時,張牧這副裝扮也引來了很多人的注視。
到山頂后,他們買了香燭,先去廟里拜了拜,還捐了香油錢。
寶寶小名叫沛沛,寓意生機盎然,朝氣蓬勃,是張牧跟蕭箋商量著定的,大名因為種種原因,還沒有最終選定。
廟里的師父夸沛沛名字好,替他祈求平安后,給了張牧個寫著沛沛名字的平安福,說從現在起,這張平安福會保佑沛沛平安幸福,健健康康。
張牧跟蕭箋道過謝,虔誠地從廟里出來,張牧則將那平安福小心收好。
他對神佛是心存敬畏的。
山頂很寬闊,風景也極美,放眼望去就是皚皚白云,好像到了仙境。
張牧跟蕭箋隨處走了走,還拍了很多照片。
剛好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所見到的風景也更美輪美奐,要是沒有太陽的話,山頂可能被大霧籠罩,那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過山頂雖然曬著太陽,但因為海拔高,溫度還是很低的,所以張牧也沒摘下帽子跟口罩。
他全程投入到欣賞美景跟拍照上,也沒注意別人投來的視線。
逛完山頂每處景點,也到了快兩點,張牧熱情減退了些,感覺到餓意,就跟蕭箋去找地方吃飯。
流姑山設施很完整,山頂餐廳自然少不了,而且還提供很多種食物,極其方便快捷。
他們進餐廳的時候,還剛好碰到老板娘也在,聽說他們的需求后,就主動帶他們去了包廂。
點好菜后,張牧想去廁所,蕭箋有些不放心,就陪著他去了。
張牧倒沒覺得有什麼危險,但對蕭箋的提議,他也沒能拒絕。
那晚過后,他跟蕭箋的關系并沒有什麼變化,蕭箋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張牧既然想通了,也想跟蕭箋和好,倆人別再折騰地好好過日子,但卻始終沒能找到機會跟蕭箋坦白。
他好幾次做好準備想開口先低個頭,都總能有這樣那樣的事過來打斷。
張牧也很困擾跟無奈。
等今晚到了住的地方,一定要找機會跟蕭箋坦白,絕不能再拖了。
張牧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默默地做了決定。
他走出來,看到蕭箋剛要說話,就正好聽到蕭箋在跟剛接待他們的老板娘說話。
他出于好奇,也頓住腳步多聽了幾句。
老板娘笑道:“那是你媳婦啊?”
蕭箋頓了頓,才說:“嗯,是。”
“我猜也是,你倆真般配,感情也那麼好,真羨慕。”
蕭箋笑了笑,對她夸自己跟張牧般配跟感情好的事很受用:“謝謝。”
“我看你媳婦的肚子,是快生了吧?幾個月了啊?”
蕭箋接的極其自然:“七個多月,是快生了。”
老板娘笑道:“那就難怪了,她來上個廁所,你還全程陪著,這麼大月份,是得小心些了。”
“嗯,我們很注意的。”
“對,是得注意,你別看她精神好,但孕婦到這時候都挺脆弱的,不能累到不能氣到,你這個做老公的就得多照顧著。”
蕭箋跟她聊的挺愉快,這也讓張牧有些意外,倆人接著還聊到了帶孩子的事,老板娘更爽快地給蕭箋分享了很多育兒經。
完全是把張牧當成蕭箋老婆來對待了。
當聽到孕婦生完孩子得坐好月子的時候,張牧總算忍不住了,戴好口罩走了出來。
之前到了室內,他本來是想取下口罩的,但此情此景,他是徹底沒臉面對老板娘了。
也怕老板娘發現他是個男的,被強行刷新世界觀。
蕭箋見到張牧,立刻停止了跟老板娘聊天,過來問他感覺怎麼樣。
張牧幽幽瞥了蕭箋眼,還能說什麼,只能乖乖扮演好蕭箋老婆的身份,友善地對老板娘笑了笑。
雖說隔著口罩,但相信老板娘是能感覺到的。
老板娘看看蕭箋,再看看張牧,笑道:“你老公很疼你,祝你們幸福哦,也祝你們的小寶貝健康平安。現在懷著孕是辛苦了些,但等把寶寶生下來,你就能體會到當媽媽的幸福了。”
張牧不敢說話,怕暴露身份,只能友好微笑。
心想我可體會不到當媽媽的幸福,只能體會下當爸爸的幸福了。
不過那種幸福感,他現在也是完全能夠體會到的。
“抱歉,”蕭箋替張牧解圍道:“他最近感冒,喉嚨啞了。”
張牧很配合地點頭,還挽住了蕭箋的手。
蕭箋微愣,隨即便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張牧的手以示安撫。
老板娘被強行喂了把狗糧,卻吃得很開心,還主動給他們打了個八折。
張牧裝“老婆”裝得很辛苦,等到合適的時機,連忙拉著蕭箋迅速開溜了。
等到了包廂,張牧卸下偽裝,才在意起他被當成女人的事。
他對著包廂能反光的墻壁照了又照,問蕭箋:“我很像女人嗎?”
就算挺著個肚子,可他的走路姿勢也很明顯吧,還是說,他因為懷孕,連走路姿勢都被潛移默化地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