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個條件呢?”
蕭箋道:“還沒想好,等想好再告訴你。”
“你這是耍賴!”張牧不敢置信:“這事還能欠賬啊?”
蕭箋笑了笑:“怎麼不能。你放心,我說話算數,提的條件也會合情合理。等你完成兩個條件,我就刪除視頻。”
張牧還是不太放心,那視頻就是他的黑歷史,擔心道:“那你千萬看好手機,別被人偷走了。”
他可不想用這種方法紅一把。
蕭箋忍俊不禁:“放心,沒人能偷走的。”
張牧紅著臉:“你也不準再打開視頻看。”
“那就是我的權利了。”蕭箋沒允諾。
張牧氣鼓鼓地盯著他。
蕭箋眉眼帶笑:“為了我少欣賞幾遍,你就多努把力,爭取早點刪除視頻吧。”
“你變了。”張牧含淚控訴:“你以前不這樣的,臉皮可薄了。”
蕭箋不置可否:“這樣你不也很喜歡嗎?”
再說此一時彼一時,人在面對喜歡的人時,很多事總會無師自通的。
“誰說我很喜歡?”
“我能感覺到。”
張牧小聲嘟囔了句,一時沒找到話說。
那之后,蕭箋又留著幫張牧把東西整理好了。
張牧看著床上那張舒服的U型枕,簡直忍不住想趕緊上去躺躺,肯定感覺特舒服。
但礙于蕭箋還在這兒,他只能暫時忍耐住悸動了。
臨走前,蕭箋問張牧晚餐想吃什麼。
張牧早就盼著晚餐了,也都想好了,便道:“清燉豬蹄行嗎?我早就想吃了,不知道大廚來不來得及做?”
蕭箋想了下,道:“應該能做,就是要晚點,你餓的話先吃點別的墊墊胃。”
張牧擺手,滿臉期待道:“不用,我正好空著肚子,到時候多吃點。”
蕭箋也沒多勸,一路走到了別墅外。
張牧送蕭箋出來,看他走遠,頓時覺得整幢別墅都空蕩蕩的,特別冷清。
他回客廳坐了會,想繼續畫《新生》,卻一時找不到靈感,便打開了電視。
電視播的都很無聊,張牧邊看邊拉開茶幾抽屜,想找找指甲鉗,卻剛好翻到了一張房卡。
他盯著那張房卡,想起那是蕭箋前段時間給他的,讓他無聊的話過去找他。
但這麼久了,張牧還一次都沒去過。
他今晚對著冷清清的別墅,不知怎的還真想過去看看,也不知道蕭箋現在在干嘛。
他想著就起身披了件外套出門,權當自己是遛彎剛好遛到蕭箋家門外,所以順便進去串串門。
外面天已經黑了,夜幕低垂,別墅平整的路邊亮著泛黃的路燈。
倆幢別墅離得很近,張牧沒一會就到了蕭箋家。
他看到別墅內亮著燈,就用房卡開門進去了,想悄悄看看蕭箋有沒有做什麼壞事。
但走得近了,張牧卻突然聞到股很濃郁的香味。
走的越近,那股香味就越濃,只是聞著就讓人垂涎三尺,張牧很快辨認出,那是豬蹄的肉香。
難道說,大廚此時也在蕭箋的別墅里?
張牧有些驚訝期待了,他想見大廚很久了,對他可說是久仰大名,極為欽佩,可惜蕭箋總說大廚很忙,沒時間見他,他也只能作罷。
但大廚怎麼會在蕭箋別墅里?難道說蕭箋還金屋藏“嬌”?
抱著期待跟好奇,張牧循著香味一路走到了廚房。
廚房里燈火通明,灶上是冒著熱氣的豬蹄湯,一進去就是滿屋的香氣。
可張牧環顧四周,卻都沒看到那神秘大廚的身影,此時廚房里就只有蕭箋一人。
蕭箋脫了西裝,只穿了件襯衣,解開袖口,將袖子卷高了,還系著條圍裙,正站在廚房里,背對著張牧很認真地切著蔥花。
他切的蔥花很細很均勻,一看就技藝嫻熟。
張牧簡直目瞪口呆,直接就愣了,蕭箋怎麼會在廚房里?還一副做飯的架勢?技術還那麼嫻熟?
難道說,根本沒有什麼神秘大廚?他之前吃到的那些美食,竟都是蕭箋自己做的?
蕭箋竟然會做飯?
張牧愣愣望著蕭箋背影,滿腔的復雜心緒,指尖都微微顫抖,眼眶更像罩了層朦朧的紗。
他想笑,卻又突然想哭。
蕭箋轉身看到張牧的時候也很意外。
“你怎麼來了?”
張牧側過身,拼命掩飾好滿腔的情緒,才揮了揮手里的房卡道:“是你說我隨時都能過來的,怎麼,不歡迎嗎?”
“哪會,當然歡迎。”蕭箋笑道:“只是沒想到你會這時候過來。”
張牧鼻腔都是豬蹄的肉香,意外道:“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他是真沒想到,以蕭箋的身份地位,根本沒必要自己動手,何況他家還請了保姆,管家,輪也輪不到他。
特別是他跟蕭箋在一起的時候,還從沒聽他提起過會做飯的事。
“我也沒說不會,只是之前沒機會提起,而且不都說,要是暴露了廚藝,以后就脫不了手了?”
張牧臉紅道:“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
蕭箋失笑:“開個玩笑。我其實很喜歡做飯,也覺得做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雖說沒什麼機會常做,但偶爾閑下來,我也會好好給自己做頓飯,享受這個過程。”
“你還真奇怪,居然覺得做飯有意思?”
“就像你喜歡跳傘一樣。你對洗碗沒意見吧?”
張牧搖頭。
“那挺好,我就很討厭洗碗,雖然有洗碗機,但還要收拾廚房,以后我做飯,你收拾,也就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