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牧瞥他:“怎麼可能,你腦補的吧?”
“你別不信啊,我可沒騙你,要我說,你就從了他吧,你們明明都很愛對方,還沒事折騰什麼啊,也不嫌累,你們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不懂。”
“好吧,我是不懂,你可能真有什麼為難的。但我肯定沒看錯,你跟蕭箋都愛對方,你看他那眼神就藏不住。我覺得吧,倆個人只要相愛,還能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人生路上,遇到點困難再所難免嘛,但總得要一起去想辦法解決,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行?”
張牧低頭吃飯,沒再說話,他一只手摸著腹部,表情也若有所思。
吃過早餐,張牧就回樓上畫畫去了。
他畫了一個上午,把畫好的人設圖發給客戶,才下樓去吃午餐。
午餐是阿姨做的,蕭箋說那位大廚很忙,沒時間做,但到時做頓晚餐還來得及。
因此才吃過午餐,張牧就開始想念今晚那位神秘大廚做的晚餐了。
他吃飽飯,到院子里走了走消消食,剛好聽到門鈴聲,就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蕭箋,后面還跟著輛小貨車,蕭箋跟著進來把門都打開了,然后把那輛小貨車直接開到了院子里。
張牧看得目瞪口呆,一頭霧水。
蕭箋跳下車,道:“這些是朋友送我的,我想你可能用得到,就都帶過來了。”
張牧原本還好奇都是些什麼,就見蕭箋從上面搬了個嬰兒沐浴盆下來,緊接著是嬰兒衣物,玩具,還有個很高檔的大牌胎教機。
“……這也是你朋友送你的?”張牧盯著那胎教機,問。
蕭箋默然片刻,點頭承認道:“他是做這方面生意的。
”
張牧忍了又忍,才忍住想要質詢反駁的話。
隨后就見蕭箋又搬了個很大型的孕婦專用U型枕下來。
張牧:“……”
那U型枕是按照人體設計的,約等同成人高,主要是方便孕婦睡覺用的,質地柔軟,還能托住腹部,非常的實用方便。
張牧最近睡眠不好,剛準備要入手買的,誰知道竟被蕭箋給搶了先,而且蕭箋買的這款他也加購物車了,但因為太過昂貴,他只是欣賞欣賞,沒準備買。
所以說,蕭箋送這些過來是什麼意思?是懷疑他懷孕?還是想試探他?
張牧頓時心生警惕。
“這是什麼?”他假裝毫不知情。
蕭箋竟也沒懷疑,解釋道:“我也不懂,我朋友說是睡覺用的,很方便舒服,你要嗎?不要我就扔了。”
張牧仔細觀察著蕭箋,發現他語氣很坦誠后,連忙道:“我要,你留下吧。”
他想想也是,蕭箋又沒懷過孕,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張牧說完就想幫著去搬,卻被蕭箋阻止了:“你別動,我自己來就行。”
說完還看了看張牧肚子。
張牧低頭,總覺得他像被蕭箋無形鄙視了。
將東西都搬進大廳后,蕭箋還主動問起:“你那靈感找的怎麼樣了?”
張牧愣了下。
蕭箋還提醒道:“你之前說,買這些是為了找靈感,難道不是?”
張牧這才想起來,為了挽救剛剛的失誤,趕緊特地拿了手繪屏過來,給蕭箋解釋好證明他沒撒謊。
“我還真找到靈感了,這是我新畫的條漫,叫《新生》。我準備用漫畫的形式,記錄新生命從萌芽到出生的日常。”
張牧的畫風很有特點,很精致唯美,且對人體結構極為熟悉,角色的線條也很流暢自然。
平時看似普通的一幕,在他的筆觸下也變得溫馨美好起來。
他的主角是位孕婦,故事開始于檢查出懷孕那天,蕭箋看得很認真,可惜張牧畫得還不多,他看完很有些意猶未盡。
“你發了嗎?”
“發了一話。”張牧道:“這題材很冷門,我還以為沒人看,結果看的人竟還很多,到現在評論都好幾千了。”
蕭箋贊賞道:“我覺得很好,你的畫風跟故事非常和諧,看的時候能讓人感到平靜。”
張牧笑道:“我粉絲也這麼說。”
“就是……”蕭箋頓了頓,指著那孕婦給張牧看:“我怎麼感覺她有點像男的?”
條漫的主角是短發,個子很高,胸也沒什麼起伏。
張牧不是第一次被質疑主角性別,但對著蕭箋總有些心虛,連反駁道:“哪就像男的了?這麼明顯,是你眼神不好使吧,再說你見過男的懷孕嗎?”
不就是頭發短了點,個子高了點,胸平了點,線條硬了點,哪就像男的了?
蕭箋知道張牧也要面子,退一步道:“這不是故事嗎,故事千奇百怪,什麼都有可能。”
“不可能,你別多想。”
張牧是坐在沙發上的,說完就結束話題,想起身去看蕭箋帶來的東西。
誰知起來得太急了,腿有些麻,一時竟沒站穩。
蕭箋眼疾手快,迅速起身抱住了張牧。
倆人視線頃刻碰撞到一起,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復雜的情愫。
張牧則想起了昨晚蕭箋偷親他的事,還仗著他沒反抗親了那麼久。
而此時,蕭箋不知怎的,竟也突然傾身,離他越來越近。
張牧驚慌失措,緊張又茫然。
在蕭箋近到快碰到他臉頰的時候,張牧才猛地伸手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你想干什麼?”他緊張得手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