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箋認真看著張牧:“你還有哪是我沒見過的嗎?”
張牧:“……”
他強烈懷疑蕭箋是在故意調戲他,只是他沒有證據。
蕭箋接著揚了揚手里提著的保溫盒:“我想你可能還沒吃早餐,就過來跟你一起吃了。”
他邊說邊打開保溫盒,頓時就有股濃郁的撲鼻的香味泛濫開來,刺激引誘著張牧的味蕾。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蕭箋自顧自地坐下來,他帶的早餐很豐盛,有小籠包,有面包,也有牛奶。
他先夾起小籠包喂進嘴里,等吃完才像不經意地想起張牧,邀請道:“味道還不錯,你要嘗嘗嗎?”
張牧本來想矜持的,但那小巧玲瓏的小籠包實在太香了,他還是沒禁住誘惑點了點頭。
他小心夾起小籠包,那小籠包小小的,一口就能吃完,外觀像剝了殼的雞蛋,牙齒輕輕咬下去,就有滿嘴濃郁的香味彌漫開來,唇齒留香。
張牧享受般吃完,頓時更饞了。
跟蕭箋帶來的早餐比起來,原先還覺得美味的阿姨做的小籠包頓時寡淡無味起來。
“好吃嗎?”蕭箋帶著笑意問。
張牧忙不迭點頭,激動道:“好吃。你在哪買的?我也想去這家買。”
蕭箋搖頭,有些遺憾:“是位大廚做的,你恐怕請不動他。”
張牧也不驚訝,只是有些失望,蕭箋找的大廚,他可能還真請不動。
“這樣吧,你以后想吃什麼就跟我說,我轉告對方。”蕭箋提議。
張牧猶豫:“會不會很麻煩你?”
“不會。”蕭箋道:“我也要吃的,加你只是順帶。”
這菜的味道實在太妙了,張牧原想的矜持頓時被拋到腦后,點頭道:“好。
”
“我來之前吃過早餐了,這些你還要嗎?”蕭箋將剩下的早餐送到張牧面前。
張牧兩眼放光:“你真不吃了嗎?”
蕭箋點頭。
張牧頓時不客氣地將蕭箋帶來的早餐吃了個光,還喝了那杯牛奶。
那位大廚果然廚藝了得,即使是這牛奶,也跟尋常的不同,透著股醇厚濃郁的香。
他吃得身心滿足,對蕭箋也自然放松了警惕,任蕭箋隨意打量別墅。
“你跟姜鵬一起住?”蕭箋看到了姜鵬的衣物。
張牧毫無戒備心,懶洋洋地道:“嗯,不過別墅是教授的,我倆都是借住。”
“你跟他關系很好?”
“嗯,挺好的,我們以前是同學。”
蕭箋頓了頓,又問:“他喜歡你?”
“啊?”張牧愣了下,接著就放肆笑起來:“怎麼可能,你別亂說,我們只是住一起,姜鵬是有女朋友的。”
他一個人倒是沒事,但不能害姜鵬名譽受損,破壞了他跟女朋友的感情。
那他可就罪過了。
直男嗎?
蕭箋頓時放心了,唇角緩緩勾起抹笑。
張牧躺沙發享受飯后的饜足感。
蕭箋看著看著,突然發現墻腳堆著好幾個大箱子,他不是好奇的人,卻被那箱子勾起了好奇心,沒忍住走過去看了看。
箱子被拆開過,沒有包裝好,所以蕭箋走過去,一眼就看到里面的嬰兒搖籃跟玩具等,除此外,還有些嬰兒衣服。
蕭箋瞬間愣住了。
姜鵬女朋友沒住這里,所以不可能是姜鵬買的。
但張牧買這麼多嬰兒用的物品干嘛?他想做什麼?還是說在為什麼事做著準備?
蕭箋一時驚疑未定,既期待又緊張,他隱隱覺得,自己離真相又更近了一步。
張牧也是看到蕭箋發現那些箱子,才猛地想起里面裝的都是什麼,他瞬間坐起身,心頭咯噔一聲,感覺大事不妙。
那是他剛收到,還沒來得及整理的快遞,全是買給兒子的。
蕭箋會不會發現問題?
“那是……”張牧急著想解釋,卻還沒想好措辭,被蕭箋轉過頭盯了半晌,才靈光一現道:“是我畫畫用的。”
他像找到極好的理由,表情愈發堅定,解釋道:“對,就是我畫畫用的,我最近接了個大單,要畫小孩的日常,這些都是買來找靈感的。”
他說完面對蕭箋極具壓力的注視也半點沒認慫。
蕭箋有些好笑:“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只是一部分吧,你買這麼多東西就為了找靈感?還是挑的名牌?你畫那副畫的錢,能買得起這些嗎?”
這里的嬰孩用品,加起來起碼也要幾千。
張牧聞言卻有些氣憤,蕭箋這是在質疑他的能力嗎?也太看低他了吧?
他頓時理直氣壯地反駁:“什麼叫買不起?我現在身價也挺高的好吧,而且我畫一張人設也是五百起,插畫高的也有上千,你說我買不起?”
“那你花幾千塊,找一張一千多的畫的靈感,你覺得合理?”蕭箋發言直擊重點。
張牧頓時啞口無言,他怎麼就沒發現蕭箋的話里還設了陷阱的?
簡直太陰險可怕了。
張牧臉色青了又白,慘不忍睹,蕭箋總算良心發現,決定放過張牧。
倆人接著又聊了幾句,蕭箋就被張牧給惱羞成怒請了出去。
他懷疑蕭箋是特地過來打擊他的。
被請出別墅,蕭箋心情卻很好,張牧的身材是藏不住的,加上那些嬰孩用品,他已經近乎窺探到了真相。
他坐上車,接著就撥通了梁橋的電話,讓他查張牧到G省后的事。